等人群散了,我与在屋里的郑瀚海和魅女说明情况,郑瀚海气的脸都歪了,嚷着绝不善罢甘休,魅女笑着安抚他,说阴间备案不备案不重要,只要在乎她的人觉得结果是好的,她跟郑瀚海拜天地了就是礼成。
“以后,我再弄一次。”我对郑瀚海说道,“现在得想法子,拿回你们的婚书。在此之前,你们小心些,免得陈浪和吹凤鸣的人暗中作祟!”
想了想,我叫魅女跟我们回旅馆,遇到事也方便处理,洪家夫妻很开明,也答应了。
晚上,我满脑子都是吹凤鸣的人,睡着了也在想,竟然梦到这人是我爹,惊醒了过来,抬头就看见个纸人站在我床边,下意识后退,手里的巴掌也呼了出去。
那纸人在地上翻滚两圈,手里拿着婚书说道:“你阻拦陈浪传宗接代,我就要你的朋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强行送他转世投胎,来生做畜生,饿个七天七夜,活活饿死!”
这人连阴差都敢动,我不怀疑他的手段,却知输人不输阵,我们早就站在对立面,他不会罢手,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顿时,我双目赛寒霜,说道:“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有你的本事,我有我的原则!鬼胎的事没得谈!”
顿了顿,我说道:“你是不是吴四方?不是就报上名来!”
吴四方是我父亲名字。
那纸人的五官扯出冷笑,不回答我的问题,放狠话道:“你一定后悔的!”
“后悔也先赢个阵势!”
我摸到床头的玄冥剑,一剑挑出,目标正是那是纸人手里的婚书,先抢下来再说
那纸人扬手,婚书撞碎了玻璃窗,落到院子里,我翻身就去抢,突然后劲发疼,下巴被捏住了般,嘴里感觉到尿骚味,打了个寒噤,眼前就亮了,窗户大开,已是青天白日,太阳升到了屋顶。
广生见我醒了,说道:“童子尿百试百灵啊,你可算醒了!”
我听了这话,扶着着床沿就呕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问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广
生不会平白无故给我灌童子尿。
广生严肃的说道:“你中邪了,早上叫不醒你,我就弄了童子尿来。就是它搞的鬼,以后晚上睡觉要都不得睡沉。”
说罢,指了指墙角边,破成碎块的纸人。
我点点头,只觉得背脊发凉,对吹风鸣的人更多了丝忌惮。
这么大动静没见其他人,我问广生,他说陈家新娶的媳妇儿不见了,大家伙都出去帮忙找人了。
小芽子不见了!
“不是锁起来了吗?”我蹙眉说道,“怎么跑出来的?”
广生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在旅馆救你啊。”
这时,房门被拍响,轰的声有人进来。
魅女跑进门,闻到尿骚味捂着嘴,说发现小芽子的踪迹,往山里跑了,韩敏恩已经去追。
我拿了家伙什,叫魅女带路,广生对我说好歹漱口,张嘴就是骚味儿。这是谁搞的,我恼火也没处发,狠狠灌了几口水吐出来,嘴里的味儿淡了才跟魅女出旅店,直奔山里。
找小芽子的除了我们,还有陈家的人,以及小芽子的家人。
陈家原本不想找人的,认为死了正好,韩敏恩就警告他们,要是没死,生下鬼胎,陈家一个都跑不了,吓得那些人赶紧出动,也请了不少人。
我们进山的时候,遇到陈家人在外围守着,不敢往里走,怕迷失后死在里头。
因为,围着吉祥县的山往深处可是有猛兽,好多年没人进去了,荒的很,听说最后一次有人进去还在改革开放之前,那时候打仗,进去的人没见出来的。
当然,说这话的人,也不晓得真假,只晓得深山里头去不得。
我倒是不怕,望夫村在东北深山老林,我们都趟过,这里的深山也就差不多吧。
“不进去,都回吧!”
我看他们的样子,进去也帮不上忙,说不得还拖后腿。
陈家人喜不自胜,连连点头准备折返,陈博义慢了步走在后头,偷偷的问我,小芽子跑了,陈家不会出事吧。
我一记眼风扫过去,说道:“你就祈祷吧!叫你看紧小芽子!怎么跑出来的?好好想想,谁想你陈家家破人亡吧!”
陈博义懊悔的哎了声,狠辣的说道:“肯定找出这个人,千刀万剧了他!”
能神不知鬼不觉放走小芽子,前面又送地底阴水浸泡的稻草,除了陈家自己人,几乎不可能是外人。现在的陈家,外人可不愿意进门,也进不去,这两天都紧闭大门过日子。
我没点透这话,陈博义不是蠢人,自家的事,他比我清楚的多。不在理会他,我们三人往山里走。
郑瀚海现在成了魅女的影子,他说道:“陈博义揣着明白装糊涂,钥匙在他手里,那门又没撬的痕迹,不是他又是谁!”
“这么肯定?”
我反问道,叫我说,多半不是陈博义,他给我的感觉,很想保住陈家。
广生与我想到一块儿,说道:“陈博义这个人很看重家族的人,把利益与家族挂钩,姓陈的都被他聚拢在身边,也是因为这样,陈家才是吉祥县的富户,首屈一指啊!”
“你们来的晚,不清楚吧。”广生得意自己知道的更多,显摆道,“吉祥县唯一卖砌房子建材的人家就是陈家,听说陈博义拿大头,小头分给其他人。另外,陈家在外面也有产业,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要知道,吉祥县比外面穷,可这两年赶上经济快车道,许多人家挣了钱,整不起楼房,平房一层搞的起,我就看见不少人家都在砌房,泥瓦匠请的都是本县的人。
所以,陈家的建材铺子赚钱,还会赚更多钱,这也是陈家团结一心的成果。
“那也不能说他不会做这些事啊。”郑瀚海说道“他想独吞陈家家业,害死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