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真气若不早些取走,一旦在嘴里扩散,气劲宛若炎山喷发恐会伤及她。袁少风心无杂念,一心一意只想取走真气,避免她为此受伤。
良久,凌婧儿蠕动娇躯,整个人气力散尽,双手伏在袁少风宽广的肩上,姣喘吁吁,香汗淋漓。袁少风怜意大生,没有将她搁在石头旁,而是左手绕后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箍紧,让她安稳倚靠自己。
袁少风望向后方的柳青青,柳青青大窘道:“你不守承诺,专门使坏,我看得出来你前面故意拖沓。”
袁少风笑了笑道:“我有遵守承诺,只是稍加贪图美色。毕竟美人当前,要我坐怀不乱也太为难我了。不过你若现在拒绝我,我不会强迫你。”
柳青青娇躯轻颤,怨怼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说这种话,我会恨你一辈子。”袁少风当然明白其意,毕竟她是女孩子家,脸皮较薄,在男女之事上多受礼教束缚。
袁少风一手挟着凌婧儿,一手划开溪水,默默地游了过来。待到柳青青发觉时,她那婀娜曼妙的娇躯已撞上他的胸膛,令她惊呼一声,胸脯急遽地起伏。
袁少风凝视着她俏脸,托起她的下颔,轻吻了一口。侧旁的凌婧儿已恢复些许气力,可安稳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故袁少风将抱住她的手放开,全力在柳青青身上施为。
袁少风故技重施,一手轻抚,一手催劲,柳青青被他这样上下其手,早已溃不成军,关关失守,城池沦陷,芳心已成为他的俘虏。
柳青青抛开礼节,扔去矜持,主动吐出丁香小舌,任君采撷。不出片晌,袁少风汲取她的玄阴真气,正要唇分寸许,孰料柳青青娇躯轻扭,纤手搂紧袁少风粗壮的脖子和宽肩,似是不让他离去。
柳青青星眸半闭,眸子射出强烈的爱火,檀口微张,呵气如兰,姣吟道:“方才承诺,可否不作数呢?”
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芳心暗许,一个男人若见于此,肯定喜不自胜,贪婪地肆意施为。袁少风是一般的男人,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其中原因。
袁少风轻抚她的发梢,微笑道:“倘若你明日这么说,我定欣然接受,可是你现在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鬼蝶大法的催情效果,并非你真心实意。我既已答应你,便要遵守承诺,绝不能趁人之危。”
语罢,她对两女点了睡穴,让她们左右伏在两侧。月色透射而下,银粉大洒,两女发出轻美均匀的呼吸声,酣睡入眠,嘴角犹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模样诱人至极。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袁少风担心两女浸在凉水会受寒,略施轻功,将两女各挟在一侧,纵身跃至岸上。
袁少风将衣物当成床铺,让两女躺上去,并以她们衣裳当作被褥,替她们盖上。眼前两位绝色美人,玉体横陈,海棠春睡之姿,惹人心醉,纯情无限,袁少风也不禁心动起来。
但是,袁少风既已答应,便不能违约,再说两女已渐入梦乡,岂能扰人清梦。袁少风穿回裤子之后,独自走去一旁,盘腿而坐。
此刻,袁少风因施展了邪鬼道招式,情欲大涨,若再不处理,便有伤身害体之可能。他强稳心神,运起坐禅功,进入冥想,抛开世俗一切,游入澄清世界。
邪鬼道的招式,必催情欲,情一动,心便痛,宛若一发牵动全身。正常来说,施招者多以正常宣泄为主,象是袁少风这种刻意压制,寂寂寥寥,只有少数。
因为说来容易,但要压制情欲横生,实属困难至极。若非袁少风有坐禅功护身,哪怕是他定力再强,也难以抵挡这催情之力。
袁少风灵台澄明,心息相依,凝其心,诸乱想,终至进入两忘境界,一盏茶工夫过去,他总算压住情欲,缓住心神。
本已无事,但他想起段天涯的混元功,虽然他倚仗坐禅功迅速学会,但混元功乃是当世的一大神功,又岂是简单几日便可掌握自如。
袁少风双足交盘,微挺胸,肩张开,背脊打直。他双眼轻闭,双手化圆,凝聚真气,不断收放吐吶,收慑心神修练混元功。
不知过了多久,月娘轻掠后方,逐渐黯淡,直至失色。千峰百嶂,叠岭层峦的山头缓缓升出一轮旭阳,破晓曙光立时照映大地,洒下金黄粉尘。
秋风微寒,轻风拂了过来,扫过溪旁一泓碧水,吹往岸上,两女同时颤醒。
她们彼此对望,发觉自己身无寸缕,仅披裙裳当被,不禁齐声娇呼。她们望向袁少风,只见阳光照在他伟岸精壮的赤裸上身,看上去英雄气概,器宇不凡。
两女微一俯首,面颊桃红,心里怦然一跳。片晌之后,柳青青想起昨晚之事,羞赧至极,不甘心地道:“袁公子欺辱我们。”
袁少风乌黑深邃的眼眸瞥来,微笑道:“我若真有意如此,你们便不是这样了。”
柳青青娇躯轻震,大感困窘,仍消受不了这轻薄话儿。她别过俏脸,不敢正视他,打算伸手穿衣之时,袁少风却喊道:“等等,你们两人先过来一下。”
柳青青惊呼道:“你、你还想使坏?”
袁少风苦笑道:“这倒不是,只因这鬼蝶大法汲取他人真气,你们又是初次,所以这几日恐会失去大半内力。不过我习得了混元功,可帮你们调气补息,你们只须半日便能恢复。”
凌婧儿娇靥晕红,脸若火烧,不甘心道:“不可先穿衣服吗?”
袁少风淡然一笑道:“你们应该也知道传功入体,最好无所窒碍,哪怕一丝寸缕。你们若执意坚持,我其实也不反对,但若只是担心我趁机窥透,那倒不必庸人自扰。因为我昨晚将你们抱上岸时,早已瞧见胜过那秀丽美景。”
两女哪吃得消这情挑之话,绷起俏脸,纷纷瞪了他一眼。柳青青鼓着脸颊,微嗔道:“我们昨晚只是助你练功,可不许你再看轻我们,满口这种轻薄话儿。”
袁少风故作浮夸,两手一摆道:“好吧,是我不好,两位可怜我的好心人可否消消气了?你们要再这样僵持下去,等等受了风寒,那可别怪我了。”
柳青青瞧他说得夸张有趣,噗哧一笑,玉容解冻。她朝凌婧儿使过眼色,两女象是有默契地抱起衣物,遮蔽娇躯,缓缓地站起身来,凑近袁少风身旁。
袁少风让她们盘腿坐下,背对自己,旋即双手一提,分别在她们背脊之处贴上。两女只觉一股气劲流入,暖流窜体,身心舒畅至极。
不到一会工夫,袁少风放掌收势,重新坐定。两女知道已完事,倏地站起身来,如云似瀑的秀发缓缓垂下。
稍作片刻,两女梳洗更衣之后,再度折回。
袁少风玩心大起,本想再捉弄两人,却见凌婧儿神色复杂,面色黯淡,瞬间就猜到她想起了段天涯。袁少风心里为之一沉,暗叹该来的总会来,就算充耳不闻,装作不视,也改变不了事实。
袁少风吁了口气,瞧了柳青青一眼,柳青青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面容哀戚,沉声道:“我们去找段老前辈吧!”
三人默不作声,往石洞而去,就在他们来到底下涧泉之际,袁少风虎躯轻震,惊觉有些不对劲,右掌倏地一探,以八寒极冰功凝聚一块寒冰,朝前方蓦地一掷。
啪地一声,寒冰迸裂,一道人影从涧泉飞身而出。
三人抬头一瞧,那人身穿黑衣劲装,脸挂黑色薄纱,从她纤细腰身判断应是名女子。
柳青青和凌婧儿本想追上前,但忽觉自身内力提不起来,想起袁少风方才所述,只得无奈待在原地静观其变。
袁少风提气疾跃,凌空数丈,追在黑衣女子身后。他自恃御风七步身法,轻功卓绝,黑衣女子很清楚自己逃不掉,索性一个转身,与他正面拚掌。
黑衣女子腰肢款摆,眼神媚态十足,时秀眉轻蹙,时而绽开笑颜,教人魂销心醉。但此举却是她魅惑之法,故意挑情,让袁少风松下戒心。
只见黑衣女子招招杀着,连续不断,一招比一招凌厉,漫天掌影,激荡半空,宛若至死方休之姿。
袁少风与其拚掌,不过数回合,他便发觉此人武功甚高,绝不可大意轻敌。若非他暗自运岂坐禅功,黑衣女子若是成功迷惑他,哪怕弹指之间,都可能让他重捱一掌。倏忽间,他心念一闪,发觉这名黑衣女子身上气息与当日躲在树林中的高人相似。
确认她可能是五毒教的人之后,袁少风再不松懈,全力以对。
黑衣女子虽武功已骇人所闻,但面对袁少风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高手,仍屈居下风。
黑衣女子凑近一丈许,一声娇叱,纤足用力,秀挺的身形旋了一圈,掌脚齐施。
袁少风双手一抬,衣袖轻拂,发出一股沛然莫可抗御的劲气,反扑而去。两相抵消后,他冷不防地再击出一掌,迫得黑衣女子向后弹开,再退数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