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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侠客隐(99)(1 / 1)

若雨笑道:“师父这么叫你,我也这般叫你,你当我几岁啊?阿隐哥,我以后这样叫你,好不好?”

文之隐大感害臊,脸上又是一红,低声道:“好。”隔了半晌,道:“那我要怎么叫你?”

若雨脸上一红,默默垂下头去,低声道:“你自己想。”

文之隐笑道:“如果要跟你的叫法相对,我是不是该叫你“雨儿妹”?”

一说完,二人同时大感害羞,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却又同时转回来。

若雨笑道:“随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文之隐笑道:“雨儿妹!”

若雨笑道:“甚么事?阿隐哥。”

一说完,二人相对而笑,自此而后,才终于打破心墙,不再处处羞赧。

文之隐笑道:“雨儿妹,我送你回家睡罢。时间也不早了。”

若雨道:“好。那你呢?”

文之隐沉思半晌,心道:“我却还是在你窗外守着。但却不必跟你说了。”

若雨见他脸色,已知其意,微笑道:“好罢!看在你情敌要来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这样了。”

文之隐见她竟然瞧破自己心思,笑道:“好。”

若雨道:“你带条被子过去罢,别着凉了。”

文之隐道:“不用。我不怕冷。”

若雨笑道:“才刚说完的话你就不听。”走到柜台后方,道:“这条是你的么?”

文之隐见她正举着自己被单,道:“是啊。”

若雨微笑道:“你不肯带,那就我帮你带。”

文之隐忙道:“我来就好。”

若雨笑道:“偏不准你拿!”取了他被单就向外走。文之隐无奈一笑,心头一阵温馨,便跟了上去。

二人到了先龙第若雨房间窗外,文之隐道:“你快进去睡罢。”

若雨将被单递过,笑道:“好,辛苦你了。”

文之隐一笑,心道:“这于我是何苦之有?”看着若雨进去,转头望着天上弦月,想起若雨适才的每字每句,心中甜甜的大是舒畅,忽然,听得头上微有异声,侧头去看,却见若雨又递了条被单给他,说道:“你把这条垫在地上罢。今晚很冷的。”

文之隐接过,道:“谢谢。”

若雨笑道:“晚安。”

文之隐道:“晚安。”待若雨又缩回屋去,文之隐望着手上被单发怔半晌,把自己原本那条铺在地下,才取过若雨所给的盖在身上。望了一晚的天空,想着满腹心事,大是欣喜,给她守了整整一夜,却喜不见祁夏清身影。

隔日一早,腊八正日终于来临,若雨早早便醒,向窗外一探,见文之隐果然还在,对他招招手,笑道:“早安!你进来罢!”

文之隐笑道:“我从窗户进去成何体统?”

若雨道:“好。我去给你开门。”

小綪在床上听见若雨声音,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姊姊,你好早。昨天我等不到你回来,就睡着了。”

若雨笑道:“没关系,你早点睡才好。”说着一溜烟就出了房间,开了大门,见文之隐已站在门口,不禁笑道:“你的轻功果真比我高明。”文之隐一笑,随其进屋。

文之隐道:“我理当先去拜访令尊令堂。”

若雨道:“好。要不要将我们昨晚的约定跟爹爹妈妈说?”

文之隐道:“你同意,我同意,你爹爹妈妈却还没同意,这事我应当要用问的。”

若雨喜道:“那就给你问。”

文之隐道:“好。”

二人走到龙柳卧室之外,若雨道:“爹爹妈妈,我们能进去么?”

却听柳如雪声音说道:“这么早就来了?”

声音显得既是惊奇,又是欢喜,开了门,笑对文之隐道:“这么大清早的,麻烦了。”

文之隐心中暗奇:“她只说了“我们”两字,何以她母亲便知是我?”说道:“此本小侄应有之义。小侄有一事请教伯伯伯母。”

柳如雪见女儿满脸笑意,显得格外兴奋,已料到文之隐要问何事,道:“进来说罢。”

文之隐躬身道:“是。”举步进房,若雨正要跟进,柳如雪却道:“雨儿,你回房间稍待一会。”

若雨道:“为甚么?”

柳如雪低声对她道:“你爹爹没见着你,答应的可能性会高一些。”

若雨脸上一红,道:“好罢。”

进入龙柳卧房,文之隐忽觉大是紧张,柳如雪微笑道:“你也不知来过几次了,别担心。”转头对龙后铭道:“铭哥,这孩子说是要来帮忙打退那教主的。”

龙后铭一听大喜,拱手道:“感激不尽。”

文之隐忙道:“伯伯别这么客气。她与我同门,我自然是有此责任。”

龙后铭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的武功可没你高强。来,坐下来,喝杯茶罢。”说着便给他斟了一杯茶。

文之隐道:“谢谢伯伯。”却不依言坐下,反而跪了下来,在地上给龙柳二人磕了三个头。

龙后铭道:“贤侄何必行此大礼?”连忙伸手将他扶起。

文之隐道:“伯伯伯母,小侄父母双亡,外祖母又在二月前亡故,有一件事,小侄只能自己来说。”

龙后铭笑道:“你对小女处处照顾,有甚么为难之处,尽管告诉我们就是。”

文之隐道:“这也不是甚么为难之事……”顿了一顿,才道:“伯伯,伯母,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守护你们的小女儿一辈子呢?”

龙后铭一听大惊,茶杯瞬间从他手中掉下,文之隐一见,当即双膝一跪,左手接住茶杯,随即拜了下去。

龙后铭见他如此,定了定神,缓缓说道:“你这阵子以来,时常看顾小女,还授小女武艺,我们都是非常感谢……但小女年方十六,此事似乎是早了一些,只盼贤侄能瞧在与小女的师门之谊上,再帮我稍稍照顾她一会,我依然是感激不尽,但如果贤侄不愿,我也不会在意。”

文之隐万没料到龙后铭竟是如此答覆,跪在地上,只觉一颗心痛如刀割,心道:“我又岂会不愿?”

柳如雪见状,正待为他说几句话,却忽听门“砰”的一声打开,若雨急抢了进来,叫道:“爹爹!”

龙后铭道:“雨儿?你先出去一会。”

若雨道:“爹爹为甚么不准?”

龙后铭道:“我没有不准。我只是说这件事言之太早。待你二十岁的时候再说罢。”

若雨急道:“不管几岁,我一颗心总是许了他了,爹爹,早一点定下名分,难道不可以么?”

龙后铭道:“你年纪太小,怎么会懂得男女之情?”

若雨含泪道:“难道他……难道他……不顾自己性命,抱着我从三层楼高的酒楼跳下,却不让我受一点伤;奋不顾身为我挡下上官飓的一击,自己胸口却受了重伤;见我被捉,千里迢迢地追到足赤宫去,这些……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他对我的心意么?”

龙后铭道:“此话当真?”

若雨道:“当然是真的!”但龙后铭这句话却不是对她而问,而是问向跪在地下的文之隐。

文之隐听得一片静寂,微一抬头,见龙后铭的眼光望向自己,缓缓点了点头。

龙后铭微一沉吟,说道:“好罢!看在你待雨儿这般的份上,我可以破例,甚么门当户对,我或许也可以不计较。但我仍不准你在我女儿满二十岁以前将她带走,如果这四年间,你没有做上任何一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到时候,我才将她许配给你。”

文之隐喜道:“多谢伯伯!伯伯伯母放心,我这一辈子绝对不敢对她有任何不敬之处。”

龙后铭闻言微微一笑,又道:“还有一事,今天有个不识相的家伙要来,你如果护不得我女儿周全,那也没得商量。”

文之隐举着右手,立誓道:“我就算是拚得性命不要,也绝不让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

龙后铭道:“好!我一向很信得过你,起来罢。”文之隐又磕了三个头,这才恭恭敬敬的站起。

龙后铭轻拍他的肩膀,道:“我也不是有意刁难于你,这种心情,你以后也会懂的。”

文之隐拱手道:“是!”

龙后铭笑道:“那么今天就看你的了,雨儿,你也一起看着罢!”

若雨喜道:“好!”心中却暗对文之隐道:“放心好了,我岂会袖手旁观?”

龙后铭道:“那么隐儿,你有甚么打算?”

文之隐第一次闻龙后铭这般称呼自己,微微一怔,随即明了,心道:“她爹爹果然同意了!”喜道:“我……我现在就到门口守着。”

龙后铭点点头,手一挥,道:“很好,去罢。”

若雨道:“我也去!”

龙后铭微一迟疑,却见文之隐缓缓点了点头,知他意思,便道:“好,你也去罢。”

若雨喜道:“谢谢爹!”龙后铭微微一笑,目送二人离去。

二人出了大门,文之隐见天空竟飘下了片片雪花,道:“你还是回房间歇着罢,跟我站在这里,徒耗体力,又会着凉,有甚么好?”

若雨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文之隐一笑,道:“还怪我待你太好呢!你自己不也一样?”

若雨甜甜一笑,道:“不一样。”

文之隐伸左手轻轻握住她手,潜运内力,微笑道:“那至少我也不能让你着凉了。”他体内全身都是阳刚内力,这一传过去,若雨只觉全身暖烘烘的甚是舒泰,笑道:“你别浪费内力了,一会跟祁夏清决斗该当怎办?”

文之隐笑道:“这也耗不了我多少内力,何况在你身上,在我身上,不是都一样?”

若雨一笑,心道:“确是如此。”又道:“你还是别传太多的好,免得到时失了公论。”

文之隐笑道:“那我传慢一些好了。你眼下已经修完前半部阴柔内力的部分,又已修过阴阳并存的方法,接受我体内这过多的阳刚内力,对你内功修为大有进益。”

若雨笑道:“过多阳刚内力?内力还有嫌多的么?”

文之隐淡淡一笑,道:“你练我派内功是先阴后阳,我却是先阳后阴,但我初时不知,没练过阴阳交换的那一部分,因此一些本该为阴的内力,也被我练成阳力了。”

若雨大惊,道:“那会如何?”

文之隐笑道:“你早见识过了。会走火。对了,若不是师父告诉我,我本来也不知道这才是我走火的原因,倒跟你爹爹无关,我先前一直忘了跟你说了。”

若雨于这原因也早不放在心上,又忙问道:“你这要怎么治才好?”文之隐想起师父先前提过那要故意让若雨练错的方法,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若雨急道:“没得治?”

文之隐见她神色大是关怀紧张,不欲增她忧心,微笑道:“师父说,不要运力太急也就是了。不然……你现下给我接收些内力?”说着又加运了好些内力过去。

若雨手上感觉得清楚,叹道:“你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文之隐笑道:“放心罢,我小心些,别再走火就是了。”

见若雨眉间仍是紧锁不开,想了一想,又道:“就算当真走火,还有大师可以帮我啊!”

若雨一听,果然稍觉放心,突又想起:“可现在杨叔叔远在千里之外,要是一会他跟祁夏清斗得拚命……”

文之隐见她竟是如此担忧,笑道:“再不然,我走火的话,你运功给我治好啦!”眼见白雪一片片落在她发上,伸右手给她轻轻拨落,又从怀中摸出一柄伞来,撑了开来,给她挡雪。

若雨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见他一柄伞全罩着自己,在他手掌上捏了两捏,道:“你也进来一些啊。”

文之隐望着白雪片片披肩,笑吟道:“白雪落肩,妙少女在伞下相陪。”

若雨嗔道:“还吟甚么对联呢!”说着直把他拉进了一步,亦伸手给他拨雪,这才忽然想起,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妈妈对的下联?我没跟你说过罢?”

文之隐奇道:“这是你母亲对的?”

若雨笑道:“这有甚么好怀疑的?原本是“妙少女在柳荫初成”,是也不是?联中“柳”字、“雪”字,就是从我妈妈的姓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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