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河走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站在后面的欧阳修文却是嗤笑了一声。
“装什么x啊,搞得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样子。”
龙星河为人正直,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韩坤救下孩子,可现在却被韩坤挡了下来。
叶青苍此时也没办法插手,只能将目光落在了韩坤的身上。
“苍爷……”
韩坤看向叶青苍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歉然。
“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要自己做选择。”
叶青苍向后退却,站到了欧阳修文的身边。
而韩坤则是转身看向了苗星仁三人。
“我韩坤,以道途发誓,只要你们保证韩桥的安全,我韩坤所在振东军为你等所用,如有违背,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试验出口,韩坤的脸色变得通红一片,随后一口血雾喷出,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以道途发誓,这种誓言是修士独有的誓言。
因为修士夺天地造化逆天而为,他们发的誓言和凡人不同,是真的可以沟通天地应验的。#@$
尤其是修为越高的修士便越是沉默少言。
有人说是位高权重后便开始自持身份故作姿态。
可其实是这些人一般都会尽可能的沉默,以免沾染上什么因果。
现在听到韩坤竟然发下了如此大的誓言,便是苗星仁三人也是微微一愣。
韩坤的誓言对自己如此决绝,但是对他们三人不伤害韩桥的定义却是十分的模糊。%(
血咒虫蛊便是留着,也不算是伤害了韩桥。
韩铅华左右看了看苗星仁李卫国两人,手下一松,韩桥便被以灵力拖着轻飘飘的落在了韩坤的手中。
“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们随时可以要了韩桥的命。”
苗星仁淡淡的对着韩坤说道,随即纵身一跃便已经落在了二三十米外。
韩铅华和李卫国两人紧随其后,随着苗星仁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这三个人,该是去追龙星河了。”
欧阳修文满脸看戏一般的笑容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欧阳修文如此的反应,叶青苍无奈的叹息:“你们欧阳家就真的没有其他的神境修士了么?非要派你这么一个碎嘴子来?”
来到韩坤的身边,叶青苍伸手抚在了韩桥的额头上,却是发烫的厉害。
“问题不大,用灵力好好梳理,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韩坤哽咽点头,抱着韩桥目光之中满是歉意和悔恨。
叶青苍轻轻招手,以灵力托着昏迷的白美菱漂浮在自己的身侧。
“这一趟罗斯国之行也该画上句话了,回到东北我们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叶青苍话中所说的,自然是漠北监狱的事情。
就像他之前说的,漠北的事情,没得可谈。
私交是私交,可对于修罗殿来说,韩坤必须要死。
一旁,欧阳修文叹息着走上来。
“叶青苍,我劝你短时间内不要动韩坤。”
“这是我们修罗殿的事,你们欧阳家好像不该管这些吧?”叶青苍皱眉看向欧阳修文说道。
此时韩,李,苗三家三方联合,韩坤被三家所用。
如果叶青苍杀了韩坤,将会除去三家联合的一大助力。
这样的结果,欧阳等五大世家应该是喜闻乐见才对,怎么说也不该出言反对。
可此时的欧阳修文却是眉头紧皱的看向叶青苍。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拜你册封的这个定远王所赐,八大世家之间的洗牌已经变得复杂无比。”
“韩苗李三家联合的多么紧密牢固,没人知道。”
“可省下的五家绝对不会形成单一的联合。”
说道这里,欧阳修文已经是满眼的担忧。
“上官家是八大世家中最强大的,还和徐自武率先完成了利益交换,而我们欧阳家则是和你修罗殿绑到了一起,你认为剩余的三家世家会和我们联合么?”
“如果我猜的不错,虽然明面上五家对苗李韩三家形成了对抗同盟,但是私下里,龙家,万家和公孙家,肯定会效仿苗李韩三家形成同盟。”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制约我们欧阳家和最强的上官家。”
欧阳修文转头看向了叶青苍和韩坤,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我不得不说,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们四个人了。”
“四个?”叶青苍好奇的问道。
“你,韩坤,徐自武,夏远新!”
欧阳修文伸出四个手指一个个的说道。
“九大世家把持了华夏数百年,我们八家用三十年的时间准备,瓜分了最强的夏家。”
“虽然我们都知道,肯定还会开启新一轮的洗牌,可却没想到竟然是被你们四个局外人设计到了棋局之中。”
“夏远新的隐忍,徐自武的狠辣,你的布局,韩坤的莽撞,你们没有商量,但是却正好组成了一局大棋。”
“整个八大世家千百年的积淀,竟然无意之中被你们左右到了现在的地步。”
“不用着急动手,看着吧,因为你们四个,八大世家之间的摩擦已经不可逆了,真正的杀戮,就快开始了。”
“走吧,回到华夏,看这一场大戏,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
罗斯国巴郎斯堡军营中。
亚历山大此时正在抢救室中抢救。
叶青苍入魔,一记火棍砸下将亚历山大的右肩砸的粉碎。
这样的伤势不要说是平民,便是修为是宗师境的修士都是极其危险的。
而此时的亚历山大则是被罗斯境内最好的医生做着手术。
抢救室外,红灯熄灭,绿色的灯光缓缓亮起,随着手术室的大门的推开,维克多三人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医生?”
“亚历山大伤的很重,肺部损伤严重,至于骨骼,我只能将大块的放回原位,那些太小的碎渣,只能留在血肉中,他和安东的恢复,都需要沙皇的圣水,不然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那医生正说着,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微弱的螺旋桨的轰鸣声。
“安德烈去看看怎么回事。”
维克多沉声吩咐道。
可还没等安德烈有所动作,一道苍老的声音已经在医院的走廊里响起。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