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狼,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的俏脸微红,朱唇一张一合,露出来洁白的米牙。
“混蛋,放开我,有本事咱两打一架!”就算知道他武功高强,叶粢就不信,用毒还打不过他!
她实在太过挣扎,楚羽麟动作幅度过大,隐隐感觉到后背的伤口裂开了。
可是,楚羽麟就是不想放开她。
他想起了,当初那个叫楚霁的男人也是这样压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半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好像,她还脸红了……
想到这里,楚羽麟心中顿时一股火气冒了起来,捏住叶手腕的力气加大了几分。
瞧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他忽然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楚羽麟,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叶粢慌了,她不要和楚羽麟有任何纠葛。
她只要活着。
“我和你说过那么多话,你指的是哪一句?”楚羽麟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他觉得岁月静好。
“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随着她的话,楚羽麟眼眸一沉,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无论她话里的意思是谁肖想了谁……意思都是拒绝了他。
楚羽麟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
他是谁?他可是大楚国唯一的嫡亲皇储,未来统一天下的国君。
这个冷漠自私、市侩又小气的女人拒绝了他!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叶粢抓住机会,两只脚夹住他的腰部,纤腰一挺,楚羽麟本能一退,她两手霎时挣脱了他的钳制,压着他的肩膀,翻身一跳,两个人变幻了姿势。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锦竹端着碗药粥站在门口,看见眼前的场景,手中的青花瓷碗应声落地。
发出了“砰”的响声。
随着声音的响起,不少人朝里面看来。
叶粢低头,看到自己正两手压住楚羽麟的肩膀,两腿压在他的肚子上。
但衣裙太宽,众人只看见是她压在了王爷身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呈现在众人面前。
叶粢脸一红,正想跳下床,楚羽麟的两只手很自然的搂住了她的腰,
“乖,别闹,快下来。”
“下你妹啊!”叶粢忍不住爆粗,一拳朝着楚羽麟的脸打去。
就凭她的功夫,别说打人,若是楚羽麟防备,怕是身也近不了。
不出意料,她的拳头被楚羽麟握在了手中。
楚羽麟轻轻一越,两人便坐直了起来。
叶粢气的眼睛都红了,她翻身的时候,这厮是故意的。他听到了有人进来,故意松手让她反客为主,被人看见的!
不顾多少人看着,叶粢捏着银针朝楚羽麟袭击了过去。
原以为他会躲开,不曾想,那一针正正插进了楚羽麟的肩膀。
她的银针里都有毒,而且很他那疼,叶粢急忙缩手。
“你怎么不躲?”她有些气急败坏,虽然讨厌楚羽麟,但最近他帮了她不少忙,她没想真的伤他。
“无妨。”楚羽麟摆摆手,一副宠溺至极的表情,惹得叶粢一阵冷寒。
这厮越是这样对她,她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我回府了。小石头的诊金劳烦你派人送到国公府,务必要亲自送到我的手上。”
她不想给他解毒了,楚羽麟这个样子让她有些害怕。
她只求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大家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
“把人带进来。”楚羽麟拉住了她的手腕,淡淡的吩咐。
不一会儿,孙嬷嬷被带了进来。
她一看见叶粢,噗通通便跪了下去:“多谢王妃娘娘救了小石头一命,多谢王妃娘娘,娘娘的恩情老奴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娘娘恩情。”
她自然知道慢食散的可怕,叶粢能帮小石头稳住了毒性,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孙嬷嬷保养得很好,五十岁的年纪,却像是四十不到的样子。
看得出来她在王府过得很好。
只是进来因为小石头的关系,她的两眼已深深凹陷了下去。
既是忧虑过重,也是肺热过重,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迷魂散!
难怪当时她像是疯了一样。
叶粢当时就觉得奇怪,毕竟是南宫皇后的侍女,楚羽麟的奶娘,怎么会像是市斤泼妇一样呢。
原来是被人下药了。
叶粢有意无意的看向锦竹。
没想到一天过去了,还没有查到她身上。
不知是这个丫头有过人之处,还是楚羽麟有心包庇。
锦竹低着头,却也感受到来自叶粢得眼神。
“哪只手伤的她,自己处置。”楚羽麟淡然的看着地上的人,眼睛里没什么波澜。
孙嬷嬷闭了闭眼,只要保住了小石头,就算要她的命又何妨呢。
正当她右手扬起时,锦竹忽然扑过来,抱住孙嬷嬷,惊呼道:“王爷,孙嬷嬷可是您的奶娘啊……”
她怒视着叶粢:“是她,是这个女人给小石头下毒。王爷,就是她,她害的奴婢的脸差点毁了,还差点毒死了小石头,求王爷为奴婢和孙嬷嬷做主啊!”
叶粢有一瞬间的讶然,以前她一直觉得楚羽麟治下有方,没想到竟有锦竹这样的奇葩存在。
再看众人的样子,好像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没什么反应。
甚至孙嬷嬷,也是慈爱的对着锦竹摇了摇头,一副奔死的大义凛然。
“是这样么?”楚羽麟挑眉看向叶粢,语气平平。
微风拂面,叶粢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那也是这样的一个艳阳天,她跪在金銮殿前,被五花大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医院首府医叶粢……赐死,念其平复丰州疫情有功、治商州水患有劳,治好皇后娘娘顽疾,特赐刖刑……”
太阳火辣辣照在身上,她嗓子都喊哑了:“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可是,没有任何人听她说。
周围站了无数个受过她恩惠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挑断了手脚筋。
直到最后,那个给予她温暖的人抱着她离开,她还不停的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模糊中,那个人对她说:“小米,相信你的人不需要你解释,不相信你的人,你解释了也没有用。”
是呀,何必呢?
何必浪费唇舌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随便你怎么想。”她再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