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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燃烧的玫瑰》组，除了路明远以外练习生都愁眉苦脸。林七七一筹莫展，问道:“远哥，你觉得这个曲子要怎么改呢？这首歌太火了，特别容易拿去和原唱对比……”
“简单，”路明远叼着笔，在曲谱上写写划划，“两种办法，一个是加混音，一个是加和声，都不难，你俩音比较高，调下不去可以加在前后的和声里，副歌没有问题。”
路明远说起改曲像是变了个人，林七七和白桐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可以在前面加和音，副歌混音，”路明远补充，抬眼一看三人都盯着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说得对！但是我创作能力比较菜……”林七七移开视线，拿起谱子。
这样的路明远好像又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新的练习期开始，练习室又恢复24h开放，接近凌晨时只剩姜行一人还呆在练习室。
改过节奏的曲子还是有些违和，怎么唱都觉得不对劲，练习室里只开着角落的一列灯，姜行靠着镜子盘腿坐下，不断哼着找感觉。
姜行闭着眼，外套反穿在身上，里面是件白t恤，头上戴着路明远给他的鸭舌帽，修长的手指被过长的袖子遮住大半，轻轻敲打着地面。
唱完很多次后还是不满意，姜行摇摇头，准备再唱一遍，就在这没有播放音乐的间隙，却听见两声低沉的咳嗽，倏地传到耳里。
姜行猛地睁开了眼睛，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起身后退，差点没站稳摔倒。
然后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路明远。
身上穿着件薄针织，头上也戴着鸭舌帽，昏暗的光线照得他神情都柔和不少，嘴角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远哥！”姜行有些后怕地坐了回去，把手上的汗往裤子上擦了擦，埋怨似的嘟囔着，两颊肉鼓起，“吓我一跳。”
“怕鬼啊？”路明远取下帽子，放在一边的黑色笔记本上，“怕鬼还不开灯。”
“不是怕鬼……”姜行无奈地坐回去，并没说原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叫了啊，”路明远一脸无辜，“你没听见。”
姜行心跳平复了些，又
问:“挺晚的了，怎么还不回去啊？”
“准备了，看灯没关，”路明远说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知道自己为什么长不高么。”
姜行语塞，又听见路明远问:“哪卡住了？”
“我总觉得情绪不太对。”姜行把改过的曲子和刚刚自己唱歌时录的音都递给路明远，又莫名紧张地吞口水，见路明远认真地听过之后点了点头。
“是有点，没什么情感经历吧，在国外练习的时候没交过小女朋友？”
“天天练习，哪有机会，”姜行屈指碰了碰鼻尖，“还是个未成年，哪有小姑娘喜欢……”
“我给你下几部电影，你有空看看，找找感觉。”路明远说着就拿出手机，在姜行替他遮拦时又轻笑一声，“已经关了。”
姜行这才作罢，问道：“你和我一起看吗？”
“有空可以，”路明远拿出手机，“躲着点人，别被拍到了。”
“好。”
这天之后，虽然路明远嘴上说着“有空可以”，但实则每天晚上，两人嘴上说回宿舍，实则分头到练习室的顶楼看电影。
姜行突然生出一种偷偷谈恋爱的既视感。
从国内的看到国外，从失恋看到前任，但姜行却还是不痛不痒，看着电影里的人撕心裂肺的哭，姜行却没什么感觉。
很快一周过去，第四期节目播出了。
这期播了姜行和路明远的初舞台，在节目后连着上了十几个热搜。
除了生姜和路灯两家之外，最开心的就是一路远行c粉，超话一路网上冲到榜单前十，粉丝还专门做了分析贴。
“宝贝惨兮兮的被骂了……哥哥瞪导师，截图放大在我微博置顶了。后面镜头切走了，但是！！我截了个动图见评论区，这两个角落里的高糊影子你品是不是他们！！还捏脖子我死了我又活了！”
这条微博下格外热闹：
“kswl！！姐妹你真是嗑学家在世！！21世纪的列文虎克！！我赞美你！”
“指路一下刚刚节目组放的花絮，做造型的时候大哥叫宝贝‘小没良心的’啊啊啊啊啊啊也太宠了吧！！”
“把背景也说出来好嘛姐妹！宝贝先说他觉得哥哥会把他按在地上捶，哥哥这个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说明啥姐妹们，说明平时哥
哥虽然一直一副随时要打人的表情，但是！！一直很宠我们宝贝！”
“s:骂过宝贝之后，听说王姓导师就退出节目了呢！时间卡的一模一样！”
“卧槽，楼上姐妹谢谢你们！！我又嗑到了!”
当事人姜行和路明远压根没看节目，更不知道微博上热火朝天的讨论，而是装作工作人员，全副武装地溜出去，到了bnk。
为了满足某位“小没良心的”的好奇心，去酒吧的午夜场。
姜行老远就看甘立叼着烟在门口蹲着，两人走到面前他才发现，“老大好，小宝贝好～走吧，等你们半天了。”
“啧——”路明远刚要发作，甘立已经一溜烟冲了进去。
正好晚上八点半，今天酒吧里驻唱歌手没唱歌，大屏幕上却放着《蜂鸟》第四期。
“我每周都放，他们也爱看，和选美似的，场子能热不少。”
姜行：“……”
甘立说着将两人带到酒吧最里面，门后是一段旋转楼梯，姜行有些惊讶地跟着上去，发现上面空间还不小。
左右各一个关着门的房间，中间像个客厅，摆着沙发茶几，后面一整面墙的酒柜，客厅安的是落地窗，正下方就是吧台。
上面隔音很好，一点也听不见楼下的音乐声。
“老大觉得你在下面有被拍到的风险，所以宝贝儿，你就在上面看着吧，视角很好，也有不少失恋来买醉的，你可以学习一下。”
甘立说完就把钥匙扔给路明远，转身下楼了。
姜行不过单纯好奇心作祟。他取下帽子和口罩，走到窗边，去看楼下的酒吧——比他第一次来时的人多了不少，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投影上的节目。
“这会正常，十一点之后就变了。”路明远站到他旁边，神色不明地看着台下。
“远哥，你看上去经验很丰富吧。”
姜行随口一说，紧接着听见路明远轻笑了声，“是，经验丰富。”
姜行心情莫名有些复杂，路明远看上去不想细说，他也没问，只是拳头紧了紧。
之前路明远说这里的人对视三秒就能上床，路明远是那样的人吗？
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路明远，只是认识罢了，可能也不算认识，因为他连路明远以前是做什么的都
不知道。
他们现在坐得很近，他却觉得离路明远很远。
上面很安静，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没一会姜行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路明远拿着那个黑色笔记本正在写什么。
见姜行醒了，路明远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左边那扇严丝合缝的小窗。
音浪猛地从下面灌进来，把姜行的睡意震得一干二净，迷迷糊糊的走到落地窗前。
下面原本昏暗的暖光被不断闪耀变换的灯光取代，比刚刚多了不少人，几乎每个位子都坐了人——有的还不止坐了一个。
路明远挪两个凳子到窗前，示意姜行坐下，又去拿了瓶姜行没见过的酒。两人居高临下，看着一池子灯红酒绿中随音乐摇晃的身影。
“这就是午夜场啊……”
“你看门边灰头发，”路明远喝口酒，“和吧台这边的黑头发，直勾勾地盯人，来约的。”
路明远的声音像是有些喝醉了，低哑却好听，“卡座上穿西装的那个，刚应酬完来放松的，那边趴在桌上的红头发，刚失恋。”
路明远连着说了好几个，把姜行说愣了。
“你觉得吧台那个黑衣服喝酒的，他想干嘛？”
姜行看向他说的那人，穿了一身黑西装，神情淡漠，注意力不在别人身上，“就是在喝酒吧，他也没乱看别人啊。”
路明远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像是觉得他可爱，“常客了，隔三差五来，看上去不主动，其实瞄着呢。”
“哦……”姜行摸不着头脑，“这么复杂啊。”
“所以一个人别来这种地方，特别是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怎么被人骗财骗色的都不知道，”路明远正色道，“其实这种地方待久了就知道没意思，目的性都很强，不纯粹，在这里遇不见什么。而且要是被你的小粉丝拍到，你人设就崩了。”
“但是我没什么人设啊。”
“不是你自己立的人设，是她们给你的人设，很多人喜欢的不是你，是她们想象中的你。”路明远拿出个烟盒，放在手里摩挲一下又放了回去，叹口气接着说道：“我饭比你多吃几年，能不懂么。”
“远哥，你……”
姜行也不知哪来的冲动，直勾勾地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后又有些犹豫。
“你喜欢……”
“嗯？”
姜行猛地回过神，摇摇头说道：“没事。”
的视线后又有些犹豫。
“你喜欢……”
“嗯？”
姜行猛地回过神，摇摇头说道：“没事。”
的视线后又有些犹豫。
“你喜欢……”
“嗯？”
姜行猛地回过神，摇摇头说道：“没事。”
的视线后又有些犹豫。
“你喜欢……”
“嗯？”
姜行猛地回过神，摇摇头说道：“没事。”
的视线后又有些犹豫。
“你喜欢……”
“嗯？”
姜行猛地回过神，摇摇头说道：“没事。”
的视线后又有些犹豫。
“你喜欢……”
“嗯？”
姜行猛地回过神，摇摇头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