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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话,把菜刀放好位置,又伸手按了一下,稳稳当当,不偏不倚。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虽然小了一点,也够用。
我架起火来,刀面温度渐渐升高,我先放了几片肥肉上去,不停翻拨。
梁大满站在我背后,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十分好奇。
温度越来越高,肥肉渐渐缩小,发出嗞嗞的声响。
“那是膏脂。”
“好香啊!”
“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后已经站了一圈人,对着刀面上亮晶晶的一层油花,指指点点。
我换了一把刀,将方才收集的油脂刷了薄薄一层,又抽去几根木柴,以免火势过猛。
待刀面温度升高,我把切成薄片的牛舌放上去,牛舌遇热而缩,油脂嗞嗞作响,一股浓香飘散开来,比方才的油香更甚。
“好香。”
“我生平从未闻到如此香味。”
“牛舌居然可以做出这种味道,奇哉。”
众人七嘴八舌,我手下丝毫不敢耽搁,一边翻拨,一边撒上食盐和花椒碎末,待牛舌卷起,肉色变红,微有焦香,便放进鼎中。换一批继续烤。
众人吞着口水,在我身后议论纷纷,梁大满啧啧道,“吴兄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此法甚妙,不知唤做什么?”
我烤完最后一片牛舌,撤了菜刀,换了个镬,添上水,大火煮开。这才有功夫去理会梁大满。
“唔,这个么?”我摸摸鼻子,“叫做刀炙牛舌。菜刀薄而平,能很好的传温,又不会过热,只要掌握好火候,烤出来的肉香脆可口,尤以牛舌为佳。”
“妙哉,妙哉。”梁大满抚掌,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刀炙牛舌。梁某从来不知,菜刀还能做炙具用,受教了。”
我擦擦冷汗,如果不是你这里连个平底锅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菜刀能当炊具使。
做好的牛舌放在鼎中,色泽鲜艳,亮晶晶的一盆,一看就很有食欲,众人吞着口水围了一圈,指指点点。
我待水烧开,把方才在路上采的几株野菜放进去。
梁大满又探了探头,“吴兄这是做什么?这些野菜都是给军卒吃的。”
我热泪盈眶,这可是荠菜,荠菜啊,在二十三世纪的特供市场里要二百地球币一包的,比猪肉贵了不知几倍,在这里居然备受嫌弃。
这群野蛮人一点也不懂膳食平衡么?即便是吃得起肉的贵族,也是需要吃青菜调节的。
骠姚校尉那个不识好歹的要是不吃,大不了我自己喝。
我不搭理他,快出锅前又放了两片切得极薄的鲜肉下去,梁大满又道,“肉为什么不先放?”
我真心的觉得,他真是个活着的十万个为什么!
“肉片切得极薄,汤一滚就熟,鲜嫩清爽。”
“哦。”梁大满一副很受教的摸样。
我头上挂下三道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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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赶慢赶,终于赶在饭点前,上了菜。
我进帐篷时,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地上摊了几份竹简,陆兼跪坐在案侧,低着头,骠姚校尉的脸色也不太好。
我的芯片里,其实有几部小说,关于同人的,这两人长的都太过妖娆,见到此情此景我不免要误会,大约攻受之间出了点问题。但是究竟谁是攻,谁是受……
好罢,是我不大纯洁。
我站在门口定了定神,神马都是浮云,一概视而不见。
我把鼎和盛端上去,汉代餐具异常厚重,我成天抗着个鼎到处跑,我真不容易。
我清了清嗓子,报菜名,“刀炙牛舌,荠菜汤。”
骠姚校尉打开盖子看了看,道,“你下去罢。”
他这句话没有指代,说的是我?还是陆兼?我正疑惑间,陆兼站起来,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唔,大约指的使我们俩罢!
我摸摸鼻子,也想跟着陆兼退出。
骠姚校尉道,“吴次仁,你留下。”
我的脚步在门口停住,摸摸鼻子,又折回去。
陆兼的身子,在我前头僵了一僵,步伐却没有停顿。
草原上日落得早。
远处夕阳似火,红霞满天。高远的天空下,陆兼的身影显得分外的渺小。
我跪坐在骠姚校尉对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让别人参观他吃饭的爱好,还把陆兼支了出去。
唔,我如虽今扮作男人,也是一个正常的伪男人,坚决不愿意被人误认作个断袖。
我正思量间,他指着地上对着的书简,道,“愣着做甚?把上面的东西重新整理。”
我方明白原来又给我指派了个活计,可见人要低调,我中午一不小心得瑟了一下,估计今后统计的工作就要落到我的头上。
好罢,算术就算术,老子又不是没有做过,好歹我幼年时心算在转换空间里也是小有名气的,每年一度的幼童心智大赛里有一项就是心算。凌风在这点上最不服气,争了三年,一直争到失去参赛资格,也始终被我牢牢的压在第二名的位子上。为此他曾说过一句酸溜溜的话,“算得快有什么用?你以后去给人当计算器么?”
这话一语成谶,应验到今日。
我认命的拿起书简,这是中午看过的歼敌名册,记载着每个将士歼敌和俘虏的人数,我挨个看下去,发现在陆兼的名字底下,打了一个很大的记号,几乎盖住了那个八字。
我抬头看看,骠姚校尉正在专心吃饭,我去打扰他不太合适,只好接着往下看,其余几卷是各营报上来每个将士的歼敌数,也就是说,那一份是总册,其余是分册。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陆兼趁着自己职务的便利,在替骠姚校尉统计数据时,虚报了自己的歼敌数目,没想到被骠姚校尉发现。
其实他做的倒也不算过分,也就多报了三个,不料骠姚校尉把所有的数据统计一遍,于是就发现了总册与分册之间的差别。
我颇有些愧疚,如果不是我中午插了句话,三个人数很容易被忽略过去,骠姚校尉也看不得那么仔细。我窃以为,比起二十三世纪统计司的做派,陆兼还是个厚道人,不过虚增了百分之六十,而不是百分之两百。
我想做个校尉也不容易,得先会统计。
不单会统计,还要会杀人,方才我不小心瞄到,他歼敌的人数是十九,撇开虚报的可能性不谈,以他十八岁的年纪,杀了十九个人,相比之下,我就猎获过一只f星鼻涕虫,外加砸死一个籍若侯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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