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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树巅夺道(1 / 1)

此时的狩昊已经极其小心地辗转了各个方位,置下奇异符箓,如若有人在黝空之上往下方俯瞰,必能看到狩昊是以东皇墓内的某处为轴,成圆置符,以此结下巨阵,此阵覆盖之地竟达到了十数万里。

狩昊停驻于一片残碑碎墓之中,怨灵恸嗷,飘散凌空,阴翳之氛映衬大世哀凉。

此刻狩昊望着掌间的符箓,目光灼灼,“这便是最后一道阵符了!”

一道成灵阵符飘然落下,嵌入残碑,一瞬间空间之中整片十数万里的东皇墓地地脉游龙,地息被某种人制规则联结一体,惊天巨阵开始运作。而就于此刻,在东皇墓某处,一道七彩光芒破开阴霾大地,黝空被七彩耀穿,东皇墓内的众人皆在同一时刻被七彩夺眸……

被狩昊与漠二人算计在戟狱之中的九歌此刻盘膝而坐,竟然还未破困而出,头顶天灵突显风极龙卷之势,无数负灵被其吸纳,其身上的规则影竟逐渐在淡化,但是却让魁梧的肌骨之上沾染了一些如黑雾般的纹路。

过了许久,远空一道七彩光柱耀世,九歌开眸望去,惊道:“母器的灵息!”

九歌头顶风极龙卷被强制停息,目含温怒,恶相流露道:“待我寻得了母器,那什么伽照之主,还有那两个授真小子通通都得死绝!吾在下界所受的耻辱必要加倍奉还!”而后含怒斩出骨刺巨剑,一斩戟狱碎,朝着那七彩光柱方向展翼而去。……

九婴蛭三人于古种树窟之中,盘膝而坐,吞吸负灵。突然,九婴蛭身上灵气旺极一时,一道九首吞天巨蟒影势冲而上,展透翼之翅,翱翔九霄,似要吞云追日,蟒躯愈发暗蓝,贴近漆黑之色,蟒影将整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古种四裂五分,天地真意降临。八岐烈与那伽耶也是在争分之间晋升惑隆境,三人亮起竖瞳,相视诡笑。而也就于此时,七彩临世……

漠蹙眉望向七彩光柱,意识到不对劲,光柱所现之地似乎就处于山隙之中,而且与当初在伽照王朝时慕诗琪身躯所蕴光彩极为相似。灵感一开,果不其然,强者气息源源而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离诗琪所处之地甚近,怎会如此凑巧各族势力都遥相而聚?”漠担忧之意愈发心重。

场中杀诀并起的四道身影已停下了动作,白炎退,罡风息,剑尺灵压收减,青金巨棍还以银白。

“是母器!”迦楼惊呼出声,转首对六耳男子道,“傲来兄,母器灵息已现,吾等这趟皆是为了母器而来,这四瓣晋妖铃之事怕是只能延后处置了。”

六耳傲来也是紧盯那七彩耀光,肃然道:“母器与这四瓣晋妖铃,孰轻孰重,吾还是分得清的。英,先赶去母器之所。”二人寥寥数语,竟是撇下了这四瓣晋妖铃,速遁而去。

“莫非真是传言中的太古母器现世?兽兄,你怎么看?”七彩印入云宫之主云商的眼帘,云商如是道。

“传闻母器数次现世皆是悄无声息,有机缘者方得窥其真姿。此次若真是母器破尘临世,声势如此浩大,在吾看来并非是祥和之局。”白泽口吐人语道。

“是与不是,吾二人去看看便可知晓,机缘二字谁又道得清呢!”云商言毕,掌中灵蕴一起,狂吸那四瓣晋妖铃,铃果被吸力扯断了骸骨之根,整株飘香入掌,一人一兽也是朝七彩光柱消逝。

漠正揣测着那动荡之源,周围荒败古种之中又有数道人影匆匆而过,东皇之局的发展有如迅雷之势,已不由他多想,漠只能紧随在众人之后。

漠行进之时,已有越来越多的人如潮水般聚来,各族势力不断涌现。

漠与众族已临近七彩之柱,山隙映入众人眼帘,皆暗自惊诧。从远处遥相望之,原以为这山隙是苍古山岳被无数载的风蚀雷引,地动山移之力从中磨裂而开的。如今临近后才发现,这竟是一棵巨灵山岳般的无上通天古种不知被何等诡谲巨力掀翻倾斜,由底部的根茎开始蔓延裂纹,裂纹延擎天树干直通九霄树巅,其色枯败,与山色相仿,所以从远方眺望才给人以山隙一般的错觉。

“这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造就这样的毁灭之象?”众势力中有人传出惊叹。

漠也是暗自惊诧,揣测起这通天古种之殇。正揣测间,一道毫不避讳的灵压以彻骨冰寒之意锁定其身周,漠蹙眉望去。只见九歌不止何时起,也是来到了这通天古种畔,目露吞噬之光,眸光不善地盯着他。即便是漠以妖骨断纹改变了样貌,九歌依然辨出了他。若不是七彩之柱已经临近,夺得母器为头等大事,九歌怕是早已冲至其前,以万般手段凌虐在前者眼中被视为蝼蚁的他。

“快看,有阶梯!似乎是人为所筑!”有人惊声道。

漠与众人一般,朝着那人所说的阶梯望去。果然,巨树之根虽裂,但从中被人刻画出了一条梯形的朽木窄道,很不起眼。其上有刀斧削砍的纹路,遥通九霄树巅之上,可供人在其上踩踏。

众人之中刚发现木梯窄道,就已有人急不可耐,遁速而起,直冲树巅。

“都给吾滚开!”九歌一边掌持骨刺巨剑斩向窄道之上,一边狂奔而去,一名双耳垂蛇的男子被斩为两段,腥气一时弥漫。

一时间九歌呈神挡弑神,妖阻断妖之势。“阻道者杀!”仿佛是被九歌挑起了战幕,众人争相涌向窄道,就为了争那第一个临近九霄树巅之上七彩光芒的位置。

“竟敢杀吾奢比族人,受死吧!”一名同为双耳垂蛇的男子,厉声道。双耳垂蛇脱落,触地生出一股烟雾笼罩,同时向九歌劲吐出晦暗氤雾,隐含着诅毒之术。

“哼!滚开!”九歌左手执剑,右掌之上顿起血光,一时间血光可融天地,一抹而过,血出豪洒整条木梯窄道。骨刺巨剑如饕餮饮血,猩芒泛起,九歌开血锋一剑,横劈立斩而出,不仅血光融化了那晦暗氤雾,更是一举阻断了整条通天木梯窄道,竟打算以一人之力阻断众族之路。

“拦下他,别让他得近母器!”有人惊呼出声。

“休想独得母器!”六耳傲来掷出银白玉色棍,化身数百丈。

“青锋!解!”金箍解去,青金出,万顷一棍破开九歌的血封剑势,棍胁九歌上空,势要将九歌打落下木梯窄道。

九歌感到寒毛一悚,回首一望,惊道:“幻魔武!”

一时间顾不得细想,九歌右掌血光依旧,遥空徒手以爪之势直抓向那青金玉色棍。

“轰!”青金玉色棍和血掌相接,空间一阵涤荡,震感频发而开,引发四野惊奇。

“那人竟然徒手就挡下了妖联国六耳一族的幻魔武!”众族之中有人骇声道。

“原来那青金玉色棍便是六耳一族最为擅长的炼器一道中所制的幻魔武。”漠于一旁静观,还未曾行动,暗道。

“相传六耳族若要炼幻魔武,灵身得以体修为主,凡是以此所炼出的兵器皆兵戾之气极重,非一般人可持有,所以需要以身震器,不然无法驾驭。二者虽相辅却也相制,兵强则妖强,兵戾则妖戾。”众族强者中有人道。

“那执骨刺巨剑之人到底是何来头?居然以一臂之力徒手挡下幻魔武!”

虽然九歌徒手之威堪比幻魔武之力,但是终究是被阻住了向通天窄道而上的势头。

众族未有人停滞,迦楼英展开金雕羽翼,想直接从窄道上方展翼而去。

然而还未升空多久,天地中隐含某种规则,抗压遁天之道,迦楼英无从飞起。黝空之上,雷域纵横,炸域天雷力劈而下。迦楼英双翅掠过雷影,堪堪躲过霹雳之威。

“这地方竟然设有无法飞行的禁制!”迦楼英深皱眉道。

“哼!真是愚蠢。”云宫之主云商出言讥讽道。众族之中有人被他的话语引得目光,皆是望向他。

只见云商祭出自身的无锋剑尺,口中念起繁驳诀纹,剑尺轮廓刚泽无华,却可洞悉万物,刹那间那道剑尺便延着通天古种之根,凿掘斩扩而上,竟自己斩出了一条小道。

云商未作停留,无锋剑尺每斩扩一阶,其便往上方踏进一步,晋速之快,踏焰白泽紧随在云商后面,不落其速。

“对啊!吾等为何纠结于那独独一履的木梯窄道,吾等都可自开一条道路,直冲而上。”众族之中有人争相效仿。

六耳傲来祭出青金玉色棍,对准一侧的通天古种之根,棍首如龙头,掘吞朽木仰天而行,尽显简单狂暴的幻魔武之力,六耳傲来如此一来,一条圆滑之道被斩出,速遁而起。

迦楼英发现无法飞遁,双翅金色也是一展,罡风龙卷纷纷,携带着金羽而出,在那通天古种之上划雕镌刻,也是斩开了一条雕楼之道。

一时间众族各展奇招,如仙株开遍野,争奇斗艳,自主通天路。

然而漠此刻也没有急着出手,灵瞳一开,眉宇愈发深皱,众族无人发觉各自拓展开路之时,所散发的灵气混合着东皇墓内的负灵飘荡向宇极之上,不知何往。

而九婴蛭三人也未曾有所动作,静观着各族争相临近七彩光柱。九婴蛭目中暗含狂热,兴奋异常,暗自冷笑道:“哈哈哈哈……去吧!尽情地去争夺母器吧!使出汝等的浑身解数,尽全部之力去争!最终汝等会发现不管如何斗,母器终究是吾九婴一族的!”

九歌暗恨,本欲以一己之力拦下众人,再向那七彩光柱而去,尽早独得母器抽身而退。

谁曾想到连他自身思绪也限制在了那独独一履的木梯窄道之上。此刻众族各展神通,已难阻各族通向九霄树巅之势。顾不得其他,只好足下踏风雷,倾尽速度狂奔而上。

九婴蛭三人望着众族几乎所有人影都已前往通天树巅,皆隐没了踪迹,也知时候已到,相视了一眼。

唯独漠独自一人留于最后,引起了九婴蛭的注意,后者阴笑着与其对视了一眼,也不多想,朝八岐烈与那伽耶道:“走!”语气中居然带着一抹惬意,踏上了那木梯窄道。

众人争相欲要取得母器,而这三人竟然不急不躁,也是引得漠凝视。那九婴蛭临走之时与漠对视了一眼,漠从其竖瞳之中竟感受到了阴冷诡谲之意。

“此人绝非寻常之辈,不可小觑!”漠也不再思虑,未多费灵力自开一道,随着九婴蛭三人的足迹也踏上了那木梯窄道。

通天树巅与树底遥距甚远,在其下还未感到其所谓的“通天”之意,如今众族踏上了那通天古种之根,延擎天树干而上,破开了无数云层,方能感受到蛇鳞地表与这通天树巅的天各一方之距。每往上数十丈,负灵也愈发浓郁,犹如黑空之海。

众族各行其道,遥遥数万丈的通天古种直径使得各族耗费灵力颇为巨大,然而每当望向那近在咫尺的七彩光柱,如触手可及般,便觉得一切皆是无碍了。

九歌是首位临近登临树巅之人,望着那被云层之雾遮掩住的七彩光柱,狂笑道:“哈哈哈哈!母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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