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肉身力量诸城的御金戈而言,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感远超常人,在加上沾染蚀骨寒潭的范围几乎覆盖了整条右臂,更是让他有心抵抗,却无力回天。
“是我小瞧你了,沈飞,居然能够想出这种办法,是我失策,不过,你真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够对御金戈造成影响?如果他这么简单就会被击溃,天道大人就不会派他来了。”
九幽看清了远处发生的一切,看着对自己的计划成功而洋洋得意的沈飞,露出一抹讥笑,继续道:“那个家伙,为了达成天道大人不止的任务,不择手段。”
听着九幽的话,远明轩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顿时间血肉模糊。
“无论结果如何,现在你已经输了,乖乖闭嘴。”
“蚀骨寒潭,这是玄阴水的招式,她从来没有交给任何人为什么你会使用这一招?”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与你何干?”
面对御金戈的质问,沈飞冷笑一声,继续道:“真的不打算停手吗?你的右臂被蚀骨寒潭侵蚀如果再拖下去,整条右臂都会废掉,得不偿失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曾经请教过玄阴水,蚀骨寒潭有什么解决办法。她的回答是,要么解决掉操纵蚀骨寒潭的人,要么就直接将沾染蚀骨寒潭的部位舍弃,我虽然无法杀了你,但是自断一臂这种事情与我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话音落下,御金戈抓住已经被侵蚀的千疮百孔的右臂,闷哼一声,竟然将整条右臂扯了下来!
不过,意外的是,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般鲜血四溅,事实上,御金戈似乎根本就没有能够流淌的血液,因为从他的伤口处,沈飞看到的并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一个用某种不知其名的金属锻造而成的身体,而覆盖在表面上的,只不过是一副皮囊。
在此之前,红衣从未想过,五行使之一的御金戈居然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金属人,直到听了御金戈的解释,这才明白。
事实上,从一开始,御金戈也和常人类似,有血有肉,只是成为天道的手下后,为天道斩杀无数敌人之时,他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身陷险境,每一次身受重伤,都要耽搁很长一段时间,这让御金戈十分自责。
御金戈可以说是五行使中最仰慕天道的人,没有之一,对于他来说,成为天道的左膀右臂,就是此生的真谛,所以,为了拜托现在的遇见的麻烦,他想到一个办法。
身为金行使者,御金戈亲手将自己的血肉剥离,取而代之的,是用金属锻造而成的身体,虽然并且在天道的帮助下,御金戈得以保留痛觉。
因为御金戈认为,痛觉能够更好地督促自己,所以当初她再三恳求天道相助,天道拗不过他,只能这么照做。
而自那以后,御金戈在以后的战斗之中更加的悍不畏死,没意思的拼尽全力,抱着必死的决心,然而死得,都是他的敌人。
渐渐地,因为他过于强大,很少有人能够伤到他,也渐渐的,御金戈将自己的肉身改造成了机械这件事也就无人知晓,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三昧火就是其中之一。
对于御金戈的行径,三昧火自然无法苟同,他认为将自己的血肉放弃,是一种愚蠢的事情,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给御金戈带来的战力加持是肉眼可见的。
毕竟,寻常人断臂,除非仙丹妙药无法断臂重生,但对于御金戈而言,断臂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真是个变态……”
沈飞强忍着恶心,退道红衣身旁,压低声音,道:“有点棘手。”
“谁能想到,居然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怪物?”
“这件事,远明轩应该颇有心得,不过,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话音落下,红衣张开领域,血河瞬间将沈飞与御金戈同时容纳其中。
事到如今,红衣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战胜御金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反观御金戈,在彻底暴露了底牌后,他反而没有展开疯狂的攻势,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起来。
“放眼九重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超过十个。”
“这算是我们的荣幸了?”
“不,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御金戈身形一闪,明明体内已经完全转化为金属,却仍然有灵力流动,不用想,这绝对是天道的手笔。
不仅帮助御金戈保留了痛觉,甚至连同体内的经脉一同保留,让他能够发挥出十成十的力量。
然而,这也并非完全没有缺点。
御金戈曾经与三昧火交过手,后者的火焰甚至能够将虚空焚烧殆尽,御金戈的金属身体自然难以幸免,在高温下融化成了液体。
当然,这个秘密只有御金戈和三昧火知道,更何况二人同为天道的手下,三昧火也不可能将这件事主动宣扬出去。
只是……
“红衣前辈,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五行相生相克,这就证明每个五行使之间应该相互克制,再加上天道如此谨慎,不可能让其中一个五行使拥有超越其他四人的力量,所以,我或许能够借助九幽之手,除掉御金戈!”
“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也算是一个尝试,如果现在我还能施展这个手段,就证明天道无法收回我体内的力量,这样一来,问题就简单的多了。”
“我明白了,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只有分寸。”
说罢,红衣让沈飞离开了鲜血领域,自己则留在领域中与御金戈周旋。
另一边,回到九幽身前,沈飞叹了口气。
“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天道大人的对手,灰心丧气了?”
“别误会,我只是替你感到可惜。”
“什么意思?”
“没什么,九幽,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说着,沈飞一把抓起九幽的手腕,重重的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