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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中行不大明白,明明自己是站在客栈外面的,附近根本没有什么熟人,为什么刘顺还要对自己说借一步说话?
又走出了数十丈,两人在一个街角处停了下来。
“苏贤弟,你们师兄弟两个的武功真是没得说!真不知是什么样的高人能教出如此出类拔萃的两个大高手来!”刘顺一上来的这段话,虽说只是个开场白,但也非是表面上的恭维之辞,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哪里!哪里!”苏中行谦逊了下,心中却是想着对方如果继续询问师承,便以“隐迹山野”之类搪塞过去就是。
哪知刘顺意不在此,而是话锋一转,却道:“苏贤弟,愚兄痴长了几岁,在阅历上可能比贤弟多了点见识。有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哪里!刘兄乃是先进!我师兄弟二人都是初涉江湖,对什么都是懵懵懂懂,能有先进指点,那是我二人之幸!刘兄但讲无妨!”苏中行虽然前不久显露身手令众武师为之目瞪口呆,但此时他亦不敢托大。就拿前不久那次与响马误会而动手之事来说,虽说最终是仗着武功高强与手下留情解决了此事,但他与宗太平都是反应不如刘顺。若不是刘顺先行喊出是误会,恐怕师兄弟两人都会视对方为又一拨响马来袭,苏中行也不会制止宗太平,先行示威,后行礼让,让此事最终在无人受伤甚至殒命的情形下就此揭过。否则,事情往后还难说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哩!
“好!那愚兄就开门见山直说了!这世间之事风谲云诡,往往不能以常情推论。宗贤弟似是对今日那被骚扰的婆媳两个,颇有关照之意。但愚兄总觉那两个妇女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这样罢,愚兄索性再说明白些——宗贤弟似乎在男女情事上经历不多,我是怕宗贤弟因此吃亏。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愚兄只是一片好意,如有言语不妥之处,还望苏贤弟见谅!”刘顺刚吃完一碗饭,便见苏中行抹了抹嘴向店外走去,便紧着跟出来,就是想警示下苏中行。他总觉得那老妇面相奸诈,那少妇虽然看去貌美惊人,却明显是身不由己。这世间并非只有钢刀可以伤人,就算宗太平和那貌美少妇能够彼此情投意合,那老妇也未见得会成人之美,说不定会处处刁难。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是不可能!
苏中行本是正听得入港,但刘顺口中末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却听着刺耳,心下颇是不以为然!别的不说,只说大宋国建立之前,天下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百姓尽多流离失所,所谓“可怜之人”,触目可见!那些可怜之人又有何“可恨之处”?苏中行只觉刘顺此言未免太过!他也不想与刘顺争论这个,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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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太平本就是一脸没好气的样子,再加上张婆的一句“恕老身倚老卖老,先借这位宗壮士说几句话。”令那位自称“诸葛也胖”的胖子便再是厚脸皮,也不得不讪讪告辞而去。
但那个诸葛也胖并未走远,而是走到食肆的一侧,看着侧墙木板上悬挂的十数个食牌,似是在斟酌着菜单的样子。
张婆的几句“认个门”、“顺便护送”……云云,让宗太平毫不犹豫地起身随着婆媳二人而去,走前只是冲着徐有财喊了声“我去去就回”罢了。
这也让徐有财等人在宗太平离去后,彼此相视而笑。
前后不过两间房的一处普通民居前,张婆让宗太平务必于申时二刻的时候来吃顿便餐,以略报今日解围之恩。这种事若搁到平常,宗太平必然是不在意。但听到张婆对他发出邀请时不时伴随着的干笑声,却简直好似聆听天上仙乐!这让宗太平在大喜过望的情形下,只是一叠声地应道“好好好…”,除此之外,他再也说不出些什么了……
直到那个人儿,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门掩上之后,他依然站在原地,面对着紧闭的门户,不住地傻笑,活似个呆瓜……
那个呆瓜在门前足足站了有半刻,方举步离开。
隔着十余丈远,站在一个屋檐下的诸葛也胖,一直在观察着宗太平,他那张讨喜的面孔上,却是充满着思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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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当未时初刻,诸城,郭府的演武场。
郭天雄迅疾后退了两丈,柏荣刚欺身抢入,郭天雄忽然跃起五尺高,凌空一腿跟着一腿,展开一轮连绵不绝的腿攻之势!这不但将柏荣的掌攻之势阻住,而且压得柏荣一时之间只能以掌对脚,再也无法保持原先的上风之势了!
掌与脚互相对碰,每一下都发出闻之令人心颤的闷响!
在一连串的闷响之后,郭天雄忽然借着柏荣的掌力一个后空翻,翻出两丈远,身形方一落地,便是大笑道:“哈哈——!总算找到化解你这‘胡笳十八拍’(在这里“拍”字发音为“破po”)的方法了!”
原本已是猱身直上,抢到郭天雄身前的柏荣,闻声不禁停了下来,双手叉起腰,对着郭天雄大笑道:“我就说你这家伙藏私太多!终于又被我bi出这套腿法来!说——!方才是不是闻名天下的‘柴氏五路腿’?”
郭天雄也是有样学样,双手叉腰,口中只是止不住的笑,也不回答。
柏荣不由面色一沉,佯怒道:“哼——!就算把上中下三路详分为五路攻势,我柏荣也能看出脚踢所向,你每一脚都是被我识破!当初后周柴氏腿法不敌大宋赵家所创的拳法,如今你这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柴氏腿法,我柏家的掌法也不惧之!”
郭天雄自是知道柏荣不过在佯装怒意,他笑吟吟地道:“柏老弟,你的‘胡笳十八拍’昨天已是尽占我上风,今日还想依样画葫芦,可知今天的风头转了向啦!郭某藏私是不少,又岂能被你整日打压!说不得今天露些藏货,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哈哈哈——!”
柏荣被郭天雄这么一闹,脸也无法继续紧绷,跟着也笑了起来。
正当两个人对笑时,又一个笑声传来——
“呵呵呵——!盛名之下无虚士!两位果然都是一身好武功!”
郭府的练武场是个露天的场地,方圆足有三十丈,那笑语声由远而近,只见一道飞箭般的身影从场外的一处屋檐上飞落而下,落地时发出的那声微弱的“嗒”声,若非仔细去听,则根本听不到!来人又是迅疾几下闪身,已来到郭天雄与柏荣身前两丈,直到此时,话音才完全结束。
郭、柏两人从闻声至此,着实是连被惊了好几下!
初时惊讶,是因他二人都是当代高手,以他们两人的耳力与警觉,居然在来人发声时才知道有人在一直旁观他们切磋武功!
再度惊讶,是因这个来人居然是个胖子!从这男子以五尺多的身高还显得有些臃肿的形象判断,此人体重至少也是在一百三十斤以上!如此沉重的躯体,却能从高处落地,却近于无声!此人的轻功当真是精湛之极!若非他们两人都亲眼见过白牡丹,他们简直都要怀疑这胖子是不是白牡丹了!
第三次惊讶,便是在这个胖子落地后,他每次挪移前,都是左脚脚跟与右脚脚尖同时点地,这种施展轻功的起式也是闻所未闻!古怪得紧!
连续几惊过后,郭天雄与柏荣都觉来人实是不凡!心中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意!
那个胖子,笑嘻嘻地对着面色沉肃的二人拱了拱手,道:“刑部小吏诸葛也胖,见过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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