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一挥袖,朝着司空青离一拜,宽大的衣袍,遮挡住了司空青离的视线,黑隼趁机飞出衣袍,眨眼间消失在夜色当中。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司空青离。
“呵呵,在本尊的眼皮子底下,也敢玩花样的你还是第一个。”
说完,他屈指朝着漆黑的夜空某处一弹,一声凄厉的哀鸣声响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飘来,黑袍人一下子瘫软在地。
“请主上饶命!”
“砰!”就见那漆黑的长袍突然碎成了千片万片,一直裹在黑袍下面的人彻底暴露在司空青离的面前。
一张脸,除了两只眼睛带着一丝惊惧外,剩下的就是一副惨白无比的死人脸。
司空青离看着那张脸,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厌恶,抬手隔空一扫,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自那人的脸上剥离。
“啊!!!”那人双手捂脸,突然在地上剧烈的翻滚挣扎着,司空青离就那么看着男人在地上翻滚哀嚎,眼底里的烦躁越发浓厚。
不对劲!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充斥在他的心头,这一切都来的太过巧合。
“主上饶命啊!”就在司空青离沉思之际,那人突然开口打断了司空青离的思绪。
这一下,让司空青离觉得更加违和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司空青离猛然回头,看向无边夜色中的一个方向
那里,是瑾儿刚刚离去的方向!
“呵呵呵……呵呵呵……都说青云圣主算无遗策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司空青离转身看向刚刚还躺在地上抽搐痛呼的黑袍人,此刻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司空青离唇角噙着一抹讥笑,看着那人说,“你们殿主怎么会派你这么一个智商堪忧的人过来?!”
说着,他突然对着空气薄唇微张,“审!”
“是!”
无边的夜色里,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骇得那黑袍人瞳孔一缩,双眼开始朝着四周飞快打量。
司空青离已经不再看他,而是朝着唐瑾离开的方向一步踏去。
黑袍人见司空青离就这么离去,不见放心,反而更加恐惧的就想要立即逃脱。
然而,他刚刚站起身,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眼前乍然闪现,下一刻,整个人倒在地上。
少倾,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凭空出现,像提着什么脏东西似得,葱白细指夹着黑袍人的后襟,消失在塔顶。
再说唐瑾,就在她气呼呼的先一步离开塔顶后,人刚一落地,便察觉出空气里弥漫着无数道混杂的气息。
虽然这些气息,都极轻极细,可她依然精准的捕捉到这些气息的来源,无他,只因她的嗅觉比常人都要灵敏数倍所致。
唐瑾若无其事的朝前便走,那架势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似得。
只是她一边向前走,一边十指连动,在空气里释放着一些无色无味的东西。
等到她终于把自己身上的存货都释放完后,她的人已经来到了一处
漆黑的巷道口。
往左,是主街大道,往右是围墙,往前就是一条不知深浅的小巷,唐瑾突然察觉那些人的气息都停滞了。
而她通过这简短的几十步,也把那一甲子的功力运于足下,她知道,这是要对她下手了。
所以,她动了。
就见她刚一停下,头颅微转似在打量前方如何行走的瞬间,整个人突然弹身而起。
如浮光掠影,眨眼间消失在小巷口前。
“不好!追!”
“嗖嗖嗖!”无数道人影,紧随其后,朝着幽深小巷激射而去,然而就在他们刚刚掠起的同一时刻,他们的脚下突然一沉。
就好像双脚被坠了一块巨石,让十几个人噗通噗通,尽数倒在地上。
“是僵毒!”黑暗里,有人惊呼出声,下一刻,又是一阵噗通噗通声响起。
就在这时,就见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哼,区区僵毒,简直是废物!”
话落,就见一片莹白蓝光闪过,那些在黑暗中,双腿如坠重物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再看刚刚说话的那团黑影,早已先一步消失在人群当中,朝着唐瑾消失的方向急速追去。
只是黑影才刚追了不到百丈,就被一白袍男子挡在了路中间。
那黑影看着站在路中间的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堂堂白凤将,竟然替一个下域中的小国蝼蚁当走狗吗?”
“堂堂青云殿雾影阁的阁主,不也跑到了你口中的下域,来干这围追堵截小国女子
的勾当?”
“哼,都说四凤将中属你白凤最为高冷,从不屑于言辞,如今看来倒是传言不实了。
如此牙尖嘴利,不知道你的那些仰慕者们,知道你为了一个女子,在这里与我多话?”
“废话真多。”
白凤突然转身,不再理会那人,谁知,他刚一动,身后的黑影却突然急速后退。
就在黑影刚退后不过一寸之地,一根牛毛般的细针倏忽而至,擦着那黑影的鼻尖飞过。
黑影大怒,“白凤!亏你是四凤之首,竟然用这等污遭的手段,本阁主真替你的主子丢人!”
“啪!”
一道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了黑影的脸颊之上,接着一道火爆如金翅鸟般的声音乍然响起。
“什么狗杂碎,竟敢大言不惭的替我门四凤的主子丢人?!你主子青云殿主都不敢这么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
“啪!啪!啪!”
又是三记来自不同方位的耳光声响起,就见这方天地之上,突然四道身影同时出现,封锁了这一方天地的所有气机。
白,蓝,青,金,四道身影,如四方杀神震得那些随后跟来的黑衣人全都僵立当场。
其中一身蓝衣,广袖飘飘的长发女子,手中还夹着一个人,正是在塔顶的那个黑袍人。
“谁上?”青凤懒洋洋的看向白凤,白凤蹙了蹙眉,把头扭向一边。
青凤又看向蓝凤,蓝凤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甩了甩皱着的黑袍人,似是在说,我已经打过了。
青凤见此笑着耸了耸肩,然后对着早已蠢蠢欲动的金凤说,“他们两个太懒了,要不我们两个……”
“就你话多,先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