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读书感觉怎么样?”
身后乐迪路过对着廖珊笑笑,看着对方叫了声叔叔。
她出去是到老师办公室取小测的试卷,回来给同学们发。
“廖珊家里人来了?”
穆星元闻言向走廊外看了一眼,廖家的长辈他都见过,但是门外的李健他倒是看着眼生。
思索了一下没有贸然的上去打扰。
教室外的廖珊看着姨夫脸上的笑意,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小张老师不会被开除了?”
姨夫对于她拜托自己来海城一趟的事,也很稀奇。
“他好像不是你的老师,你怎么这么在意?”
微风轻拂过少女的发梢,耳边是班内同学的打闹声,廖珊眼睛里仿佛装着星星。
“惩恶扬善,人人有责。”
李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人人有责。”
宋氏集团。
宋安民站在高层看着楼下绿豆大小的人影。
身后敲门声响起,“进来。”
高跟鞋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接近宋安民。
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双手臂也从后面缠绕过来。
“安民,在看什么?”
自从让潘柔回到秘书处工作之后,两个人一反之前的谨慎,进出都成双成对。
就连潘子成放学之后,都会被保姆送到宋氏集团。
大家私下里都开始讨论潘柔要用多久的时间,能让宋安民和崔婉离婚。
宋安民反手将潘柔拥入怀中,对着楼下的人群指了指。
“你看他们,第一天来的人,这么多。”
他说着画了个圈。
“第二天剩这么多。”
圈缩小了一点。
“今天是第四天,你猜到第七天还能不能剩下这些?”
说着他比了比自己的拇指盖,笑了起来。
“乌合之众罢了。”潘柔的手轻轻搭在宋安民的胸口。
“但是网上好像闹得越来越欢。”潘柔略显担忧
宋安民搂着潘柔离开窗边,“那些人都是安排好的。”
“赔偿协议已经履约,当天葛深还在学校无故打人,这件事闹破天去都是他理亏在先。”
宋安民背靠在沙发上,潘柔适时的绕到沙发后面给他揉捏着肩颈。
“最近你费心了。”
享受着对方按摩的宋安民微闭双眼靠在沙发上。
“这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看,还是你教出来的子成更乖一点。”
潘柔用着刚刚好的力度轻轻按着宋安民的头。
眼里满是对宋安民势在必得。
另一边的医院。
因为葛父行动不便。
相应的问询工作都是在医院进行的。
警官将一张照片递给葛父,“这个人你认识吗?”
上面的面孔十分陌生,葛父摇了摇头。
警官们相视一眼,他的表情不像是演的,大概率是真的不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
“他就是给你发信息的那个人。”
葛父的情绪恰到好处的激动起来,“就是宋家人,他是宋家人!”
“他和宋家没有关系。”
说着警官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也是这个案件难办的地方,宋氏集团律师坚持声称葛父在自导自演,主张葛父赔偿宋氏集团因此受到的名誉损失费用。
而根据ip,这个发信息的人也被他们查到了。
可惜,对方既不是宋氏集团的员工。
也不是葛父家的熟人。
只是一个嗜酒成性的烂酒鬼。
橡子街出事那天,他也在现场,但是并没有在出事的地带。
可是事后,主张到宋氏集团要赔偿的,就数他闹得最欢。
他想继续把橡子街事件闹大,瞄准葛父发了这条消息过去,也很合理。
一切都很合逻辑,只有宋氏集团不认这个结果。
酒鬼早就是老赖。
给他抓起来判刑或者赔偿,都榨不出来一分钱。
但是宋氏集团这次的巨额损失,不可能没人担责!
不管是酒鬼还是葛父都挡了宋氏集团的道。
他们绝对不会让这件事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去。
“葛先生怎么能证明你和这个人没有关系?”律师插进话来。
葛父茫然,“你要是让我证明和一个人有关系我能证明,没关系这让人咋证明嘛!”
葛父点了点自己的胸脯。
“我是受害人呀,从头到尾我都是受害人呀!”
他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我女儿现在就在四院的停尸间躺着呢。”
“我夫人进了icu之后,医院再没让我见过我的夫人!”
“现在我的小儿子,也因为宋星雨休学了!”
葛父一字一句控诉着自己的境遇。
让来办案的警官都忍不住避开了他的视线。
然而站在一旁的宋氏集团法务只是轻抚了下自己的耳朵。
“受害者就可以无故去殴打同学?”
“况且现在在聊的是你涉嫌抹黑宋氏集团形象,给集团造成巨额损失,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气的葛父用双手锤着床边栏杆。
“你有心没有?”
“刽子手!你们都是刽子手!”
葛父的情绪过于激动,只能暂停了对他的问询。
从葛深打了宋星雨被迫休学到今天为止,宋家人一次都没有出面过。
从始至终和葛父一起沟通这件事的,都是宋家的律师。
而他街头磕头闹出来的风波。
在起初的确有不少网友为他出头,但是事情发酵的第二天,就冒出来了不同的声音。
“拿了赔偿金,又来搞这一出,又当又立的。”
“宋氏集团律师已经把转账截图发出来了,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最初网友们的发言还算温和。
但是葛父能拿起媒体当武器,宋家当然也能。
对方雇佣的水军大批量的开始血洗评论区,只要点进相关词条,基本都是在骂葛家贪心。
骂葛深有其父必有其子。
虽然联系葛父的人告诉他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只有不一样的声音出现,才能让事件发酵的越来越大。
但是葛父还是从心里生出一种无助,那种普通百姓面对权贵施压的无助。
他也曾想过妥协。
但是他今年快六十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葛深呢,他怎么办?
他才十六岁。
还有大好的年华在等着他!
葛父扶着栏杆艰难的站起身,走到窗边。
病房在三楼,窗上并没有防护锁。
这时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
卢勇看到葛父站在窗边满眼泪水也是一愣,“这是三楼,跳下去摔不死,可能会落个终身残疾。”
“植物人的母亲,半瘫的父亲,你儿子这下半生可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