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贾张氏一边喝着棒子面稀粥、一边想着:“天地姥爷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多长时间没见着荤腥了?肉味都快忘了是什么样的。”
抬头看向张雪梅说道:“雪梅、你那个表妹嫁过来都多长时间了、也没见她帮帮咱们贾家、真是个白眼狼、要不是你她能嫁到城里?”
张雪梅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说道:“她自己都自身难保、那有什么能力帮咱们?她身上一分钱没有、许大茂要不往家里带粮她得饿着肚子过日子。”
贾张氏听着南边廊房里、田家传出来的欢笑声、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凭啥他们一家可以吃好的、而且还那么热闹。
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没人听懂的话。
抬头又对着张雪梅问道:“那傻柱哪里应该能帮咱们家吧?他自己30多块钱的工资、还娶了个有钱的大小姐、肯定不缺咱家这三瓜俩枣的、要不你去问问?”
张雪梅对她这个婆婆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没好气的说道:“我一个寡妇跑人家有妇之夫家里要东西、您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要去您去我是不会去的。”
说完起身收拾碗筷、然后把桌子擦干净对着棒梗说道:“赶紧写作业写不完不许睡觉。”
哦、棒梗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写起作业来。
别看他小但他可是知道贾家谁说了算。
贾张氏也不敢说话了、嘴里嘟囔道:“我这也是为了咱们贾家好、咱家棒梗正在长身体可不能缺了营养。”
张雪梅就当没听见、难道她不知道棒梗在长身体?这是什么光景?所有人都吃不饱、你让她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别人家借吗?
一时屋里寂静无声、就连三岁的贾当都不敢乱动、一双黑白分明眼珠看看妈妈又看看奶奶、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虽然贾张氏经常会骂她赔钱货、但是家里人吃啥她就能吃到啥、他妈一点也没有偏心。
对面东厢房易家、吃过饭的易中海坐在窗口、看着院里人都坐在自家廊檐下乘凉、他却没那个脸出去、一张老脸阴沉到了极点。
转过目光盯着对面的贾家、心里想道:“这个张雪梅怎么还不出来洗衣服、难道今天又不洗了?”
又瞟了一眼主房廊檐下、有说有笑的何雨柱夫妻、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一会后悔一会无奈、一会又满是仇恨、简直就是变脸大师、精彩至极。
易谭氏用托盘端着一碗小米粥、上面还有咸菜丝、一个碗里放着两个二合面馒头、出门走向了后院、无论她家咋样她也没断过伺候聋老太太。
易中海看着老婆的背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起来、然后盯向了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以前是聋老太太的房子、60年被她捐了出去、街道办安排进来一对年轻夫妻、但是她媳妇去年难产死了。
这个叫李长河的人、如今是轧钢厂的9级炊事员、以前就在工地上做大锅饭的、轧钢厂扩建以后被招了进去、安排在了第五食堂里。
李家没媳妇没孩子有工作有房子、贾家是没男人、有孩子有工作有房子、凑在一起难道不是天作之合?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想道:“如果自己把他们撮合成功、他们难道不感激自己?但是怎么才能拿捏住他们、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后院许家、吃过饭的许大茂坐在廊檐下抽着烟、一边想着今天晚上去哪里快活。
看了一眼中院何家的方向、嘴里骂道:“这个臭厨子居然娶到了娄家的小姐、真他姥姥的好命。”
说完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起身对着顾小芸说道:“收拾完早点睡觉、我找朋友喝酒去、晚上就别等我了。”
“知道了、”顾小芸低着头小声的应道。
看着走出后院的许大茂、顾小芸落寞的进了屋、唯一还算安慰的就是能吃饱。
前院、吃过饭的刘家父子又在喝茶、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院子中央、刘建国兄弟俩在练习他教的假把式。
这是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因为他会的就是这种假把式、怎么看也不像是武术、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只有刘家兄弟才知道、练完这个浑身都舒坦、特别是腰间、就像是往里面灌铁水一样的舒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勤快。
对面闫家兄弟几个都在廊檐下看着、还不时的指指点点、八岁的闫解娣跟刘馨香带着两个小的、玩的不亦乐乎。
闫埠贵端着一个、学校里发的茶缸走向了刘清泉、一边走还一边问:“老刘、这是吃过了?”
一双小眼睛却是盯着桌子上的茶壶、刘清泉笑呵呵的说:“刚吃过、你也吃了?”
刘大壮无奈的起身说道:“三大爷、来、您坐这。”
“没事、我站着就行、还能消消食。”闫埠贵说道:嘴里说着没事、人已经坐下了。
刘大壮进屋搬了个凳子出来、放在自己屋门口、又把桌子上的茶缸端过来、坐那里听他们两个聊天。
闫埠贵坐下把茶缸的盖掀开、里面空空如也、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的茶缸里倒满。
还一边回答着刘清泉的问话:“嗯、刚吃过、屋里太黑所以出来转转。”
刘清泉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清楚、闫埠贵每天就等着喝这口茶、他是什么人自己也知道、刘清泉怀疑他从来不买茶。
这茶还是刘大壮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用一个喝完麦乳精的铁罐子装着、秦淮茹每次泡茶也只是放一点点。
这时秦依嬅拎着暖水瓶过来、给茶壶把水续满、她也是习惯了、只要闫埠贵过来茶水肯定不够喝。
最让人无语的是、他走的时候还要把泡过的茶叶、全倒在自己的茶缸里拿走、美曰其名要给花上肥。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吃过饭的聋老太太一边用手绢擦着嘴、一边说道:“你没事的时候跟他好好唠唠、在外面找个孤儿收养回来、等你们老了也好有个保障。”
“嗯、我知道了。”一边收拾碗筷的易谭氏、低着头回答道。
聋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不是我多嘴、只是中海那人啊!心思太深沉了、连我这个老太婆都看不出来他在想啥、也不知道当初把你嫁给他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