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将展宁抢入怀,避过心玉公主的剑锋,心玉公主长剑递空,面上表情未变,回身收剑在手。只是收剑之时,剑气锐意仍然划断了数根琴弦。
“砰砰砰”的断弦之音中,除了心玉公主,场上众人面上都变得非常难看。
“公主这是何意?”
北漠与梁朝的关系,本来就有些暗潮涌动。因北漠师团此次打着和亲的旗帜前来,这一次两国的接触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温和。
结果亲没结成,想着彼此好聚好散也成,却不想心玉公主临行之前玩上这么一出。
她这么做,可不是针对展宁一个侯府嫡女那么简单。
她这么做,是将梁朝的脸打得啪啪响。
被人打了脸,景帝自然不悦,即便忍了怒气,说话的语气也明显与之前有别。
“心玉一时习艺不精,一时脚滑,险些伤了展家小姐,还请陛下莫要怪罪。”
景帝问得不悦,心玉公主眉眼间仍带着惯有的骄傲,但说话的语气却和软下来。景帝到底也没打算和北漠彻底撕破脸,因此就算心底对她那“脚滑”的解释嗤之以鼻,嘴上却没有再追究。
不过对于险些遭了殃的展宁,看在展臻的面上,他还得表示下安抚。
“心玉公主的剑舞,与展家小姐的琴音俱是一绝,朕前些日子得端王爷献了一对七孔玲珑钟,颇有些意思,今日便赐给两位。”
景帝这是和稀泥,将刚才的事当做意外抹掉。
事关两国邦交,展宁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叫板,索性她毫发无损,心玉公主过了这几日,也当离了燕京返回北漠。自此后,若无意外,她们两人终此一生都不会有交集。今日这刺空一剑,权作还当日心玉公主相救之恩,她还占了便宜。
不过展宁在听到景帝所说的“七孔玲珑钟”时,脑子里却莫名闪过点什么。
这东西上一世她就听过,而且隐约记得,当时因为这东西,似乎还出了点什么事?
然而,是什么事呢?
严恪这会已经放开了展宁,因严豫也是重生而来,自己知道的事,严豫也当知情,所以展宁的目光微微往严豫处扫了一扫。
严豫此事刚好也在看她,只不过他对“七孔玲珑钟”好像没什么反应,而是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沉冷。
展宁给看得心下不安,便垂了眼帘,努力搜寻起上一世脑海里关于这东西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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