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这些,地主家还有一些剩余的家丁和打手,见地主大败而逃,便开始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分寸大乱。
秦风指挥着官兵将他们一个不剩,尽数拿下。
这些人不知道,秦风究竟是何方神圣,地主居然数次栽在他手中。
这些家丁和打手,蛇鼠一窝,都是跟着地主一起作恶多年的人,
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被县城百姓举报过十几次的,欺男霸女的事儿平时没少干。
秦风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他吩咐县令统计出他们的罪行,数罪并罚,
最终,按照大唐律法,地主家的打手和家丁全部被判了死刑。
秦风必须要把地主残存的势力都控制住,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
一来,防止其中有内线给他通风报信。这个地主非常狡猾,绝不能再留下一丝隐患。
二来,可以达到敲山震虎之效,他把地主多年累积起来的家业全部掏空,
秦风预感,他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会被逼出来。
至于地主家的一些女婢下人,她们大都是被地主抢过来被迫伺候地主的,并不情愿留在此地,
她们也是一些可怜人,秦风下令将她们遣散回家,那些女婢自然喜不自胜,千恩万谢后欣喜的走了。
官府的这些动静引来了一些围观的百姓,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看见地主家往日紧闭的家宅大门被打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被官兵抬出。
家丁打手们都被扣押在门口,排成一排,大概三十多个,全都成了阶下囚。
偌大的宅子,如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清空了整个宅子后,官兵又在大门上贴了封条。
最后,县令宣布地主原本拥有的田地,全部归农户所有。
而那三十多个打手,明天一早押往菜市场斩首示众。
百姓们对地主家的人早就是又恨又怕,但奈何多次向衙门举报,都没有用。
不管那些恶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哪怕衙门将他们抓起来,也只是做个样子,没几天又放了。
这次居然要斩首示众,那真是喜闻乐见。
围观的百姓们虽然不明里,但一听到这些好消息,无一不欢呼雀跃。
其中有一个大爷对身旁的一位小伙子说道:
“地主家的人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
小伙子乐呵呵的说道:“不是在做梦,咱们大伙都听到了。”
一位围观之人高声说道:“地主家上上下下无恶不作,恨不得人人都脱了三层皮,咱们忍了多少年。
现在啊,老天开眼了,他们的报应来了。这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就是,终于出了口恶气!万恶的地主也有这么一天,痛快!”
……
翌日。
清晨。
秦风下令让负责监狱的典吏,将三十多个囚犯全部带上,去往东门街口,那个地方是整个县城人最多最繁华的地方。
一路上,三十多名囚犯被押在囚车上,由官兵牵着马,缓缓的向东行驶。
大街的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涌动的人头络绎不绝。
他们毫不客气的拿出家里的臭鸡蛋、烂菜叶、破抹布,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地砸向囚车上的囚犯。
不一会儿,那些囚犯身上脸上都开了花,青一片,黄一片,红一片。
在百姓的怒骂声中,他们纷纷垂着头,忍受着百姓的怒火。
他们无从反抗,只希望游街能够快一点结束。
经过鸡蛋和石子的混合攻击,蛋液混合着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还有青菜叶子挂在脑门上。
有的还不解气,直接拎着一大桶腌臜污秽,毫不客气的泼向其中一名囚犯。
顿时,那名囚犯脸上的蛋液青菜都被冲刷干净,污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他先是一怔,旋即面部扭曲,五官皱在一起,一副吃了屎只求速死的表情。
囚车所过之处一波接着一波,从不间断,从街头砸到街尾,仿佛在宣泄自己积压多年的愤怒。
要不是由路边维护秩序的官兵拦着,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暴揍囚犯一顿。
其中有一位百姓,指着车上的一名囚犯说道:
“就是这个恶棍,去年我家不肯交保护费,勒索银两不成就把我家的店铺砸了,还将我的父亲打得瘫痪在床,至今都无法下地走路!”
还有人指着说道:“那个恶魔,将我刚过门的妻子强行夺走,至今下落不明。”
有一位百姓指着另外一名囚犯道:
“这个畜生,玷污了我的女儿,可怜我女儿不堪受辱,正值妙龄便……”
他留着泪水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下一刻,他把一桶腥臭无比的污水泼向囚犯。
没有人觉得他过分,因为这么多年下来,那些囚犯的所做所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秦风就是要用这种方法,不断刺激着暗中的地主,最好能直接将他逼出来。
还有就是要给所有的人一个警示,人在做,天在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帮住恶人作恶,助纣为虐,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哪怕是靠山再大,再有手段,最多只能猖狂一时,也绝不可能猖狂一世。
囚车不紧不慢的沿着整个县城足足逛了三圈,最终到达了斩首的刑场:东门街口。
刑场上,秦风坐在行刑官的位置上。
下方,那三十多个囚犯,挨个跪成三排,此时,他们都害怕得浑身不断的哆嗦。
他们直到昨天还以为,地主会和先前一样,会暗中想办法保他们出狱。
可事到如今,地主居然没有出现,看来是死到临头了,他们开始懊恼自己犯下的罪孽,悔不当初。
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