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
“不，不，你不能杀我！”
“我是摄政的女人，我爹是利古里亚终身执政官！”
叫声真凄惨，真害怕，伍德一听就知道喊叫的人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
“哈尔娜夫人...你这是...”伍德认识这个半跪在地上的女人，“你别怕，我在，没人能害...”
这是摄政殿下的情人兼白手套啊，上次他们在威尼斯合作得还是不错的，伍德干掉了几个红衣大主教，她趁机捞了远远超过一个情人应该捞的钱。
然后她还通过纳雷德给伍德平价供应了些优质安神剂，奥地利安神剂的产量不算特别高，不过产能和列强身份也是符合的，而且莓之世界是一个比较大的次位面，能够出产一些独特的原料。
但是奥地利的安神剂也是供不应求，伍德知道这说明她不仅仅是情人。
出了奥地利，她能算二十分之一或者二十五分之一个摄政，智商超高的伍德评估就是辣么精确。
所以想害她的人不少，敢害她的人不多，在中德意志这里，更加是没人承受得了害她的后果，至少伍德是这么觉得的。
然后伍德看到了巴赞夫人和她加工中的安神剂，后者当然有些可怕，不过伍德也是见惯了各种邪魔邪恶祭祀的人了，他对于暗日教会的黑历史也是尽在掌握，所以巴赞夫人把一个主教给剁了当施法材料什么的，伍德也没有感到特别激动。
贤者之剑如今对于暗日教会的古代历史也算是颇有研究。
飞虫数据库中的有些段落看了令人颇为激动，当然伍德没有忘记暗日教会一贯是他的盟友，在对抗压缩与绝望之魔的问题上紧密合作，在对付土元素的时候也没拖后腿，以后还有一起对付黑手、火发女士和死者之王的远景，所以伍德都是批判地看的。
但是因为伍德同时也注意到暗日教会内部的反动力量干涉西班牙王国内政，反对把“桔树”交给自己，所以尽管这很可能让小巴赞看了之后颇为抓狂，但是伍德还是决定分享给他。
被伍德背在身上的小巴赞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伍德通过《雷鸣之书》还是能和他进行一些有限的交流的，不过这要消耗伍德非常宝贵的风暴之力。
在把处决之石零号转化为“回声”带回“家”之后，伍德现在手头只有1份风暴之力了，而把伍德自己收集到的一些知识分享给小巴赞则不需要风暴之力。
“伍德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哈尔娜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她知道伍德的实力，“这个女人的情况不稳定，她疯了！”
哈尔娜夫人其实已经心里压力极大地工作了好几天了，巴赞夫人直接一下子干掉法兰克福主教的时候她就觉得很是无法接受，这毕竟是一个暗日教会的主教，你也不是黑手或者火发女士的信徒啊，就算是异端要杀主教也得悄悄地干啊。
就算这个主教是异端，你也得找到罪行明正典刑，至少要给罗马说一声吧，结果你说杀就杀直接做成施法材料了？？
哈尔娜已经压力山大了好几天，但是今天听到巴赞夫人说话，看到巴赞夫人逼过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应该在这里晃着的。
这是暗日的镇国，真的把自己杀了又如何？她知道表哥不会不管她，拉迪斯劳斯肯定会给自己报仇，他这么多年没老婆，一方面固然会想要收笔大嫁妆，一方面也是和自己已经相处得很放松自然，不给大笔嫁妆不愿意和自己说要另娶的事了。
所以哈尔娜觉得自己挺安全，虽然暗日镇国很厉害，可是奥地利作为列强的报复也是足够强烈的，更不要说利古里亚共和国也不是吃素的，但是现在哈尔娜是真的怕了。
因为就在这十几秒，就在此时此刻，她看到巴赞夫人的姿态、步伐、眼神，浑身上下冒出来的那股子气息都说明了一件事。
她是真疯了！
“这个疯女人已经能杀了法兰克福主教，她杀了法兰克福主教！你不要以为我是神经质了，我和波兰人、奥斯曼人都打过交道，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她是真的会杀我！”哈尔娜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当时就是这么一言不发就干掉了法兰克福主教。”
她希望伍德这个时候立刻拔出他那把砍死过好几个红衣大主教的双手剑来指着巴赞夫人，但是伍德只是默默把小巴赞放到了巴赞夫人的怀里，他的姿态完全放松，巴赞夫人如果这个时候发难，伍德绝对完了！
“巴赞夫人没有疯，她只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而且上帝陛下一下子给予了她太多注意，她承受的压力很大。”伍德实际上并不是完全放松的，他能躲开巴赞夫人的攻击，成为暗日的镇国牧师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是彻底失控，其实最好准备十份镇国安神剂的，“哈尔娜夫人，你们家族虽然不信仰上帝，但是如今把你给加入到施法材料里也不能让巴赞主教恢复啊，你不要怕，巴赞夫人只是有点累。”
“她已经快十天没睡觉了。”哈尔娜说的这事已经不让伍德在意了。
然后伍德伸手把哈尔娜给扶了起来，哈尔娜出身自利古里亚共和国的名门多利亚家族，这个领导利古里亚共和国和威尼斯共和国斗争了数百年家族历来信仰海战之神。
当然伍德并不是说相信哈尔娜夫人就是海战之神的信徒，以哈尔娜和拉迪斯劳斯的关系和感情，她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仰支持自由男女恋爱，反对贵族联姻，特别赞美青梅竹马之情的火发女士。
但是伍德这次已经做好要和火发女士教会把过去情谊都抛弃的准备了，奥地利大公国就不要加到敌对名单里了。
不说其他的，奥地利情报机构这几天在自己和巴赞夫人之间来回穿梭，提供了不小的帮助，没有一天三次报平安，巴赞夫人的情况一定会更加糟糕，哈尔娜夫人是真的很可能被搅到锅里去。
“胡安还好，否则我今天就要你的命。”巴赞夫人说话的声音和往常完全不同，伍德一听就知道如果小巴赞现在的表情不是那么生动，她真的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我是认真的。”
小巴赞现在的表情和巴赞夫人离开布鲁塞尔的时候完全不同，很是困扰和不安的样子，这放松了巴赞夫人的神经说明他能接受外界的信息。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这位镇国牧师站在背后让伍德也感到背上的肌肉微微发麻，“不过我也是有把握的。”对于巴赞夫人的威胁，伍德并不生气，“胡安的情况不错，如果材料充足，不会有问题，材料充足吗？”
“材料必须充足。”巴赞夫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力和摧毁一切的决心，“我已经拿到了法兰克福城里的黑手信徒的名单。”
“你把处决之石二号的菁华给了纯黑船长？”伍德一边说一边开始帮助搭建法阵。
巴赞夫人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工作，这次的法阵比上次给土元素之主的要简单很多，伍德和巴赞夫人两个就能搞好。
“嗯，附近十几个主教中有一半是黑手信徒。”巴赞夫人遵守伍德和纯黑船长的约定，给了这位黑手镇国一部分土元素的战利品，因为纯黑船长没有参加在威尼斯捕杀处决之石二号，而且她也想打击一下这次鼓动和支持丹麦王室撕毁和平协议的黑手信徒，所以就把部分中意大利的黑手信徒交给了巴赞夫人，“黑手祭品已经绰绰有余了，就是不知道火发女士的祭品够不够，我估计”
巴赞夫人对于另外一半主教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她就是这么安排了他们的命运。
“你...你，这会让这整个中德意志都和罗马暗日教会决裂的。”哈尔娜觉得她疯了，至少是自大成狂了。
“虽然只是主教，但是一次性全杀了还是有点麻烦啊，摄政殿下不会希望这个时候中德意志陷入一片混乱的。”伍德知道巴赞夫人确实是自大成狂了，他也知道巴赞夫人这是在感受暗日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她就会这么办事，“我们最好还是说部分主教是被黑手信徒杀的，反正除了我们两个也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真相，还有美茵河里我碰到一条鱼，身上火发女士的神力不少，如果有必要我今天晚上也可以去杀了。”
伍德其实也不想中德意志乱成一锅粥，他也不想和火发女士翻脸，他想要继续攻击土元素之主和压缩与绝望之魔。
但是伍德对于小巴赞的感情也就仅次于巴赞夫人而已。
而且这个手段也有点粗暴了，但是能够欺骗一部分人，再加上拉迪斯劳斯的手段，那就是一大部分人了。
哈尔娜反正已经无力反驳，她突然想起来伍德的绰号不就是克里特自大狂嘛，可怜的女士感到自己要昏过去了。
“哈尔娜夫人就是摄政嘛。”伍德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她能弄来足够的祭品的话。”巴赞夫人的回答让哈尔娜又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这法兰克福虽然是火发女士教会的大本营之一，但是要拿出等于好几个混进暗日教会的黑手主教价值的祭品也是不大可能的啊。
一个小时后，哈尔娜夫人确信自己是火发女士极为重视和珍爱的信徒了。
否则无法解释火发女士教会这次给予的帮助啊。
“市长阁下，你是说你愿意向全世界说明你火发异端身份，然后你和你的继母结婚...我的理解没错吧？”这事伍德其实挺高兴的，这个婚礼作为火发女士神力的来源是绝对够的，“你知道自己很可能会被罗马暗日教会追杀，你的家族也会和你断绝一切关系吧？”
“是的，巴赞殿下、伍德阁下，这是吾主的神谕，是我能得到最好的启迪，一生中唯一真正重要的事情。”这位法兰克福市长看上去三十多岁，英俊帅气到了极点，不过能当上市长主要是家族给力，哈尔娜夫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是火发女士的信徒呢，“其他任何事情对我来说都不值一提，你们也应该明白，相比真爱和灵魂的归宿，其他一切都不值一提。”
“那真是太好了。”伍德反正是没有话说了，“那我们就开始仪式吧。”
“不用了，仪式已经完成了。”法兰克福市长说道。
不用他说，伍德和巴赞夫人也看出来了，因为刚刚还泡在锅里的小巴赞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