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被摧毁在陆桥上不到二十四小时,罗耀拉已经回到了罗马。
他进入西斯廷礼拜堂之后,发现弗尔图斯红衣大主教已经在了,这位主张对伍德采取“果断行动”的老兄害死了不少同僚,也给暗日提供了不少神力,现在已经洗白成了红衣大主教了。
他的身份首先是被真选教皇发现的,不久之后奥地利情报机构也发现了,他就此失去了前往“斑驳白谷”成为重建圣殿道路上光荣一砖的机会。
人生选择只剩下被真选教皇抓起来严刑拷打之后献祭给上帝,还是投靠上帝为真选教皇剪除妨碍他施政的红衣大主教,顺便坑害一下宿命商会。
虽然他把自己的宿命账本交还给了米赫丽玛苏丹,但其实一连串不顾西尔兰、纳雷德死活,把嘉道理家族深埋,搞得威尼斯分会离心离德的操作并没有得到米赫丽玛苏丹的命令或者许可,完全是在真选教皇陛下的关心和指示下进行的。
所以完成了任务之后,真选教皇当然也会付钱赎人。
两人见面很是礼貌地互相点点头,然后就一起把发动机给真选教皇陛下搬上了。
保罗三世看了看那个看上去像箱子的发动机,又看了看罗耀拉,得到罗耀拉点头回应后,他就对弗尔图斯做了一个手势。
然后弗尔图斯就小跑着前往码头,给罗马教会国的舰队派去甘地亚城了。
这支舰队规模不大,一共就是五艘大型和巨型帆桨并用船,距离西班牙地中海舰队和奥地利舰队都差距很大,但其中的政治蕴意却不相当小。
这首先当然是大大强化了克里特岛的防御力量,同时表明了罗马教会国对抗击异教徒的克里特共和国的坚决支持,而且还让法兰西直接攻击克里特岛的危险大大降低了。
克里特岛一下子从法兰西-奥斯曼的当然目标,变成了一个非常敏感的目标,无视真选教皇的通喻是一回事,直接攻击罗马教会国的舰队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了啊。
半个小时之内,法兰西和西班牙的红衣大主教们就会知道这个消息,这对法兰西人来说也未必就是坏事,他们又可以把和奥斯曼人同盟的日子再拖延一阵啦。
“十万塔勒加舰队本据点前移甘地亚”这个条件,才让伍德答应售出自己手上从飞虫飞船是哪个好不容易拆下来的发动机。
还有帮他宣传,让美第奇红衣大主教出十万(伍德到手八万)买下了大约值得三四万的中控主板。
十八万塔勒,神圣罗马帝国的大诸侯,一年经营性收入能有二十万塔勒就是很了不起了,当然比较善战的勃兰登堡选帝侯和莱茵-普法尔茨选帝侯都有稳定的位面冒险的收入,汉萨同盟几个比较强的自由市吕贝克、汉堡、不莱梅肯定不止,其他的诸侯基本上一年都是不可能有这个收入的。
有了这笔钱,伍德的位面冒险将有惊人的冲击力。
而罗马暗日教会也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保罗三世刚刚把手放在发动机上,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幸福就充满了整个西斯廷礼拜堂,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件能提升位面本质的东西,以至于上帝都感到喜悦。
保罗三世把手掌放在发动机上摩挲,这手掌苍老而纤细,手指深入地纹路之中,细细地体会着这感觉。
罗耀拉则在一边汇报威尼斯发生的事情,对于科隆纳、奥尔西尼和贡扎加这几个都死了他没有什么表情,美第奇红衣大主教已经得到了教训这个结果也令他满意。
“只是卡拉法红衣大主教没有跳出来。”罗耀拉最后说到了卡拉法红衣大主教,这位的损失不小,但是相比其他人来说元气未损。
“不,不,他后来还是露出了一点破绽,拿到了这个就行了,我们清除异己是为了集中权力,更好地为上帝效力,而不是打着为上帝效力的旗号清除异己,为自己谋利益。”真选教皇的话让罗耀拉更加恭敬,除了自己,这位陛下还有其他确保宝物会落入手中的力量,“我们的飞船可以开工了。”
“唯敬上帝。”罗耀拉深深地低头。
“哦,对了保持和伍德的联系,也许我们还有一些合作的机会呢。”真选教皇衰老的眼中射着年轻而勇敢的光芒。
战斗结束后,伍德先好好的睡了一觉。
事实上他和李特都直接在陆桥上就趴了,是贾拉索一个人把他们扛回来的,护国位阶在对面持续性腐蚀时候表现出了明显更强的抵抗力。
伍德做了一个特别舒服的梦。
他有一座大城堡,比甘地亚城都大好多倍,有妮塔、有好姑娘和坏姑娘,还有纳雷德作伴,巴萨尼奥偶尔也带着不同的情人来。
他们一起在城堡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从第二年开始,就有一些人来打搅他。
“贤者之剑大人,还有好多敌人和命运等着你去毁灭。”说话的这穿着带有雷电外袍,手上拿着一本书册和一杯枣茶的少年人。
“小茶说得对,说好的要给我镇国安神剂尝尝的。”有一个女人,也很漂亮,坐在镜子前已经打扮了好久,不过第一年她一直没说话,“还有好多宝物和幸福等着你去夺取。”
茶卡特拉特也就是小茶,他的名字发音也许可以有不同的写法,但是一直端着枣茶,伍德就叫他小茶了。
吸收了邪魔身上的十几个字符后,《雷鸣之书》不仅是《雷鸣之书》也是茶卡特拉特了。
“贤者之剑大人,你看啊,我现在这里有一个基本完整的字符和一个勉强能看清的字符,前一个你好好学习,已经能派上用场的!后一个再收集一点邪魔的本质,很快也能实用啦!”
小茶一边跳着脚,一边翻动展示自己的书页给伍德看,其中一个字符已经有八九成的完整性,另一个也有六七成,其他的则基本上支离破碎,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个。
但是伍德一点也不想学,他就看着黛比夫人和其他女人们梳妆打扮,然后染不同颜色的头发。
任由小茶在哪里跳脚。
伍德就这么过了非常舒服的一年两年三年...
第三年的最后一天,好姑娘和坏姑娘都有些模糊了,巴萨尼奥也好久没来了。
而且始终没有见到爸爸和妈妈,而且他还欠科特夫人好大一笔账没有平。
伍德从墙壁上拿下已经嗡嗡了好久的雷鸣之剑,带着眼泪汪汪了好久的阿布,很不情愿地离开了那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