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柔得意的笑了笑,说:“明天有个新任务,明天会来一个人,你呢,只要跟她处好关系,让她不经意间,看到你的头发,寿命十个小时。”
“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我的头发?那我不去找死么?”
战一柔被她这一嗓子吓到了,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你懂什么,这每一步都是有安排的,我战一柔能让你出事么!”
锦澜撅了撅嘴,这个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诡异,可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
翌日清晨,果然一大早乾以安就来找她,把她晃悠醒,还给她拿了一身衣服,说:“小妹小妹,我在洛阳最好的姐妹今天过来找我玩,你快起来,咱们一起去。”
“啊?”锦澜挣扎的坐了起来,十分不愿意离开自己温暖的被窝,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乾以安拿来的这么大的动力。
锦澜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呼呼的风声,便问乾以安说:“今天有风啊?”
“对啊,可冷了,估计这天快要下雪了,你穿暖和点啊,这么冷的天,早礼哥哥和那位顾大侠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俩?他俩啥时候凑一起了?”
乾以安摇了摇头。
等锦澜换好衣服,在暖阁里等了一会儿,乾以安便拉着锦澜来到了大门口,大门口的风更盛,吹的锦澜忍不住攥紧了披风。
一辆马车悠悠的行驶了过来,乾以安抓住锦澜的手,不停摇晃,说:“她们来了她们来了!”
随后马车上便下来了一个身穿橘粉色,领口一圈白狐毛,十分娇嫩的一个女孩跳了出来,乾以安立刻冲了过去,两个女孩抱到了一起。
“啊啊啊,以安,我好想你啊,终于见到你了。”
“我也想你啊觅觅,超级想你。”
接着从马车中又下来了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姑娘,伸手,下车,十分稳当,身子也挺的板正,不似这位觅觅,是直接跳下来的。
王觅指了指那位深蓝色衣服的姑娘,说:“这是我大姐,你见过的,王仪,这次是我大姐和我一起来的。”
此时乾以安也牵着锦澜的手,说:“这是我小妹,早礼哥哥的妹妹,锦澜。”
王仪对着锦澜和乾以安行了一个礼,笑着说:“这几日还多多讨扰长宁郡主了。”
“哪里哪里,若是娘知道了你们过来了,估计又要高兴好久,我们家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四个花一样的姑娘结伴走进了王府,锦澜一直笑,笑的脸都僵了,她心里一直止不住的骂战一柔,不是说一个么,这怎么一下子来了两个,那到底是她做任务的人啊!
好不容易和战一柔搞清楚,任务人是王觅,可是一上午下来,锦澜都没有得以离开这个小桌子,踏马的四个人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上午,她们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完全不给锦澜一点做任务的机会!
王仪突然看向了锦澜,说:“锦澜为什么一直戴着披风兜帽啊?房间里也不是很冷啊?”
乾以安又按照之前的话解释了一番,王家姐妹两人正惊讶之时,顾之和述早礼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之的手中提着一个烤兔子,述早礼的手中却提着一个烤鱼,老香了。
锦澜一看到他们,就立刻迎了上去,她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了,属实没意思。
“你们两个就是出去打野味了么?”锦澜说道。
顾之在锦澜的面前晃了晃,香气尽数飘到了锦澜的鼻子中,他说:“对啊,难道你不想吃么?”
“嘿嘿…想。”
而述早礼也在和乾以安说着,乾以安介绍说:“这就是我的早礼哥哥,这位是顾大侠,这两位则是王相家的两位,王觅王仪。”
顾之对王家姐妹轻轻点头,说:“叫我顾之就好。”
“我叫述早礼。”
此时王仪的眼神全都落在了顾之的身上,一直以嫡女自诩的她也忘了礼仪,婉婉说道:“顾之…这个名字倒是和经国那位翩翩公子,神秘莫测的摄政王一样。”
顾之挑了挑眉,“哦?这位姑娘对经国摄政王很了解?”
王仪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说:“我看过他的字画,也听过说书人口中的摄政王,更见过有人模仿他的落叶成刃,不能说了解,倒是很感兴趣。”
锦澜也承认,顾之这个人,确实是全才。
“他既这么厉害,又怎么会是我这种人能够比的起的呢。”顾之笑着说道。
此时述早礼乾以安和锦澜,都默不作声的笑了笑。
王仪又说道:“公子气宇不凡,怎会比不起。”
述早礼说:“好了,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吧。”
几人落座,述早礼贴心的为乾以安夹了一块没有刺的肉,你来我往的,也让王家姐妹忍不住多看几眼,她们生活在洛阳京城,不似这边陲小镇,若是她们在饭桌上这么的调情,估计早就被长辈请出去,被同龄人给笑死了。
王觅看着两人的互动,傻笑着,说:“以安,你和你的早礼哥哥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候你们要不要去洛阳啊?你都好久都没回去了吧。”
“是好久都没回去了,太子表哥是不是还整天往相府跑啊?”
王觅一听,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乾以安惯会取笑她,而旁边的王仪,夹菜的手略微顿了顿。
“他倒是有空就来,烦死了。”语气中带着少女撒娇的娇俏。
太子乾翼,从小就钟意王觅,有空就往王相府中跑,这已经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了。
突然,王觅站了起来,说:“对了,我想起来乾尘还让我给你带过来一件东西,是他亲手给你做的,我去找找。”
王觅刚站起来,锦澜也抓住了机会,站起来说:“要不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想去溜溜。”
王觅没有多想,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顾之挑了挑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没有多说什么。
王觅看着锦澜,好奇的问道:“你们那里头发都是这个样子么?”
“也不全是。”
两人走过门洞时,突入刮来了一阵风,锦澜的兜帽一下子就被刮开了,她专门挑了一个风大的地方走,果然没错。
锦澜低头装作慌忙的把兜帽戴上,而王觅虽然惊讶她的一头金发,却还是连忙帮她挡上,锦澜装作恐慌,语气无辜的说道:“王觅,你能不告诉别人么?”
王觅安抚的拍了拍锦澜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就当是我们的小秘密好了。”
锦澜欣慰的点了点头,还好还好,是个好人。
女生有了两个人共同的小秘密,感情也是突飞猛进,更何况锦澜是个假正经的。
战一柔说:“呼~任务完成啦,剩余时间二十七个小时,暂时没有新任务,你可以放飞自我啦。”
锦澜微微一笑,便和王觅拿过东西又回去。
等到中午十分锦澜和顾之便一同出去,为团团找食物,也借机独处一会儿。
天越发的冷了,团团也是死活不下地,一直在锦澜的怀中缩着。
“从菩提村出来,我就发觉你不太高兴,怎么了嘛?”
说起这些,锦澜的脸色又不太好了,可她依旧不愿意说,她也问道:“你为什么过来这里啊?”
她不愿意回答,顾之也没办法,说:“有些事情要做,可能过两天就要走了,不能陪你了。”
“没事啊,我也不可能总在一个地方久留。”
顾之掏出来了一个令牌,上面一个黎字,可是锦澜不认识,他说:“喏,这个送给你,以后有事,就去黎馆,是个青楼,只要拿着令牌过去,有什么事告诉他们,他们都会替你摆平。”
锦澜接过令牌,说:“青楼?黎馆?”
战一柔又给锦澜一阵科普,搞得锦澜拿着手里的令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顾之拍了拍她的头,说:“以后你就懂了,不过作为交换…你能不能给我一直千纸鹤。”
下一秒战一柔就特别识趣的把千纸鹤变了出来,落到了顾之的手上,顾之小心翼翼的捧着,如获珍宝,说:“谢谢。”
“这是战一柔给你的。”
接着顾之就说:“谢谢战一柔。”
战一柔用及其妖娆的声音说:“么么么…不用客气顾宝~顾宝宝宝~”
油腻的声音差点把人给恶心死。
“黎馆我会逐渐开向各地,所以你只要碰到,就可以在此地落脚,我也可以随时知道你的动态。”
锦澜停止了脚步,转身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图谋你啊~”
锦澜笑意抵达眼底,她抬头和他对视,说:“图谋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顾之慢慢靠近,微微弯腰和她平视,说:“那又如何,我慢慢啃,总有一天,我能够把你一口吃掉。”
战一柔听着两人的狼言虎语,激动地一直啃手指头,这种话也是不用冲vip就能听到的么!
锦澜忍不住后退一步,他身上的气息越发的重,这个香味充斥着她的大脑…
“你正经点。”
“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正经啊。”
战一柔:这是什么神仙男人,我也想要!
“别爱我,没结果,除非花手摇过我。”锦澜突然蹦出来一句这玩意,搞得顾之很懵,说:“啊?”
战一柔吼道:“你就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句话么!”
锦澜笑了笑,不知为何这句话突然就弹了出来,没控制住,她对顾之说:“没事没事,咱们去找好吃的吧。”
入了冬,哪里都找不到团团能够吃的草,最后在一家农妇家,看到了一些准备喂马的朱林草,锦澜全都买了回来,她如今也是个小富婆了。
两人回去是,恰巧看到了王仪和她自己带来的侍女站在外面,不知道说着什么,随后两个人就来到距离王府不远的小角落之中。
锦澜刚准备上前询问,就听见了王仪说了一句话,随后止住了脚步。
王仪说:“这个靖亲王府还真是寒酸,不如我相府的一半大。”
“小姐还是再忍忍吧,今天才刚刚过来,那二小姐还想在这里玩一段时间再回去呢。”
王仪叹了口气,脸上尽是不乐意,和饭桌上的完全不一样。
锦澜和顾之对视了一眼,两人十分统一的贴着墙,听墙角这种事,两个人都特别乐意。
只听到王仪又说:“你今天看到了吧,那些仆役什么的竟然能和我们一起上桌子吃饭,一想到这里,我就吃不下东西,真的是把我给恶心坏了,这靖亲王府真的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我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呆。”
舒兰没办法,安慰了一下王仪,说:“小姐,那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反正您和那永宁郡主又不是很熟。”
王仪摇了摇头,说:“不行,既然来了,那怎么有率先离开的道理,忍忍吧。”
“那还是委屈小姐忍忍,要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让给永宁郡主送东西,咱们又何必跟过来受这个苦呢。”
本来是王觅要过来见乾以安的,两个人是闺中密友,结果太子乾尘说让捎一些东西给乾以安,王仪为了在乾尘面前多表现两下子,也就自请跟了过来,没想到跟过来竟然是这样子…
王仪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表情一阵厌恶,说:“今天永宁郡主和那个算命的你来我往的,真的把我给看傻了,竟然看上了一个算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家子都是奇葩。”
“我们小姐将来是肯定是当太子妃的,再往后就是皇后娘娘,怎么会懂得他们的思想,靖亲王这一家子真是在外面待久了,还不如洛阳京城的一个富贵人家呢。”
锦澜和顾之听到这里,也就离开了,没有再听进去,可是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锦澜问:“你怎么看?”
“贵族小姐不都是这个样子自诩清高么,眼高手低什么都看不上,一般这种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人家刚才还说要当皇后呢,以安要是听到,估计都气死了。”
顾之叹了口气,说:“这不就是人之常情么,不过她还是好的,至少在人前没有表现出来,我曾经见过一位,那才叫真正的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