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平去的方向,老管事和家老大惊失色。
这个时候,早都过了入睡的时间了,夫人指定是睡了。
都说酒后……
大郎这是要干什么?
“没你们的事,都出去吧!”
“还有,今天的所见所闻,你们都当统统忘掉,走吧!”
不想,陈平一挥手,冲着两人来了这么一句。
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顿时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麻。
此前传言大郎对一千多黄花闺女的事情,莫不是真的。
连自己婶婶都不放过啊……
可吃人家的饭,就的听话啊。
两人百般为难,但还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快步退了出去。
“完了,大郎喝多了……”
“是啊,老夫也没想到东主竟是如此不堪,这如何是好?”
“不如,我们去找小夫人吧?”
“可不能真让大郎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啊……”
“可是,此事也只有你我他三人知道,将来也不会被传出去。”
“那也不行啊,夫人一生的名誉,可就要坏掉了。”
“我都是吃了半辈子巴府饭的老人了,即便是惹怒了大郎,丢了差事,也要对的起夫人啊!”
两人小声争辩了一阵后,达成了意见统一。
匆匆往五进跨院去了。
且说陈平,径直走到了婶婶的房门前。
“嘭、嘭、嘭……”
“谁啊,大半夜的做什么?”
婶婶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婶婶,是我,大郎啊……”
“啊……是你,你大半夜敲门干嘛?”
“莫不是脑子坏了?”
“我可警告你,婶婶可是正经人……”
我擦,屋内的婶婶惊恐莫名。
以至于都快语无伦次了。
大半夜的,大侄子来敲她的门。
这事儿想想都……
嘎……
被婶婶这么一说,陈平顿时反应过来了。
这都大半夜了,他们喝酒喝了快两个时辰……
这下糟了。
战国之世,作风固然豪放,但他此刻敲门,妥妥的下三滥行为啊。
就婶婶的性子,明天还不闹翻了天。
不行,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撤了,不然后患无穷!
当即灵机一动,嚎了一嗓子,“婶婶,救命啊……”
“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等着!”
果然,婶婶一听,当即惊出了一声冷汗。
不过,此惊非彼惊!
半晌过后,婶婶裹的严严实实的出来了。
比平日还多穿了一件衣裳。
“如何?救你命?”
婶婶看陈平坐在门边,一时间竟然搞不清状况了。
“你是大秦太子傅,如有事,你可派人求救秦王,王后啊!”
“怎地找到婶婶这里来了!”
婶婶想骂陈平几句,可是看陈平一脸无助的样子。
顿时这气消了一大半。
“他们救不了侄儿,普天之下,只有婶婶能救侄儿!”
陈平说话间,两行眼泪都下来了。
嗯,奥斯卡欠他一个影帝。
漂亮婶婶一看,侄儿当真是摊上事了。
可是若是要资财,陈平自己就是巴氏商社的东主。
除此之外,她还能有什么呢?
“进屋说吧!”
“外面凉!”
婶婶一时间,搞清不清状况,把陈平请进了屋内。
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深秋夜风冷飕飕,一个不留神,容易把人吹感冒。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你爹娘走的早,他们依托婶婶把你拉扯长大,照顾你成家立业。”
“就是天塌下来,婶婶也帮你扛着!”
婶婶这一番话,说的陈平心里满满的感动。
果然,世上只有婶婶好啊!
“侄儿需要三百万石粮食……”
陈平抽泣了一下,说道。
“三百万石粮食?就这?”
“你也忒没出息了,拿五六十万金就可以换来!”
“还哭哭啼啼!”
婶婶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闹腾了大半天,就是三百万石粮食,这叫什么事儿啊。
“买不到啊,尚商坊和山东大商都不肯卖。”
“不卖秦国官署,不卖我巴氏商社,甚至不卖秦人啊!”
“没有粮食,关中就就爆发粮荒,若是爆发粮荒,侄儿的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陈平哭唧唧的说道。
婶婶一听,哭笑不得。
陈平和三喷在朝堂打赌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可侄儿在她的心里,可以偶尔连脸都不要的人。
这怎么今儿个倒是顾起自己的屁股来了。
这算是顾腚不顾脸吗?
“这事儿,说不好办,也不好,说好办,也好办!”
婶婶稍一思忖说道。
“大郎,大郎你们在干什么?”
婶婶刚说到紧要处,门被撞开了。
一身睡衣的夏函怒气冲冲的扑了进来。
若不是被一方大桌给挡住,弄不好当场就是一个“狗坑泥”。
“什么干什么?”
“我和婶婶正在说重要的事情!”
醉酒上头,迫不得已的眼泪计,让夏函给打断了。
陈平欲哭无泪。
若是刚才不是喝酒喝飘。
他压根不会忘却时间,跑来敲婶婶的门啊。
等明天找婶婶说,大不了听婶婶多得瑟几句而已。
这下好了。
就婶婶的性子,多半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什么干什么?”
“大郎哭哭啼啼来求我帮忙?”
“你要是以为,我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直接把大郎带走!”
果然,婶婶直接甩了脸子。
“啊?”
这下轮到夏函懵了。
方才家老和老管事不是说,大郎可能要对婶婶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这才慌不迭的跑来了。
敢情,这情报有误啊。
扭头去看随她一起来的家老和老管事,可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得,这乌龙闹的,不跑就怪了。
“什么,什么事情啊!”
“我方才睡迷糊了,梦游到这里来了。”
“那个,那个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夏函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呵呵呵,别给我耍小聪明,还梦游,要回去,把大郎也带走!”
“大郎,三百万石粮食的事情,请恕婶婶无能为力!”
“让你的小夫人给你想法子!”
说罢,直接把夏函和陈平推出了门。
“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得,眼泪计白白酝酿了。
婶婶好歹也三十多了,为何总是和二十刚出头的夏函过不去……
女人的世界,当真是复杂。
“大郎,现在怎么办啊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家老和老管事,他们跑去给我说,你要非礼婶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