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是匆匆收拾衣袍,低头看楼梯,这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人前。
抬头一看,顿时惊呼了一声,“大哥……”
立时,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空气中,布满了大写尴尬。
再一次的大型社死现场……
不是说好,办完事儿让二郎先回去吗?这孩子学坏了啊……
大哥不厚道啊,说他先回家,结果没回啊,肯定是去找他的相好的采薇姑娘了……
两人心里同时腹诽了一番。
接下来,开始自责。
二郎:该死,要是我昨晚少来一回,也不至于起的这么晚啊,都是莹玉……
陈平:这采薇,比赵姬还难缠,明明天都亮了,还要来一次,这不明摆着坑我吗……
“哎吆,两位公子起了,昨晚可爽?”
“采薇和莹玉可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姑娘了,两位公子真是有福啊……”
就在这社死现场无法自拔的时候,楚馆老妈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带着一脸灿烂如菊花一般的笑容扑面而来。
这两位,可是这楚馆里面,最为尊贵的客人了……
“滚!”
无限尴尬的中的陈平吼了一嗓子,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二郎啊,大哥昨晚实在是太困了,不知怎么滴,睡着了!”
“想必你也是一样的吧!”
“嗯嗯嗯,我和大哥是一样的!”
二郎连连点头。
随后,兄弟两人拖着疲倦的身子,出了楚馆……
“啊呸……”
“浪荡公子,还太子傅呢,睡姑娘不给钱,浪里白嫖,还有脸凶人……”
老妈子看陈平兄弟两人走出了老远,这才啐了一口唾沫,咒骂了一句。
当然,声音还是很小的……
毕竟,这楚馆里,还有其他的官员们……
“阿嚏!”
搂着小老弟的陈平,没来由的打两个喷嚏。
“这刚出了楚馆,采薇姑娘又想大哥了……”
“大哥说的是,大哥好功夫!”
“你也不差,给大哥说说,你都是如何论道的……”
兄弟两勾肩搭背,路过胭脂水粉的铺的时候,没忘记了给婶婶买胭脂……
“你们两人,这大清早的去哪里了,早上吃早饭,也没寻到人……”
一进门,就看到婶婶带着绿萼、一更、请假三人,就守在第一进宅子的院里。
“回婶婶的话,我和二郎早无更起床,去跑步锻炼了……”
“你看看二郎,一天天的就知道读书论道,身子虚的都跟什么似的!”
“我这个做大哥的,虽然公事忙碌,但是也不能不顾二郎的身子……”
陈平当即说道。
“是啊娘,大哥五更天就带我出去跑步了,沿着咸阳大街,跑了两圈……”
“果然感觉好多了,回来的路上,刚好经过一家胭脂铺子,我和大哥就给娘买了两盒!”
二郎也赶紧说道,并不失时机的把胭脂递了过去……
“你们两人能有这么勤快?莫不是在骗我?”
婶婶狐疑道,“门子说,开门的时候,早都过了五更了,你们两从哪出去的?”
“我们怕惊扰了下人们,从后门出去的……”
陈平脱口而出……
“哦,那进屋吃早餐吧,一更,快让后厨把早餐端上来……”
婶婶拿着胭脂,心情固然是极好的。
即便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多问,摆动着好看的腰肢,去自己的房间了……
“大哥好口舌!”
二郎由衷奉承了一句。
“好口舌?啊呸,大哥是好机智!”
陈平啐了一口,和二郎迈着步子,昂着头,进入了饭厅吃早餐去了……
接下来几日,平淡无奇。
闲来无事的陈平,干脆写起了日记。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一,晴转多云。”
“今日小朝会,确定了上将军的墓地选址,本公子力排众议,确定上将军蒙骜墓地相在昭王陵园旁边,蒙武含泪感谢。”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二,暴晒。”
“在本公子的授意下,政哥回咸阳,亲自从王城冰窖督运大冰块为上将军棺椁消暑,赢得了朝臣的一片赞许。”
“傍晚,小母狗赵姬再次相召,本公子严词拒绝,毅然决然的去楚馆听采薇姑娘弹琴,随后厮杀至天明。”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三,大日头。”
“早上从楚馆出来,巧遇小老弟,一起买了胭脂回家。”
“午后,楚馆听曲儿!”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四,有风有云有日头。”
“楚馆听曲儿……”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五,清风拂面。”
“陈平啊陈平,你怎能如此堕落,先前定下的东出霸业,一统天下你忘记了吗?”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六,有日头。”
“楚馆听曲儿……”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七,好热。”
“楚馆听曲儿……”
“秦王政元年,七月初八,阴云密布。”
“黑冰台赢玉来报,小东周联合韩、魏,以及卫、鲁、中山三个诸侯国联兵二十万,密谋夺大秦关外两郡,已完成集结,预计四日后拉开战场。”
翌日。
陈平在上将军府秘密召见了前军主将王翦以及杨端和、李信、王贲。
在蒙武的主持下,会同蔡泽开了个秘密会议,同时王特命,擢升杨端和三人为千夫长。
与此同时,正式公布上将军蒙骜去世的消息。
咸阳城一片悲恸,上将军府前,特地设置了祭拜广场。
府内,各官署衙门的人,纷纷前来吊唁。
下午时候,丞相府接到了小东周联合兵欲夺取关外两郡的密报。
小朝会在咸阳偏殿召开。
“太后,诸位,今日接到边关密报,小东周联合韩、魏,以及卫、鲁、中山三个诸侯国联兵二十万,密谋夺大秦关外两郡,最多三四日,将攻取我大秦关外两郡。”
“我们将如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