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凤这泼辣的动作来的突然,把沈家人都给吓着了。
“楚楚,”
徐凌和陈欢还有王怜花包括沈瑜大家一窝蜂过去,将胡玉凤和陈楚楚隔开,只看楚楚脸上乱七八糟的抓痕,有些都掉了皮。
“疼不疼啊?”
陈楚楚摇头,“不疼,别担心啊。”?
因为说话牵扯到伤口,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徐凌后槽牙紧咬,扶了楚楚一下,转身朝胡玉凤走。
“别去,”陈楚楚把人拽回来。
抓着徐凌的手臂时,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肌肉绷的特别硬,看了楚楚一会,“她太过分!”
陈楚楚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我咋过分了?”胡玉凤被大家挡着,看不见陈楚楚这会的模样,气焰还嚣张呢,指着徐凌喊:“行啊,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我的好儿子,为了媳妇要打我这个亲妈,你打,来打啊!”
徐凌额角青筋乱跳,手臂肌肉绷紧,捏的血管都能看出来。
被陈楚楚拉着呢,“她是我们的长辈。”
沉默片刻,徐凌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她不配!”
陈楚楚苦笑了下,目光状似不经意扫过,看见沈培和温雅都皱着眉头,收回视线,陈楚楚低头笑了笑。
沈培身份摆在那,话不会多,但什么都看在眼里。
温雅没这个段位,但刚刚看见胡玉凤那个模样,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这女人也太难缠,听起来好像还是徐凌的亲妈?
那岂不是楚楚的婆婆?
婆婆就能这么动手打儿媳妇?
温雅将来也是要当婆婆的人,但她肯定不会打自己儿媳妇。
所以瞧见胡玉凤这模样,很看不上眼。
沈家几个亲戚也都呆了呆。
陈楚楚要的就是这效果,不然她脸上岂不是白白被胡玉凤抓了。
“姐,我没事,别担心,”安抚了身边的人。
陈楚楚看向沈家那大伯,她脸上有伤口,伤口还有血,柔弱的样子模糊了她之前的锋锐。
沈家那大伯有些不忍心,“你要不要先把脸上的伤口洗洗。”
“不用,”陈楚楚笑了笑,“刚刚你都看到了吧,不过估计你肯定很纳闷,那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人是我婆婆。”
“你婆婆?”婆婆打儿媳妇这么狠?沈大伯很是吃惊,“既然你们是一家人,那她刚刚……”
不仅打儿媳妇。
还来破坏儿媳妇姐姐的婚事,这不对啊!
沈大伯都被搞懵逼了。
懵逼了?
不要紧,陈楚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各位沈家的叔伯,还有沈叔叔和阿姨,今天是我姐姐和沈大哥订亲的好日子,非常抱歉因为我的问题,闹出这些难堪来,想必现在你们都很奇怪,那我来给大家解释解释。”
“你解释啥?”胡玉凤觉得陈楚楚又在动坏脑筋,不想让她说下去,“是不是刚刚被我抓的还不够?真想让我撕烂你的嘴?”
“行了!”温雅也听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这女人实在是呱噪!
胡玉凤肯定不服气,被许涵使劲拽了拽,让胡玉凤先别说话,胡玉凤心不甘情不愿的哼哼。
陈楚楚嘴角抿了抿,继续说:“这位胡玉凤女士,是徐凌的妈妈,我的婆婆,对于她这个人我不作评价,我们做小辈的说长辈的话,不合适,我就说她做过的几件事,你们自己判断。”
“你想说啥?”胡玉凤一点都不想听陈楚楚说话,“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想败坏我的名声?”
冲过去又要揍陈楚楚,死丫头再厉害,刚刚还不是被她抓破了脸?
陈楚楚这会没傻傻站着,吓的往徐凌背后躲,有徐凌在,胡玉凤肯定伤不到陈楚楚,那胡玉凤也不能放过了机会,还是要讨些便宜,拳头对着徐凌胸前一顿乱捶。
温雅和沈培眉头直皱。
沈家大伯也看不下去:“这位婶婶,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胡玉凤张嘴就回呛,“我教育儿子,关你啥事?”
沈家大伯讨了个没趣,悻悻然闭上嘴。
陈楚楚站在徐凌身后,逮着空档继续说:“本来我们家和徐家没啥大的关系,事情要从两年前的暑假说起……我爸救了徐凌的妹妹三丫,自己的命没保住,被水冲走了,所以才有了我和徐凌的婚事,这位胡玉凤女士向来不喜欢我,两年前就让我和徐凌离婚,还说我爸死了活该,她并没求着我爸救她的女儿——”
没有添油加醋,陈楚楚只是陈述事实。
结婚两年,她几乎没在徐家住过,三丫替她说话,还被胡玉凤赶了出去,至今都没回来过,一桩桩一件件的,陈楚楚只是静静的陈述。
“过去的事不说也罢,就说近来的事吧,我怀孕了是双胞胎,我婆婆说去城里照顾我,徐凌的宿舍只有几十个平方,她和许涵都在住在那,行,你们住,那我就自己去外面住,可结果怎么的?没过几天我收到消息,徐凌被开除了,原因是我婆婆跑去领导那告状,说我们不孝敬她。”
“行,开除就开除,徐凌回乡下种地,没过几天我这婆婆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快点回来,你们猜怎么着,这次她更狠,联合外头的女人算计自己儿子,让外头的女人半夜爬她儿子的床——”
客厅里安静极了。
陈楚楚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听着怪让人心疼的。
温雅眉头皱的紧紧的,再看胡玉凤的眼神就充满了厌恶。
“这,”沈大伯就更惊讶了,“这些都是真的?”
沈家其余几个亲戚也啧啧的,摇头呢,这什么人啊。??
“真要是这样,这女人可太可恶了,”
“可不是,她这么折磨儿媳妇,就不怕老了儿媳妇也这么对她?”
大家一边议论,一边盯着胡玉凤。
胡玉凤也要面子呢,“你们别听她乱说,这个死丫头坏的很,故意说坏我。”
“哦,”温雅实在看不惯,亲自下场,“那你说说,刚刚楚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当然是假的!”胡玉凤心虚的眼睛乱转。
她这模样,温雅也不用再多问,明显就是心虚,跟这种人废话,温雅觉得丢份,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胡玉凤还觉得自己应付了过去,沾沾自喜的。
“都是假的?”陈楚楚冷笑着,从徐凌身后走出来,盯着那胡玉凤,“我爸是不是救了三丫?他是不是没救上来过世了?市局杨局那是不是你去告状?是不是你和姜玉婷串通,让许涵半夜给姜玉婷开门,然后让姜玉婷跑到徐凌的房间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