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安抬头一看,居然是白杳杳。
他急忙将人拉至身后,“小白,你来做什么!”
白杳杳现在还是通缉犯呢,行事还不低调谨慎点,不怕被抓?
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不肯说出供茶出自白杳杳之手的原因,他怕连累她。
白杳杳轻拍他的肩膀,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放心,交给我吧。”
说着,大步走上前,冲薄义说到,“你就是薄义?”
薄义与柳氏互看一眼,皱眉上前,“你是何人,竟敢在我薄家门前喧哗闹事。”
“我?”白杳杳笑了笑,“我是薄公子的朋友。”
“朋友?”薄义冷笑一声,“果然是一丘之貉,放肆无礼,不成体统。”
白杳杳无所谓地耸肩,“随你怎么说。”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导致薄擎老爷身死的那杯供茶,是我给薄景安的。”
闻言,薄景安瞪大眼睛,急忙拉她衣袖。
白杳杳这是干什么,现在那碗供茶已被污蔑成罪证了,她不赶紧撇清自己,还傻傻地凑上来,不怕被当成帮凶吗?
果然,薄义大笑一声,看向薄景安,“看来你还有帮凶啊!”
薄景安眉头皱起,刚想反驳,却被白杳杳拦下。
“薄二爷慎言。”
白杳杳高声说到,“你若说我是真凶,就等于在说空渺大师是真凶。”
“因为此茶是空渺大师赠与我,我又转赠给薄小九的。”
薄义冷笑一声,“小毛丫头,也敢随意攀附佛教尊者。来人,把她给我......”
他正说着,就见蒙面少女突然举起一块金牌,剩下的话,便硬生生咽回肚中。
只因这姑娘手中的金牌不是普通金牌,而是朱雀神宫的令牌。天下只此一块,被西幽王赠与空渺大师,以表尊敬。
故见此牌者,如见空渺大师本人。
薄义一愣,皱眉问到,“你哪来的朱雀金牌?”
他上下打量白杳杳一眼,普通的小丫头片子,衣着首饰皆为下品,肯定不是权贵人家。
既不是权贵之家,那这金牌...只怕是伪造的。
“你敢伪造朱雀金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他想都没想便嚷嚷起来。
白杳杳笑了笑,转头望向人群,“在场的各位大人,可有人愿为我作证?”
因这一场大闹,不少上门吊丧的尊客被堵在门口,其中不乏位高权重者,自然能辨金牌真伪。
“姑娘,可否让老夫看看?”
人群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精瘦老者,身板挺拔,精神矍铄,虽一身儒雅的书卷气息,眼中却精光暗蕴,一看就不是寻常老翁。
白杳杳礼貌问好,将金牌交给他。就见那老者仔细看了两眼,突然眼冒金光,“确实是朱雀金牌!”
说着,就要下拜,却被白杳杳一把扶住,“老人家快起,折煞小女了。”
老翁笑着看了她两眼,转头望向薄义,“薄二爷。”
“宣平侯!”
薄义急忙弯腰行礼,一路小跑过来,“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赎罪。”
老翁抬手制止他的寒暄,说到,“薄二爷,这牌子我看了,确实是真正的朱雀金牌。”
“是是是,既有侯爷作证,那定然是真金牌无误。”薄义诚惶诚恐地向老翁拜了三拜,笑着请人进府。
宣平侯却摆手拒绝,“无妨,先将这段官司断完吧。”
说着,将金牌还给白杳杳,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退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