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阿梨请了假,连续两日没有来上课。
赵莞尔给她打电话,她最开始接了,说有点事,可具体什么事,她并没有说。
之后赵莞尔再联系她,就联系不上了。
赵莞尔还没恋爱过,但却莫名其妙从阿梨这里体味了一把什么叫缺乏安全感!
傅子宴连着两天没有见到阿梨,事实上,已经是三天了,许绫致给他送夜宵的那晚,他也没见到阿梨。
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
觉得阿梨,应该不至于是如此小气的人!
而且就算她误会了他跟许绫致的事,也不该就此生闷气不理他了吧?
再说,她都没来亲口问他情况,好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傅子宴微微沉声,觉得这个丫头有点过分任性了,这种脾气,得好好磨一磨才行。
只是,应该怎么磨?他暂时还没想出来!
……
“你说什么?顾梨落又两天没来学校了?”许绫致一脸震惊加欣喜的问陈娇。
陈娇没回答,边上的另外一个女生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高二年级问问,听说是请了假,可那晚撞见你给傅子宴送夜宵的第二天就请了假,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肯定是受刺激了呗?”
许绫致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早知道这么容易就逼退她,我早就这么做了!”
那女生道:“可不是,这次也是多亏了娇娇,居然能想出这种让傅子宴无法拒绝的方式,还有那个顾梨落,我以为她好歹能扛几天,结果呢,啧啧,不堪一击!”
陈娇在一边干笑,不知道怎么说……
她也只是听闻高三组一个老师突然晕倒住院了,而那个老师曾经带过他们班上的政治。
得知阿梨这几日给傅子宴送夜宵,为了拦住要发疯的许绫致,便跟许绫致说委托傅子宴将一份夜宵带给那位老师。
当然,傅子宴那晚会不会去医院,这个纯属巧合,未必他就去啊,就算去,也未必就答应啊!
所以只能说她走了狗屎运,这晚傅子宴的确打算去一趟医院,自然,本来也是拒绝帮送的,但许绫致几乎从刚下楼一直缠着快到了梨花林。
也不知道傅子宴是不是嫌烦了还是怎么地,居然就答应了!
然后恰好被阿梨看到了……
这天时地利人和简直不要太完美……
可这完美之中也有一堆破绽,比如阿梨若是去跟傅子宴求证一下,指不定矛盾就解决了。
然后,陈娇又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因为顾梨落不但没有去求证,还直接请假消失了。
此时陈娇已经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许绫致幸运了。
“你们说我要不要趁着这几天顾梨落不在,多找基础跟傅子宴好好接触接触?”
旁边女生立马说:“好啊好啊可以啊,那必须的啊,做好直接搞定了这样哪怕顾梨落回来也没她的戏唱了!”
许绫致点点头:“我争取!”
陈娇在边上无语的笑,心想快高考了几位还能这么折腾,她也是服气的很!
傅子宴发现阿梨请假,是第三天。
那是中午,他正在食堂吃饭,许绫致突然出现坐在了他对面,
傅子宴几乎想也不想的端起餐盘就要走,许绫致顿时我见犹怜的眼圈一红,她问道:“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讨厌我吗?”
傅子宴脚步一顿,看她道:“你离我远点儿,我就不会讨厌你!”
“那顾梨落整天缠着你,你讨厌她吗?”
傅子宴眯起眼睛。
许绫致眼圈更红,睫毛沾染了湿润:“你不讨厌她,难不成还喜欢她?”
傅子宴脸色冷下来:“跟你有关系吗?”
说完,转身便走,许绫致忙道:“可你喜欢她有用吗?她已经几天没来学校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城市也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你……子宴,你清醒清醒吧!”
昔日矜贵的女神,现在居然在公共场合如此凄然的求爱!
也许许绫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随便的一遭,居然会成为日后差点摧毁她人生的所有冲击力……
尤其站在她对面的男主角,还对她没什么感觉。
可傅子宴的确因为她这句话顿住了脚步,他眯着眼睛问:“你说什么?”
许绫致轻笑:“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次,顾梨落,她走了。甚至也许,从此都不再回来了……”
傅子宴没有理会,转身离开,剩下的饭,直接倒了。
这是许绫致第二次看见他浪费粮食。
许绫致心想,他真的喜欢上了顾梨落啊,但为什么,为什么呢?
为什么顾梨落可以,她不可以?她究竟比顾梨落差在了哪里?
子宴,我究竟比顾梨落差在了哪里?!
这天是周五,时间步入五月下旬,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气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愈发的热。
阿梨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到一个色彩模糊的甬道里,甚至走位的色彩一直在变化在动。
她有些有头晕目眩,脚下甚至已经不稳。
她按着眉心,头很疼,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正当她觉得自己要摔倒时,有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将她扶住了。
她怔了怔,跟着抬起了头,一个男子清俊好看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眩晕的,只有眼前的男子是清晰深刻的。
所以,你就只能看他,只看他一个人。
阿梨想,即便有一天她失去了所有色彩,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也必然是多姿多彩的。
可是突然,一阵旋风吹来,那男子突然变得扭曲起来,而且扭曲的越来越重,直到跟周围模糊的色彩融合在了一起。
阿梨绝望的大叫:“不要——”
“不要……”
“阿梨……阿梨?”一个清越好听的男子声音忽的传来,阿梨眼眸一颤,睁开了眼。
入目一点点变得清晰的,是一张英俊好看的男人的脸、
但阿梨并未模糊,因为这并非她所念那个人的脸。
“阿梨,你还好吗?我是誉哥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是啊,这不是傅子宴,是誉哥哥……而刚才,只是个梦。
阿梨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潮湿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