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康不在,码头里守着的是二管事周云,他问尤国义:“尤家主,尤大小姐今天怎会过来?”
“呵,我们在等东西,今天的船怎么这么慢?”他记得以前出摊的时候,听一一说过,基本上码头的货船都挺准时的啊。
怎么今儿个慢点了呢?
“偶尔也会慢一点,今天也不算太晚。”他看了看管事堂里点着的香,这才辰时,也不算太晚。
“再等等?”周云问道。
“也只能等了。”尤国义叹道。正当尤国义刚叹完没一会。
“二管事!二管事!船到咱们这段的上游被拦了!”一个周家随船的船夫略作乔装急急赶了过来。
“是铁脚三啊,怎么了?话好好说。”周云接住绊了一跤的铁脚三,问道。
“不知什么人,以前也从未听说咱们这段有江匪,可今我才算见识了,若不是我水性好,加之见势不对及时跳水逃走,此刻怕还被困在船上。
船昨晚行至福泽县上游刚刚入境没多久,就见了另外一艘船向我们靠近,原本以为只是借光同行的,哪料见面就举着大砍刀冲上了船来。我刚桥在船头小解,若非我眼尖,第一时间跳下水,恐怕不知还能不能见着这会儿的太阳了。”
铁脚三心有余悸的说着。
“怎么会这样?咱们的水路一向太平,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江匪,难不成是漕帮假扮?”周云问道。
“不会,漕帮和我们一样都要固定给县老爷供奉,咱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在这地界的地位也算是平起平坐,他们不会好端端挑事,何况光头方就是漕帮的人,他最近并无异常。
若有异常,他还能每天都来码头?若是需要针对我们,不应该这几天藏得好好的?所以,不会是漕帮。”周云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尤酒在铁脚三喊着嚷着船被劫了的时候就走了过来。
这时听到这个解释,也同意点头。“嗯,刚刚胖方也来买卤蛋了,不会是漕帮。”就他那个人,如果真是漕帮要算计他们,他的行事作风藏不住,他的演技可不怎么好,他们又不是没有交手过。
“那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江匪?”铁脚三疑惑。
尤酒静下心来:“周云叔,咱们这次船上有什么?”
尤酒问道。
“有沿途供货商送过来的家禽畜生,有酒……还有就是顺路接的运单。”周云想了想,这次送的东西也没什么特殊的,就算上次尤大小姐从南边运过来的一大船木椰子,都没有出事,怎么这次……
“和以往的运单基本上差不多的,若非如此,少东家也不至于这关键时间去办事。”周云补充了一句。
“会不会是,真的就是冲着咱们这次的肉食来的?”尤酒提出假设。
她也没想过自己这么非酋啊,眼巴巴地盼着土豆快来,怎么就在这节骨眼上被人劫了呢?
“如果是,那这次使坏最大的可能还会是——”
“回味居!”几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