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儿穿着件碎花裙,乌黑的长发侧编成一股马尾辫,安静的坐在凳子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画架。
那条打着石膏的右腿,绷直的放在一条凳子上。
她右手还用夹板固定着,左手拿着画笔,胡乱的画纸上涂鸦。
她也不知道她画的是什么,也并没有很好的思绪去画东西,只是这样将五颜六色的颜色胡乱的混合在一起,涂在画纸上会纾解她压抑的心情。
赫连渊昏迷两天,涂鸦成了她独特的解压方式。
医生说,他胸口的那处伤口十分的凶险,刀尖再往里刺进1cm,就会穿进心脏!
他昏迷这两天,一直高烧不退,昏睡中眉头都一直皱着,满脸痛苦,时不时的还申吟喊痛。
能不痛吗,那么大个伤口,他是傻瓜吗,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颜落儿更加烦躁,手里的画笔泄愤的在画纸上一通乱画。
忽然,肩膀猛地一沉,一阵凉薄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赫连渊醒了!颜落儿慌忙转头就朝身后看去,却不料——
“啵——”
樱唇不其然的顺着他的唇角,擦在他的脸颊上。
“哄——”
颜落儿白皙的脸颊,顿时红了。
赫连渊也怔了一下,清凉的眸子里,顿时染了丝丝笑意。
颜落儿急忙将唇扯开,挣扎着要起身离开,却被来自他身上的重量,压的动弹不得。
那只欲将画笔丢掉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带着她的手,将画笔在颜料盒里轻轻沾了沾,神色认真的在她那副胡乱的涂鸦画作上,勾勒起来。
“好了。”
暗哑低沉的男声,带着丝丝刚醒过来时的干涩,在她的耳蜗响起。
他说话时,凑得太近,颜落儿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呵出的起温热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蜗里。
她身子猛然一僵,从脚底板升起一股酥麻感来。
为了掩饰尴尬她慌张的将眼睛移向画纸,看到上面的画像,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
刚才她不过就是混合着各种颜料在上面胡乱的一通涂鸦,他寥寥数笔,就将她那副涂鸦给勾勒成完整的一幅画。
就如他们现在,一个英俊的男子用着一个娇俏的少女。
而她胡乱涂鸦的那些颜色,被他给改成了色彩斑斓,时尚气息浓厚的裙子。
感受到怀里,她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邪肆的勾了勾唇,“原来,这里是你的敏感点……”
赫连渊说着,菲薄的唇就试图袭击她粉嫩诱人的耳垂。
颜落儿一惊,慌忙伸手推他。
却被他极快的抓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臂交叉的压在她的胸口,把她整个人彻底的抱进怀里。
“别动,疼……”他下巴依旧搁在她的肩膀上。
颜落儿身子一怔,挣扎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停下来,小手拖住他的下巴他往往推。
【活该!】
她昏迷时,她想过千万句等他醒来后,讥讽嘲笑他的话。
可他醒过来了,她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颜落儿脸上不禁有些懊恼。
赫连渊权当做没看到她说什么,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脑袋又窝进她的肩窝里,“我饿了,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