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初手心微微攥紧,刚才那触感让她有些无法面对他,灼热的温度还残存在手心,那触感还很清晰,充血了,是硬的。
代珩耳朵迅速地染上了一片绯红,甚至连脖子也红透了。
他也不敢看她,眼神飘忽,强作镇定着解释,但声音却带有一些沙哑:“抱歉,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很尴尬,他莫名地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自己怎么这么禽兽,吓到他的小仙女了,他想扇自己两耳光。
符初红着脸没说话,起身想要走回卧室去睡觉。
再和他待下去,她很怕会尴尬到想找地缝钻进去。
她突然意识到,尽管他年龄比她小,是弟弟,但仍然很危险。
大概雄性都是危险动物。
“别走行吗?我有点害怕。”代珩看着她,眼睛里的炙热被强制压抑下去,他眼眶有些红,看起来有种娇弱的妖冶。
原来他在打雷下雨的夜里害怕单独一个人,看起来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人,也会有软弱的一面。
符初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身子:“好。”
她总是心软,只要一看到他那双眼睛,他所有的要求,她就都无法拒绝,她总是这样。
她坐回到代珩旁边,用毛毯稍稍地盖住身子,代珩还是紧紧地裹着棉被,裹得像个球一样。
两个人都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外面风声呼啸,屋内却静得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待脸上的热度消散下去,符初故意笑了一下:“你怎么比我还胆小。”
代珩被子裹得很紧,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我不胆小,只是这种天气会让我觉得心里不安,很难受。”
他胆子很大,唯独害怕打雷的黑夜。
符初看着他的眼神淡淡的,并没有多说什么。
害怕就害怕吧,还不承认,找各种借口。
虽然是男孩子,但稍微弱一点又会怎样呢,干嘛非要逞强,一直逞强不累吗?她是姐姐,是会想着照顾比自己年龄小的弟弟的,但是太强的孩子她可照顾不来。
有句话说得好,不会哭的孩子没奶喝。
代珩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符初,不太敢看她的脸,只看见她松松垮垮盖在身上的毯子,他清了清嗓子:“那个,刚才真的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别误会我,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害怕她知道他那些不太纯洁的想法,然后以后都不再理他。
符初有些头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刚刚过去了,他偏又重新提起来。
说真的,她很好奇男生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只是抱一下就能起这么大反应。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
小伙子,肝火很盛。
代珩说得很赤城:“没有,只对你这样。”
符初的脸又迅速地染上了一片绯色。
过了一会儿,她低着头小声说:“你要不要去手动解决一下?”
她突然想起来,男生那个的时候是需要去手动解决的。
代珩明显地愣了一下。
完了,他的小仙女好像变污了。
他喉结很重地滚动了一下,沉着嗓音说:“不用,谁跟你说要手动解决的?不要想那些不好的,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哦。”符初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生气,红着脸低下头没再说话。
代珩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皮垂着,便说:“你要是困的话就在这睡吧,只要能看到你我就会安心很多。”
“没事,我不困。”符初淡淡地说。
她睡眠状态不好,入睡困难,且入睡后睡眠很浅,一点点微小的动静就能把她吵醒。
这些,他还不知道。
“这样的夜晚,在小说和影视剧里总会有大事发生。”符初有一没一地说着,试图打破尴尬。
因为这样的夜晚总会给人一种压抑不安的感觉,小说和影视剧中通常为了情节更惊心动魄,将重要的情节都安排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符初印象最深的就是《肖生克的救赎》,男主越狱的那天晚上打雷下雨,当时看着那个电影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刺激,特别惊心动魄。他逃出去后站在雨中被大雨洗涤的时候那种解脱的心情,也让符初特别震撼。要是在一个晴朗的夜里越狱,少了环境的渲染,那这个高光部分就不止下了一个档次。
代珩裹着被子,头往窗外那边看了看:“你知道安迪为什么要选择在一个雷雨夜越狱吗?”
符初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瞳孔略带一丝惊讶。
她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但是她并没有和他说,他居然和她想到一块了。在刚认识他时,她就觉得他会读心术,一次次地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符初配合着问下去。
她确实没细想过主人公为什么要选择在一个雷雨夜越狱,她只知道这是一种环境渲染气氛的手法,能够让情节更加惊心动魄。
“因为打雷下雨会盖住很多声音,只有在那样的天气逃走才可能不被发现,他早就挖好了隧道,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代珩眼睛微眯,语气很淡。
符初想起来主人公安迪越狱砸水管是打一下雷才砸一下的,就是因为雷声可以盖住他砸水管的声音,不会被人听到。
“如果是你,应该不会选择在这样的雷雨夜做大事吧?”符初随意地问道。
如果是他,他害怕这样的天气,应该会有别的选择。
代珩只默默地看着她,眼神漆黑深邃,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符初终于有了一些困意,便盖着毛毯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代珩轻轻地叫了叫她:“符初。”
她闭着眼装作睡着,没有回应。
代珩以为她睡熟了,便放下身上裹着的被子,起身摄手摄脚地进了浴室。
他之前是骗她的,他确实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但是碍于她在,他不好意思承认。他默默地忍了这许久,可那股邪火却一直难以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