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八道,快去!”
赵志踢了一脚那人屁股,衣沐华暗暗叫好,若不是她需装虚弱,她也想加一脚。
赵志将衣沐华转移到仓库,衣沐华猜他开始怀疑,遂分开两人。
他这般警惕,衣沐华寻思自己行动得更小心,一击不中,便再无逃的可能。
仓库有三间房大,米袋堆得比人高,仓库有张木床,赵志安顿好衣沐华后说道,“今夜你一人住这里。”
衣沐华不说话,赵志看了看她,“怎么,一个人害怕?”
“怕是不怕,只是讨厌老鼠。”
“忍过今夜,明天就换地方了。”
听到明天,衣沐华心里一紧,难不成明天就要走?
赵志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想什么?想怎么逃?”
衣沐华叹息,“有表姐夫你看着,我逃得了么?”
“最好不要打歪主意,如果我发现你异常,便喂你吃冬眠丸。这丸药性强,人服用后如冬眠般昏睡十日,对身体损害大,念昔日情分上,我不想伤害你。”
一路上,赵志以表姐夫的名义对衣沐华照顾有加,看似有情有义,衣沐华心照他不过是在施恩惠,企图感化衣沐华。
“是不想伤害我,还是我有用呢?”
赵志笑了笑,“你那么聪明,不难猜到我抓你的目的,我失去同伴,你是顶替他的最佳人选。”
衣沐华暗笑,她的样子也不像没气节的人吧,“表姐夫,好歹我是大平国的贵族,无法报效国家,但也不行出卖之事啊。”
“贵族?”赵志挑了挑眉,露出古怪的笑,令衣沐华有些不舒服。
赵志叹了口气,认真问道,“沐华,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衣沐华心提起,差点忘了,在牢里她对赵志说失忆,骗他道出原主的资料,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赵志是别国内应,被他记住了。
“表姐夫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你根本不是衣沐华,真正的衣沐华是个榆木脑袋,别说抓到我们,就连脱身都办不到。”
只要她不承认,谁都拿不出证据,衣沐华逐渐镇定,“表姐夫,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衣沐华又是谁?”
“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肯定,你绝不是真正的她。既然你不是衣沐华,自然不存在背叛一说。”
“我是衣沐华。”
“好了,无论你是不是,我都不在乎。如今你落我们手里,想活命必须替我们卖命,否则,”赵志打住话,莫测一笑,“好好想想吧,到了大陈国再答复我。”
赵志说完往外,从外面锁上门。
待他一走,衣沐华背挺直,前后瞧一圈,略微发愁,仓库的米少说有两百袋,要破坏绝非易事。
屋外稀里哗啦的雨声传入耳朵,衣沐华想到可以将水引入仓库,淹没米的计策,此时又记起赵志说的冬眠丸,不禁否决。
赵志已起疑,她再弄湿米,他定喂自己吞冬眠丸,伤身体是小,无法逃走是大,这么一来,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思量一番,衣沐华决定放弃毁坏米的办法,等待更好的良机。
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必须势在必得。
衣沐华刚躺平,忽见门外一道人影闪动,有人在开门,她疑惑此时谁回来。
会是救她的人吗?
门打开,是适才被赵志踢了一脚的那人。
此时他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衣沐华警觉起身,“你来干什么?”
这人舔了舔嘴,脸上泛出恶心笑容,“我怕你一个人寂寞,来陪陪你啊!”
他进门后把门关上,搓手慢慢靠近,“啧啧啧,这张脸蛋真是漂亮,可把哥哥馋坏了,你是不知道,一路上,哥哥有多心痒痒。”
这人早就心怀不轨,只是苦于没下手机会,如今衣沐华一个人在仓库,他便迫不及待找来。
眼下雨势大,即便衣沐华大声呼救,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这人一双眼不住打量衣沐华全身,瞧得衣沐华起鸡皮疙瘩,她恨不得上去两巴掌,可她却笑了,柔声道:“哥哥真好,知道我怕来陪我。”
“哈哈哈,我早看出你是个不安分的主,放心,哥哥会好好疼你。”
这人猴急解开腰带,脱去外衣,眨眼间,他身上只剩条白短裤。
他抖抖胸肌,“哥哥的身材,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衣沐华露出一排白牙,随后又蹙眉,苦恼道:“不过好可惜哦。”
“可惜什么?”
“哥哥的胸膛一看就很温暖,可惜我不能抱。”
“那有何难,我抱你不一样么?”他双臂大张,向衣沐华而来,衣沐华躲避不得,连忙抬双脚,将他距在身外。
这人眉立,“你刚才不说喜欢吗?怎么又不给我抱?玩我呢?”
“人家想抱你,与你抱我不一样呢。”衣沐华说着举起被绑的双手,楚楚可怜凝视他。
衣沐华五官明艳,眼波流光,顷刻间迷住人,别说起色心的人无法阻挡,便是君子也难坐怀不乱。
这人被迷得神魂颠倒,压根不觉其中有诈,立即将衣沐华受伤的绳子解开。
绳子一脱落,他急不可耐撇开胸前的脚,倾身凑近,“快,到哥哥怀抱来。”
衣沐华一个翻身避开,让他扑了个空,甜甜一笑,“你真急。”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再次扑来,这回衣沐华没躲,手腕灵活一抖,她手里的麻绳啪地一下甩在他身上,片刻间,他黝黑的身上现出道血痕。
这人吃痛皱眉,手一摸,掌心全是血,立即清醒,恼怒骂道,“贱货,居然骗我,看我抓到你后怎么打,”
没等他骂完,衣沐华如闪电般抢上,骑上他肩膀,手里绳子缠绕住他脖子,紧紧嵌入这人肉里,“骂谁是贱货?”
“我是,我是,别杀我。”
衣沐华是想立即了结他,但她需要从他嘴里探听外面消息,不得不压抑住杀心,冷冷道,“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你说。”
“你们打算几时出城?怎么出城?”
“明日,把你们混在米袋里。”
与衣沐华公孙束所料一样,衣沐华又问,“你们是如何躲过追捕的官兵?”
这人顿了顿,“不,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