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救赎的弱者就如同下水道的肮脏老鼠那般死去,死后也不会被任何人记住和在意。
可一旦被救赎,即便拯救自己的对方再怎么十恶不赦不是人。
那人也将是自己世界里的一沐温暖曙光。
就如同一个黑暗的孤独深渊,无助的少女在那里静静等了18年。
终于有一天,一道光从自己的头顶落下。
抬头,便见一个男人蹲来对自己伸出援手:
“走吧,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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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已经下定决心的鼠右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她认真的望向侧目看着自己的黑九,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会回来的……”
而后,便朝着漆黑的森林深处走了过去。
——
只是才五分钟不到,便原路返回。
黑九以为她后悔了,不料鼠右却是红着脸,有些尴尬的问道:
“我家……在哪个方向来着?”
——
黑九把鼠右带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河边。
鼠右总算认出了路,随后,由黑九陪着,一同来到了她所在的村子。
夜晚的村子静悄悄的。
黑九停在村门口,问道:
“要我陪你进去吗?”
鼠右摇摇头,一个人进了村子,黑九就此在外面静静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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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父鼠母今天又去木雕厂大闹了一次,理由是女儿的尸体厂子没让人保护好。
总之就一句话,要让厂子赔钱。
结果被几个人给轰出来了,这就让他们十分生气。
鼠父鼠母已经想好了,等天一亮,自己就再去厂子闹。
反正之前那个拿刀威胁自己的黑袍男子已经不在了。
那么夫妻俩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总之,要是拿不到钱,他们就天天去闹,直到闹得那老板不耐烦出钱为止。
这种事对夫妻俩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因此,他们有很大的把握从那老板的口中撬出钱来。
除非他不想做生意了。
——
当鼠右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屋子里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已经成为吸血鬼的鼠右身体不比从前,只要稍微一跳,就便是跳到了二楼的阳台。
鼠村基本没有什么会飞的人家。
再加上鼠右的家庭条件不好,不怕谁偷,因此二楼阳台的门也就没锁。
“吱啦……”
进入内部,随后悄悄推开弟弟的房间。
尽管屋子里十分黑暗,但拥有吸血鬼视力的鼠右却看的十分清楚。
鼠弟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看着他身上盖着的厚实棉被,以及屋子里各种各样的玩具。
鼠右便不由得想到自己平时住的地方。
——
那是楼梯口底下的一个角落,平时放坛子咸菜的地方,鼠右平时就睡在那里。
地上铺些干草打底,至于被子?则是很薄的一个床单。
每当寒冷的下雨天来临,鼠右就得靠发抖抗过一宿。
悲惨的过去和现在弟弟的房间稍一对比。
其心底的怒火就便是一层层的往上涨?。
鼠右一步一步的朝着床上的弟弟走去。
呼呼大睡的鼠弟还不知危险正在来临。
只见两只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开始用力,鼠弟才是突然从梦中惊醒。
刚睁开眼,所见到的就是一双血红色的发光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呜,呜……”
试图出声求救,可换来的却是脖子越来越紧的可悲事实。
最终,鼠弟两眼一翻,就此被活活的掐死。
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闻着味的鼠右不知为何本能的舔了舔了嘴唇。
吸血鬼对鲜血的渴望特征渐渐浮现。
鼠右吞了口唾沫,而后,把鼠弟的脑袋一撇,就此咬住他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食了起来。
一顿享受以后,便又去了鼠爸鼠妈的房间。
房间里,雷声般的鼾声是鼠妈发出来的。
鼠右便来到鼠爸的面前,而后,一只手直接抓过去,掐住了他的喉咙。
鼠爸刚打算睁眼,鼠右便突然发力,瞬间掐爆了鼠爸的喉管。
鼠爸就此暴毙,眼睛终究是没来的急彻底睁开,永远处于半睁不睁的状态。
弟弟和父亲已死。
接下来便只剩下了妈妈了。
“哗~”
鼠右点燃了房间的灯。
鼠母被这强光刺了一下,苏醒的同时,不满的睁开双眼抱怨:
“干嘛啊死老头!”
睁开眼,迎面就看见自己面前浑身鲜血的女儿。
“啊!!!!杂种!你,你是人是鬼?”
细看之下,才发现女儿的头发眼睛都变了。
与此同时,喘着粗气,看起来十分的激动。
鼠母越看越觉得害怕,去推自己的老伴:
“哎哎,老头……”
但怎么推都没有反应。
回头一看,这才看清老头的凄惨死状。
随后,眼睛一翻,彻底的昏死过去。
——
而等到鼠母再次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死死的捆在厨房。
她的嘴里噻着抹布,根本发不出声。
身上的绳子绑的很紧,扭动的样子像是条蛆。
在鼠母的视野里,鼠右正提着一桶油朝自己走来。
她拼命蠕动逃走,嘴里一个劲的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急得眼泪就落了下来。
但这一切根本就无济于事。
鼠右只是一脸冷漠把整桶油都倒在她的身上。
而后,划燃一根火柴。
在对方哀求的目光里,不带丝毫犹豫的扔了下去。
“轰!!!!”
大火瞬间燃了起来,鼠母的身体转眼间成了一个火人。
身边的干柴就此被点燃燃烧,空气里立马有了皮肉被烧的呲呲作响的气味。
绳子始终没被烧断,原因是这是一种特殊的绳子。
中间有混杂着铁丝材质,鼠右家就此一条。
——
厨房的火堆也就只在角落耀眼。
因为四周都是土墙,也没其他可引燃之物。
因此,不用担心火灾。
鼠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鼠母被活活烧死,而后身体被彻底烧糊烧焦,再到火焰渐渐褪去,开始熄灭。
——
黑九在村外等了很久,大概是凌晨的三四点钟。
浑身是血的鼠右浑浑噩噩的走了出来。
在看见黑九的那一刹那,两行热泪就此流下,而后直接扑到了黑九的怀里。
“我做到了……哥哥,但是……这真的是对的吗?”
“当然,孩子!”
黑九温柔的摸了摸鼠右的头:
“你当然是对的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温柔的声音,有时更像是邪神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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