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见这盛叶心冥顽不灵,有些无奈,她淡淡道:“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盛夏抬脚走了出去,留盛叶心在哪里气的咬牙切齿。
她抬手打翻了台上的瓶瓶罐罐。这黑心肝的盛夏真是自私惯了,不容别人半点好!
她偏要让着瞎眼的东西睁开狗眼好好看看。
看看自己是怎么进这樊家大门的!
想着,她硬是把心里的火强压下来,重新描眉去了。
盛夏出了西院,见鸳鸯正带着几个抱着一落布料的侍女朝东院儿走,想来怕是给盛春做衣裳的。
鸳鸯看见盛夏,顿了顿步子上前行了礼:“五姑娘,怎么不去我门房里坐坐,小姐成日里念叨你呢。”
盛夏摇了摇头:“三姐姐这怕是要量身坐衣了,我就别添乱了。”
鸳鸯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量完身子,还得去平山寺上香呢,这规矩实在太多了。”
盛夏挥挥手:“去吧,别误了三姐姐的时间。”
鸳鸯行了礼,退了几步转身走了。
盛夏出了盛府,车夫见她回来,急忙搬了小杌子来,请盛夏上了马车。
魏衍今日同往常一样,一下早朝正准备回王府去。
眼见快到宫门处,突然被身后匆匆敢来的张公公喊住。
张公公可是跟了陛下多年的老太监。
见他一把年纪,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魏衍揶揄了一句:“公公莫急,自己这这把老骨头。”
张公公擦了擦汗,一担拂尘:“王爷又那老奴开涮了。”
魏衍眉毛一抬:“四哥找我?”
张公公微微躬身:“陛下说,还请你移步福安宫,他在哪儿等您。”
魏衍点了点头,没说话。
张公公见他点头,忙道:“那老奴就告退了。”
说完拂尘一甩,退了几步,扭着屁股走了。
这福安宫是佳福太后的地盘儿,她是先帝的正宫皇后,享尽荣华富贵,却一生无儿无女。
正巧生下魏允和魏衍的那个妃子病故,先帝便将他俩过继给了福佳。
再教养子嗣方面,福佳皇后她也算是尽心尽力。
魏衍自小聪慧过人,学识胆量皆在魏允之上。
偏偏他身患奇症,虽然平时与常人无异,可是要一犯病,就头痛欲裂,当即昏死过去。
无数太医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甚至有人悄悄告诉太后,他活不过二十岁。
太子之位一旦动摇,到时候人心混乱,就不是她一个皇后能左右的了。
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像先帝进言,立了四皇子谢允为太子。
皇帝死后,魏允顺利登基。
可好日子没过几天,这太后就让皇帝给魏衍封了地。
去了西边的番良,别人封地都是地大物博,安享荣华富贵。
偏偏这魏衍的封地,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番良,气候恶劣不说还地处蛮荒,刁民四起,还经常有小国来犯。
魏衍到了哪里就战争不断,外忧内患。没两年,忧思过度旧疾就犯了。
侍卫连夜策马回宫报信,谁知太后闻言,却是一副大喜之态。。
她是希望魏衍就此消失,毕竟他的存在是对魏允最大的威胁。
朝廷大臣多拥护魏衍,若有朝一日魏衍动了心思,那她和魏允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魏允最多算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