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右这才又开了口:“那之后没几天,江小姐都会亲自下厨做了饭菜放在殿下门前。”
听到这儿,盛夏撇了撇嘴,一副恨铁不成的钢的模样,摇了摇头。
这魏衍可真行,人家都主动到这个份上了,就不能乘热打铁,直接拿下么。
她道:“行了,回去吧。”
魏右见盛夏自己好像并没有要和他回去的意思,忍不住多了句嘴:“王妃,您不回去吗?”
她当然不能回去了,回去不是耽误人家姻缘去了么。
盛夏带着一脸坏笑:“行了,等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和江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在回去。”
说完背着手悠闲自得的朝前走了。
折腾了一晚上,天都亮了,盛夏这才打着哈欠朝山上走去。
好不容易快到半山腰上,一阵疲倦涌了上来。
盛夏感觉自己的脑子和四肢已经开始反应迟钝了。
见不远处有块大石正靠着一颗参天大树大树,她毫不犹豫走了过去,屁股一沉坐在了石头上。
本想着休息一下。
没想到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急救营旁边的茅草屋里。
盛夏揉了揉眼睛,出了屋子,此刻,入画正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恢复的差不多的男子一步一挪的朝这边走来。
盛平盛安蹲在地上,给其他伤员换着药。
容与则坐在药台边上的空地上,手里拿着杵,认真的在坛子里来回捣着,一头瀑布般的银发被太阳照的甚是耀眼。
盛夏朝他走了过去,尴尬的够了勾唇:“那个,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容与瞥了她一眼:“这就是和师傅说话的态度,连个称呼都没有!”
盛夏嘴角扯了扯,干笑了两声:“师傅啊,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容与白了她一眼,手里的药的杵依旧在罐子里一下一下有力的捣着。
不冷不热的冒了句:“睡在那么个不上不下的斜坡上,你是准备自杀殉情吗?”
盛夏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容与,不开口的时候总给人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可只要一开口,就有把死人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能力。
盛夏吃了一瘪,愤愤不平:“活了这么几十年,嘴还这么毒,难怪讨不到媳妇!”
容与被她冷不丁冒出来的这句话气的哭笑不得。
他一把将手里的杵扔在了坛子里。
起身道:“行啊,你个丫头片子,敢羞辱你师傅!”
说完身指了指脚边的坛子:“我年龄大了体力活干不动,你来!”
见容与又给自己安排活儿。
盛夏苦着一张脸,一万个不情愿:“别呀,这么大一坛得捣到太阳落山了。”
容与双手一环,淡淡道:“活该。”
说完幸灾乐祸的掉头要走。
盛夏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眼角一垂:“师傅,徒儿知错了。”
她这副低眉顺眼,人畜无害的小模样,到叫容与道有些于心不忍了。
“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个有趣的。”
他指了指旁边放着的满满一筐紫苏:“你猜这些药捣完,会出多少药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