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他手里捏着自己的人和金子,盛夏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嘴上还是回了一句:“看看就看看。”
说完起身正准备入庙。
容与上前两步,奇道:“听内两个小朋友身上带的药和药丸儿都是你配的?”
见他这么问,盛夏脑海里不禁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药王又是抓她的人,又是抢她的金子,还威胁她。
让她千里迢迢跑这么远的路就是来帮人治病的!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啊,这人脑子有病吧。
想到这盛夏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终于还是没憋不住:“不是我是你啊!这么一番折腾,别说是找我来给你看病的。”
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气,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别说你没病,有病我也不看,病死你活该!”
容与也不恼,嘴角一扬:“想多了小姑娘,给他们看就行,顺便给你俩也好好治治。”
他怎么知道自己得了病?
昨日城主府的事他也知道?想来,昨天内个把她吓得半死的黑影也是他?
盛夏看着面前这个悠闲自得的人,不由恨的咬牙切齿。
容与被她看的有些发毛,急忙解释道:“别瞪我,城主府可是你俩自己进去的,的内些尸体本来是我要烧的,我连草都铺好了,谁知道你俩闯进去了,白让你捡便宜。”
盛夏差点没被他给气死过去:“你说的是人话吗?捡便宜?这莫名其妙一院子的尸体,吓都吓死人了,我和入画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传染,你告诉我是个大便宜?”
越想越觉得气急,不等他回话,盛夏连踢带甩的朝庙里里走去。
容与倒也不恼,他背着手慢悠悠的跟在后边。
庙里果然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破败,不光阴沉沉的,还透着一股子霉味儿。
石像已经被人搬到了角落里丢弃着。
地上的杂草垫子上躺着的,坐着的,足足有二三十号人。
咳声一片,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听着就让人浑身难受。
盛夏看见这么多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她默默走到在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人身边蹲了下来,仔细的询问起了症状。
那老者张着嘴,想说话,发不出声音来,急得连连摇头。
盛夏掀开老者的前襟,见他胸前满是脓包,瞬间联想到了城主府尸体上的尸斑。
这时,站在她身后的容与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别问了,高烧不断,脓包溃烂,伤口无法愈合,不断的溃烂。全身发肿,嗓子已经不能准确发音了。”
盛夏回头瞪他:“你为什么不救,就你这德行还敢叫药王?”
容与满脸不服:“要不是我他们早死在山下了!再说了,救这么多人可是个大工程,不得累死我啊!”
盛夏看着他内张不以为然的脸咬牙切齿道:“你是人吗!”
“不是,所以我才找你来啊!”
容与说话时的态度透露着一种让人极为不舒服的自然,很明显他的却是这么想的,并且自认为没什么不妥之处。
盛夏真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怒道:“那我凭什么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