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以为是盛夏出了什么事儿,一路小跑儿进了盛夏的房里。
盛庭茂才和江家祖母推心置腹了一下午,又是一顿跑,这会正是头晕脑胀的。
见着唐琪儿躺在盛夏的床上睡的正香,忍不住气不打一出来。
他指了指床上的唐琪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盛夏面露难色:“回父亲话,等姨娘醒了,您问她吧......”
盛庭茂一听,气的脑子嗡嗡响:“今天是盛春订婚的日子,我和你母亲陪江家人坐了一下午,人才送走就被你喊来,真是一刻不得闲!”
唐琪儿这晕劲儿本来也差不多了,被盛庭茂这么一嗓子突然震醒了,急忙坐了起来。
不等她说话,盛庭茂劈头盖脸就是一番数落:“你也是,没事儿跑夏儿这里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我这忙了一天了还要来伺候你?”
唐琪儿先是被盛夏绑了,又被她打晕,自己一肚子牢骚没出发,又见盛庭茂冲她“嗷嗷”乱喊。
委屈的不行,她轰然起身,指着盛夏就骂:“好你个坏了心肝的,你绑我在先打我在后,还有脸把老爷喊来,你.......”
唐琪儿话还没说完,盛庭茂就按耐不住了,他一双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盛夏质问道:“怎么回事?”
不等盛夏说话,唐琪儿就连哭带喊,避重就轻的冲着盛庭茂好一番哭诉。
盛庭茂越往下听,就越是面如死灰。
盛春不顾礼义廉耻大了肚子,苏梅知情不报瞒天过海,唐琪儿是趁火打劫,盛夏更是胆大妄为,绑了自己的亲姨娘!
一家人各揣心事斗的天翻地覆,却只对他只字不提,他眼中一个父慈子孝,幸福和睦的假象轰然坍塌当场盛怒,掀了桌子,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整个屋子瞬间透着死一般的静谧,盛夏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本以为唐琪儿是个一捅就破的纸老虎,借她个胆儿也不敢把这些事抖了出来。
没想到居然是个一点就着的母老虎,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蠢事居然都能干的这么一气呵成。
盛夏见盛庭茂脸色越来越难看,真担心他背过气去,轻声唤了一声:“父亲?”
苏梅见盛庭茂站了半天了,急忙搬了把椅子过来:“老爷,还是坐下再说吧。”
盛庭茂瞅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声喝道:“来人!上家法!”
家法?那可不行!
盛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事已至此,盛夏也没什么好说的,是我绑了唐姨娘,一人做事一人当,罚我一个就是!可话说回来,若不是她执意要闹到江老夫人面前,我又何须如此。”
盛庭茂一双眼睛瞪着她:“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盛夏抬头看着盛庭茂:“家丑不可外扬,盛春大了肚子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父亲脸上无光,盛府更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盛夏就是顾虑致此才出此下策!”
说完她朝盛庭茂脸上扫了一眼,见他拉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又道:“盛春的孩子本就是江家的,现如今已然定下亲事,只要盛春对外说是早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人真去算日子追究此事。
我自认为并无过错,倒是唐姨娘,拿盛春的肚子威胁我要乌家的私宅,您在朝廷做官当知此事的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