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瞅了瞅虎视眈眈的越王妃,拿起茶杯漫不经心的吹了吹。
轻声细语的开口,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轻狂:“我不光要着镯子,所有动西我都要了!开价吧!”
越王妃也是当仁不让,笑声轻挑:“口气道不小!”
一个婢女看着盛夏犹犹豫豫豫的开了口:“看在您和我们老板有交情的份上,那就五百两吧。”
什么?才五百两?越王妃可不能眼睁睁看她盛夏得了这便宜,不屑道:“七百两!”
后面的狗腿们又忍不住议论了起来:“看看,还是越王妃阔气,一出口就是七百两,啧啧......”
盛夏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八百两!”
越王妃一咬牙:“一千两!”
已经达到预期效果了,盛夏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她脸上掠过一丝满意的笑容,客客气气的开了口:“还是越王妃大气,着五百两都涨到一千两了,盛夏要不起了。”
越王妃被她这么一说,有些懵,怎么这就停了?
才区区一千两就不喊了?万不不应该啊。
盛夏忙冲对面的婢女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出手,千万别给越王妃思量的时间。
婢女趁热打铁,冲越王妃彬彬有礼道:“越王妃,那,这些东西可就是您的了,敢问一句,我们去哪里拿钱。”
“拿钱?当我是她盛夏呢,没钱还装阔气。就这一千两,也就是一张银票的事,还要专门跑一趟?”说完就示意身后的婢女拿银票来。
盛夏听了这话,笑声放肆:“越王妃,我们说的是黄金,您这点儿怕是两个姐姐的茶水钱都不够呢!”
越王妃这才反应过来,难怪突然就不喊了。这摆明了就是让黑心肝的盛夏给坑了。
可毕竟身后还有人看着呢,总不能让旁人以为自己是买不起吧,无论如何面子不能丢。
她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春桃!回王府拿钱!”
盛夏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小声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越王妃您可千万不要食言哦!”
说完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入画急忙跟在后面。
两人才回到马车里,入画就控制不住激动,紧紧的抓着盛夏的胳膊:“小姐,您今天可太厉害了,这一下子,就一千两黄金到手了,咱们这回可真是发达了……”
盛夏掀开车上的帘子,朝醉春园门口打量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来,满眼抑制不住的兴奋:“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的演技怎么样!”
入画懵懵懂懂的看着她,她还不太熟悉小姐嘴里隔三差五蹦出的陌生词汇:“小姐,什么是演技?”
盛夏回道:“就是戏演的怎么样!”
说道刚才的戏,入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那真是太好了,出神入化。”
说完又忍不住有些担忧:“不过这次越王妃肯定恨死咱们了。”
盛夏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恨我的人多了,活该她欺负我来着。”
“就是!”入画赞同的点点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激动的说了半天。
直到盛夏口渴舌燥,入画到底是从小跟着盛夏的,她贴心的拿出水壶。
拧开盖子才递了过去,盛夏喝了几口,笑了笑:“你说这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说完把水壶地给了入画。
这么半天,盛夏这水从茶楼喝到马车上,入画可是一口也没喝上。她咽了咽口水,正准备把水壶拧好。
盛夏笑了,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是给你喝的,又不是让你放起来。”
入画满眼感动的看着盛夏,盛夏还从来没有这般用心过。
突然这般,忍不住让她眼眶一红:“小姐,做奴婢的怎么能和小姐用一个水壶呢?”
盛夏笑盈盈的搂住她的肩:“傻丫头,我跟你说,从今以后,我的就是你的,等一会拿了钱,我还要给你做身新衣服呢,在买只烤鸭!咱们回去喝它二两,好生庆祝一番!”
两个人在车里等了好一会,那两个拿了钱的丫鬟才回来。
盛夏打开丫鬟拿回来的木匣,看着里面金灿灿的黄金,心情大好。
几个人兴致勃勃的到街上好一番报复性消费,直到天黑才恋恋不舍的回了王府。
晚上,吃饱喝足盛夏拿着算盘仔细的算了算,一千两黄金,还完账还有不少富裕的。
她躺在床上琢磨起来,这么多钱,干点儿什么好呢。
话说镇北候盛庭茂攻下的三座城池中,富水是最富饶的地方,因其地势险恶,多山多水又位置偏远,城主就打起了算盘,想自封为王。
结果皇帝震怒,派镇北候盛庭茂连夜发兵活捉了城主让富水彻底属于皇城。
按情节走的话,此时那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战役,正是百业待兴的时候,陛下用不了几天就会派魏衍和江际扬去那里视察。
除了稳定民心,发放赈灾粮之外还加强了建设,不出五年富水就会形式大好。
盛夏这么财迷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好几会,她轻轻拍着肚子上的小肉肉,琢磨起来。
如果此时去买些地,过四五年那得翻十倍啊,那时候转手一卖,自己可就飞黄腾达吃喝不愁,直接过上锦衣玉食,肆意挥霍的好日子。
她越想越激动,硬是一夜都没睡踏实。
翌日一早,魏衍才下早朝,就看见越王爷的马车停在守卫深森严的宫门外,一处显眼的地方。
他们兄弟本就不和,就在刚刚,魏衍又当这众大臣的面奏了越亲王贩卖官职一事,此事已然是矛盾最激烈的时刻。
很明显,这马车此时停在这里十有八九是在等他的。
果然,没走两步,就被越王府的侍卫人拦住了去路。
侍卫两手一拱,对魏衍恭敬道:“战王殿下,我家王爷请您到马车上一叙。”
既然躲不过去了,魏衍也只好耐着性子走了过去,不过他并不想上车。
索性站在窗子底下问了一句:“不知五哥找我何事?”
越王爷坐在马车上,不慌不忙的转动这手上的白玉扳指:“不知我们越王府是哪里得罪了你战王府,昨日你夫人坑我黄金千两,今日七弟你又参了我一本??”
魏衍一愣,显然他并不知道昨日的发生在醉春园的精彩一幕。
越王见魏衍不做声,猜想他还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