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城堡”声音极其随意,让白老板眉头紧皱。
营救老城主是她所愿,但她更知道营救的机会只有一次,也因为自己的实力不足,不然怎么会任由这个黑头蜥蜴人在她这放肆。
“我想听你详细的说明,为什么是这里”
眼睛盯着秦笛,那种既美丽又危险的感觉浮出纸面。
“朱慧飞每隔三两日就回去金顶城堡一次,最新一次有人闻到了他身上的腐朽味道,和血腥味,想必这种味道白老板能明白”
“当然,肯定不是大海的味道”秦笛补充一句。
“这并不能完全判定,城主府不是也有监狱么”白老板信了三分,这个证据很充分,但是还不够。
“对,所以我要赌一次”
“赌一次?”白老板差点直接掏出冰球,一个法术将这黑头蜥蜴人送走不好么?
嘴角扬起,秦笛早已胸有成竹“现在金顶城堡的概率最大,但我们要把人手分成两队”
“你是说,两面同时抢人?”白老板眼睛瞪得溜圆“布莱克,你应该知道咱们的实力连一处都攻不下来!”
白老板说的是实情,秦笛更是心知肚明,烈焰酒馆这边白老板是五阶法师,门口的古铜色暴露狂酒保是五阶战士,据白老板说他们两人合力能打得过六阶战士,可是被人锯掉了牛角。
那种心有灵犀的合体技施展不出来了。
同时雅黛米娜的歌舞团,她自己是五阶战士,修行刺客卷轴,还有一位主唱是为三阶法师,她的绝望吟唱是个杀伤性很大的削弱法术,正适合群战。
这样加起来才三个武士,两个法师。
龙卫骑士团这边,只有阿訇这一个法师,以及秦笛、阿丹、尤克斯,低于三阶的在这种高强度的进攻中,只能送死。
连阻挡敌人都做不到,双方加起来能参战的才九人。
别说五阶的队长,就算是200四阶士兵,他们也攻破不了。
更何况秦笛要两头作战,在白老板眼里,这黑头蜥蜴应该是找死,或者是朱慧飞派来的奸细。
秦笛却笑了笑“正因为一处攻不下,才选择共两处”
不等白老板发飙,他也不再卖关子“我们主攻金顶城堡,把声势搞大,城卫军团平时都驻扎在城外训练,只能从城主府调兵支援”
“这样城主府的守卫力量就会薄弱”
白老板皱着眉打断“喂!你不是说老城主在金顶城堡的地下暗狱么?”
“是不是搞反了?应该把金顶城堡的守卫吸引到城主府?”
秦笛并没急着反驳“那白老板有信心战胜多少队城卫?”
这······白老板语塞,如果烈焰酒馆主攻的话,估计能战胜两队,还是三队?
看出了她的犹豫,秦笛直接说“我们不能把计划放在不确定上,如果金顶城堡抽调的守卫不超过一半,就算咱们九人齐上也绝无赢得可能”
白老板眼睛旋转,自己不是笨蛋,怎么总随着他的想法走?
“你就干脆点,到底怎么做?”
“嘿嘿,当然按照我的节奏,太快了可不行,如果城主府调兵少,朱慧飞一定会带亲卫驰援,到时我们就在半路截杀!”
眼睛一亮“所以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老城主,而是要抓住朱慧飞!”
“嗯”秦笛鼻音极长“白老板果然聪慧如猪”
“你少来啊!说聪慧如狐还差不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人”白老板并未纠结,接着问“如果朱慧飞不出来呢?他在城主府又会怎样?”
“你不是说不能把计划放在不确定上么?”
秦笛晃了晃手指“当然不一样,如果他在城主府做缩头乌龟,我们就砸碎他的乌龟壳”
“那里的守卫和亲卫呢?”白老板不放心。
“自然是杀了?还能求他们别去上班么?”
眼睛闪烁,这是一个风险极高的计划,但不得不说秦笛想的很细致了,也是目前能做出的最佳选择。
“什么时候动手”看向秦笛的眼睛,救人意味着死伤,这是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大事,由不得她不重视。
“那看你方便不方便了”
“我有什么不方便?”白老板皱着眉。
秦笛眼睛向下瞟了一下“这几天你的红酒都不喝了,改喝热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再说了,那点血腥味······”
“别说了!”白老板羞红了脸,将秦笛打断。
头也不抬的指着门“你出去吧,我准备好了通知你,这几天你不用来了,把你的人手准备好,不能有任何差错”
秦笛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也是为了白老板好,女孩子嘛总得多关心关心,只是不知道前世那个带翅膀的小恶魔,在这个世界有没有,这倒是一个致富之路啊!虽然带着血腥味,可原始财富的积累不都是带着血腥的么?
更何况,自己做的可是善举。
虽然计划明确,达尔文和阿丹的侦查并未终止,而拉尔夫暗中操控的商贩团队,已经让两处目标地的居民习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商贩,果蔬肉类倒也齐全,也算方便了一些附近的居民。
而拉尔夫将达尔文识破这事,秦笛却很惊喜,在野外战场只要讲究战力就够了,以后在势力错综的城市或两军交战。
情报和信息尤为重要,目前龙卫骑士团只有一眼青二人天生对侦查敏感,但这种情报的收集,近距离接触敌人的本领却没人擅长。
秦笛在拉尔夫的身上看到这了这方面的潜质。
出了白老板的包房,秦笛并没有看到雅黛米娜的刺杀舞,直接出了烈焰酒馆,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秦笛要亲自去落实。
甚至都不能告诉白老板,因为他也只有五分的把握。
上次截杀不成,似乎鼠人城主放弃了这个想法,但秦笛却依旧小心谨慎,果然在码头找到了第一次的船夫。
后者看见秦笛也很惊喜,接连几天没看到人影,他以为那伙大方的佣兵走了呢。
“佣兵大人,见到您是我的荣幸”船夫将帽子摘下扣在胸前。
秦笛笑着弹出两枚金币,后者帽子一翻直接将金币纳入其中,动作娴熟至极。
“多亏你了,开船吧”
“走水路,去离佣兵工会最近的码头”
“好嘞,您坐稳!”
船夫摇动船桨,层层波浪推动木船,湛清的饮水河流淌了不知多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