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长,咱们去哪?”达尔文紧紧握着钱袋子,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行人,他能感觉到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的盯着自己的钱袋子。
这让他没有安全感。
“自然是找乐子!”伪装成蜥蜴人的秦笛到毫不在意,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咔的一甩,将钱袋子挂在马背上。
阿丹几人有学有样,将鼓鼓的钱袋子挂好,只有达尔文翻身上马将钱袋子尽量压在身下。
驾!
马蹄扬起,得意洋洋的五人小队消失在佣兵工会。
而得到截杀指令的是梁副城主,为了挽回朱慧飞的颜面,他必须祸水东引,将所谓的主谋拉出来,他知道朱慧飞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如果不给他一个发泄口,自己恐怕受到牵连。
此时他精神恍惚,手中握着一张羊皮街区地图出神,他决定主动带队去截杀五人小队,为的就是万无一失。
在他的马车上,那个探查的鼠人回来禀报“副城主,那五人小队已经离开佣兵工会”
眼睛逐渐聚焦,虽然在朱慧飞面前是个孱弱的鼠人,但此时他却是真正的五阶魔法士,而且进入五阶的时间远在阿訇之上。
“你可看清他们带了多少金币?”
“回大人,每人一袋子,应该有五千之多”
嗯?梁副城主眼睛一缩,自己现在击杀了五人小队,金币拿不回来啊,眼睛旋转,这样就办成了蠢事。
“你可看清他们去哪?”
探子低身禀报“看方向是酒馆街区的方向”
“哼!佣兵有了钱一定要去消遣,想必他们是要去狂欢!”眼神逐渐凶狠。
“他们想找乐子,本城主的乐子从哪找?”
“前往半路的九洞桥截杀,注意了,领头的不能杀死”伸手点在羊皮地图的上,众人领命。
这支队伍并未城卫军,也更不是朱慧飞的亲卫,而是属于梁副城主的家将,以鼠人为主,还有斯奈克人,和几个身手敏捷的曼克族战士,这支队伍十几人最高的只有四阶,但他们都精通暗杀之道。
也是梁副城主手上最快的刀子。
哗啦哗啦,前面十几人骑着快马,梁副城主的马车由双骑牵引,速度丝毫差,直线斜插九洞桥。
而黑头蜥蜴人的五人小队则悠哉悠哉的游街看景。
这一路上的好酒好菜,南来北往的奇瓜异果,众人不知道吃了多少,看着秦笛大把大把的花金币,达尔文两条眉毛都要皱成山字形了。
其中小飞蜥吃的最欢,秦笛为了补偿他也净挑稀罕玩意买,而他浑圆的肚皮如同无敌深渊一样,干吃不见长。
当五人一行来到九洞桥时,已经濒临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酒馆区各色建筑上,如同镀了一层金辉。
“这里就是销金窑了”秦笛微眯着眼睛,之所以来这里目的就是酒馆中形形色色的佣兵和酒鬼,这里消息最为灵通。
关于老城主一家肯定会有所传闻,而这些传闻绝对并非空穴来风,将第一手信息汇总识别,总能发现背后的真相。
第二他这么招摇也是想吸引朱慧飞的注意,现在他还没想好如何营救老城主,如果惹怒了朱慧飞把他关在老城主的监狱就好了。
到时候自己想办法吹响龙笛,唤来黛丝就直接成功营救了。
可是这个方案的成功率太低了,按朱慧飞极端的性格,他应该不需要一个全须全尾的黑头蜥蜴人。
“达尔文,去酒馆区有几条路?”
“队长,就这一条路,下面是赤狐城的供水河,其他方式只能渡船过去”
秦笛打量着河岸茂密的树林,这里应该是藏兵的好地方。
而且此时应该是去酒馆街区最热闹的时候,但桥上却行人稀疏,这里透着极不寻常。
既然进入一个监狱的可能性太低,秦笛自然不会冒险,在达尔文耳边耳语几句,后者调转马头跑入其他城区。
而在桥头隐藏的梁副城主一行,探子已经发现了五人组。
“城主,他们停下来了,其中一人脱队了”
“该死!狡猾如狐”梁副城主眼神吓人,他之所以在这边埋伏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赤狐城的秩序还是要维护的,截杀弄得那么声张就不是截杀了。
“要不要?”探子手上重重一比划,这意思就是强攻,既然他们不来,咱们主动出击吧!
九洞桥长九百米,这个距离自己的法术攻击覆盖不到,骑兵冲锋也会让对方提前防备。
思前想后,梁副城主决断“常速驱车”
“是!”御马的骑手轻提缰绳。
“你们就埋伏在这里,如果有漏网之鱼,务必拿下”
“遵命大人!”探子几人附身应允。
秦笛自然看见了这个从林中突现的马车,但那车轮辘辘,速度并不快,是自己想多了?
不一会,达尔文回来,在他马后是一串刚买来的战马,但品相一般,可见达尔文指导者这些马都是凑数的,专门挑劣马买的。
“让他们见识见识疯马阵!”秦笛一拍丹尼斯,后者喉咙微微发出吼声,所有战马都浑身投入筛糠。
在几人驱赶下都奔上九洞桥。
“这······”梁副城主一直盯着五人组,见他们带来二十几匹马,初时还十分不理解,带这么多马?是想跑得更快?
然而下一幕,当劣马受到龙威的刺激,奔上九洞桥时,他一句卧槽差点夺口而出。
这是坐骑冲锋?
还有这么玩的?
梁副城主本想进入他的法术攻击范围后,抽冷子施展法术攻击,但现在这群马打乱了他的计划,如果他不挡,疯马势必会撞到自己的车,如果他挡就会暴露。
来不及思索,只是几个呼吸疯马就将九洞桥跑得哗哗直响。
既然不能悄悄的来,只能强上了!
梁副城主从袖子掏出他的法珠,墨绿色的宝珠中有一抹金光不断游走,正是上品法珠——游龙盎然。
马车前凝聚灰色的法术波纹,波纹忽然凝成灰蒙蒙的雾枪,如同串糖葫芦将这群疯马洞穿。
秦笛眼皮一跳,果然是截杀者。
“注意对方的法师,准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