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问:“户部主事赵风死亡的案子我想你也听说了。”
“有耳闻,听说他也爱喝酒,莫不成他恰好和我喝的是同一种酒?”
“对,就是同一种!”
“赵风是因为喝酒死的吗?”
“不是,但有关联。”
“既然不是,那说明此酒并没有问题。”
夏雪抱着酒坛后退了一步。
“大哥,聪明如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爱酒之人离开了酒只会日思夜想,身体并不会出现问题,但你现在……已经上瘾了啊!”
“上瘾?”夏承轩皱眉,“我并未上瘾,实际上我不贪恋此酒的味道,完全可以断了。”
“真的可以断了吗?大哥,你若是能证明给我看,我就相信,在此之前,此酒就放在我这里。”
“也好。”夏承轩站起身,“只是小事一桩罢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夏雪说。
夏承轩看着她,忽然轻笑了声。
笑容很轻,几乎看不见。
“区区小事,傻丫头,回去吧。”
夏雪从夏承轩的院子里离开,直接出了府,驾着马车去了齐府。
齐言并不在府上,夏雪等了一会,才见到齐言和江廷两人满身酒气地回来。
两人见到夏雪都愣住了。
江廷立刻站直了身体:“夏雪,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找齐言的。”夏雪说。
齐言看着夏雪手里的酒坛,笑问:“你不会特意来找我喝酒的吧?”
“加了无思草的酒,你敢喝吗?”
“额……”齐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严肃问道,“此酒哪里来的?”
“侯府,我大哥那里。”
“夏承轩怎么……”
“他被人做局暗算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但靠我一人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来找你商量。”
齐言道:“那先去书房再说,你一路上过来就不怕人看见?”
“我自然有此顾虑,可我还能找谁?”
“你可以去找江廷,正好江兄和你姐姐快要办婚礼了,你们两家此刻来往的比较多。”
夏雪看了眼江廷,江廷略有些局促。
“你、你确实可以来……”
“以后再说吧。”夏雪打断了他的话。
江廷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有些发怔。
齐言拍了拍他肩膀,三人走进了书房。
夏雪放下酒坛,将之前夏承轩中毒一事的真相和他们说了。
“所以,我怀疑那日的解药根本就有问题,只是检查不出来而已。”
以现在的医术水平,做不到分析成分,显微观察,看不出里面掺杂了别的是很正常的。
“你怀疑加了什么?”
“无思草,一定是加了无思草,而且是分量很高的那种。”夏雪沉声。
“你的意思是娄绪杰做的?”
“跟他绝对脱不了干系,他有机会却没对大哥下毒手,有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做不到,也有可能是我大哥的死对他没有好处。”夏雪的眼神充满担忧之色,“但更可能,他早就布好了局,为了想通过无思草控制我大哥,控制一个人可比杀了一个人有用太多了。”
齐言不解:“可娄绪杰为什么会和无思草产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