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宁与夏承轩对视着,她看见他的双眼几乎是淡漠的,哪怕是在洞房花烛的这一天晚上。
她忽然有些害怕,然后她闭上了眼。
夏承轩伸手拂了拂她眼角的泪珠,皱眉问:“哭什么?”
韩修宁睁开眼,在烛光下挂着泪,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谁哭了,我没哭。”
“你在害怕?”
“本郡主有什么害怕的,我才不怕。”
夏承轩见她如此嘴硬的样子,似乎轻笑了声,放开她,自顾躺了下来。
“睡觉吧,我累了。”他道。
韩修宁侧首看他,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似乎真睡着了一般。
她壮着胆子坐起来:“夏承轩……我不害怕。”
夏承轩没有说话。
韩修宁头一硬,跨坐在他身上,用几乎掩饰不住的颤抖的声音道:“本郡主怎么可能害怕,既然是洞房花烛夜,那就要做该做的事情。”
夏承轩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
他一个翻身将她制住:“不害怕就好。”
他伸手将床幔解开,俯身吻了下去。
……
第二天夏雪起了个大早,无他,就是奈何不了自己那颗八卦的心。
她早早派青杏去夏承轩院子门口张望着消息,听说夏承轩已经起床出门了,才跑过去,钻进屋子里看了眼。
一看便一愣,夏雪忙进去问:“你怎么了?”
韩修宁正坐在床上哭。
见夏雪来了,不由更加委屈了,眼泪哗啦流下。
“我好痛啊。”
“哪里痛?”夏雪一愣。
“哪里都痛,全身都痛,我不能动了,动一下也痛,我还流血了,好痛啊……”
见她边说边哭的样子,夏雪不知如何安慰。
夏柔走进来笑道:“啧啧,看来大哥很生猛啊,我们的小郡主年纪轻轻的,可真遭罪了,哭得怪可怜的。”
“我哪里可怜了?本郡主才不需要别人同情呢。”韩修宁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般还不忘维持自己的傲娇。
夏柔笑道:“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羡慕你。”
“羡慕我?”韩修宁一愣。
“当然了,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比得上大哥的,不过我也理解你,第一次都这样,每个人都会痛的,忍忍就过去了,以后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成过婚。”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说本郡主是猪?”
“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夏承轩是猪,行了吧。”
“不行,说夏承轩也不行。”
夏雪笑道:“才第一天成亲,竟然就这么帮着大哥说话,大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娶了你。”
这话韩修宁爱听,闻言不禁又笑了下。
夏柔揶揄地问:“哎,你们昨晚什么时辰睡的?”
“我不知道,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韩修宁摇了摇头,又哼道,“夏承轩这个混蛋,竟然一大早就走了,也不关心我。”
夏雪说:“你看我们这不是来关心你了吗?叫丫鬟进来伺候你梳洗吧,等会还要去给父亲敬茶呢。”
“我不去!我走不了路了!”韩修宁喊道。
一个丫鬟站在门口,笑吟吟地道:“大公子方才来话,说今日敬茶免了,让少夫人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