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微笑:“大人有话直说便可。”
娄正问:“不知可否描述一下当年案件发生的具体情形,例如因何原因何时出现在了何处,遇见了何人,又发生了何事,不知夏姑娘可否理解本官的意思?”
夏雪颔首,将那日发生的情形娓娓道来,不过为了真实生动地表现自己当时的情绪,她特意着重说了那些劫匪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娄正见她露出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点了点头:“看来那些劫匪果然不要命了。”
他又问:“那夏姑娘是否认为这些劫匪是特意针对你呢?”
“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当时很害怕,还好是与江公子齐公子同路而行,否则我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夏雪说到此处眼眶微红,脸色也白了白,仿佛受惊不小,“娄大人,我听说那些劫匪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这个自然是真的,除了意外没了的那个,剩下的目前都在刑部大牢关押着呢。”娄正说,“不过据本官来看,这些劫匪的出现确实是意外,背后并无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大人怎么不在乎无思草的事?”夏雪露出疑惑。
“无思草?是听江廷和齐言说的吗?”娄正笑了笑,“是他们太过敏感了,本官特意请宫中的御医过来,查明这无思草在夏治很少见,主要在孟朝国境内,经常会有双方来往的药材商人进行贸易往来,想必是因此流入川阳的。”
“可是大人清楚无思草的危害吗?”夏雪有些着急,“那是一种可以让人成瘾的药草,李篮就是为此死的不是吗?”
“李篮?哦,那个死掉的劫匪是吗?他的尸检我们都做过了,死因是自杀,与无思草无关,至于无思草成瘾性,这个虽然确实存在,但依赖无思草并不会对身体造成致命伤害。”
“但是……我听江公子说,李篮是因为无思草的药隐发作才自杀的,而且发作的时候并发癫痫,口吐白沫,吓人的很。”
“呵呵……”娄正笑了笑,“没想到江廷连这样的细节也会告诉夏姑娘,难道就不怕吓到你?”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夏雪却笑不出来,忙道,“是我对此案关注的比较多,所以向他们打听得比较仔细些。不过这些都是疑点不是吗?为何刑部对此一点也不在意呢?”
娄正的目光依然带着平和的笑意,仿佛在看一个小孩子费力辩驳一般,他问:“夏姑娘破过案子吗?”
“自然是没有的。”夏雪抿嘴。
“呵呵,所以外行人不懂也是正常的,一件案子里面会出现很多看起来难以理解的地方,但破案人精力是有限的,只能放在重要的地方。”娄正说,“而有些地方根本就与此案无关,比如他因为贫穷所以走投无路地打劫了你们,但他为什么贫穷却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地方,这么说,夏姑娘可以明白吗?”
“我明白。”夏雪缓声道,“但我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