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愠声:“你这叫打劫!”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这叫勒索。”
齐言打开折扇摇了摇,露出狡猾的笑。
江廷十分不情愿且别扭地坐进了马车,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夏雪坐在马车前面,掀起帘子笑:“坐稳了吗?”
江廷低哼了声。
夏雪伸手过去,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喏。”
“这是什么?”
“醒酒药。”
“我不需要。”
“你需要。”
夏雪盯着他,眼里是不容置疑地神情,“还要逞强吗?头疼好受吗?”
江廷脸颊又红了,这次不是上脸了,因为羞愤。
夏雪忍着笑,硬塞到他手里,又轻声道:“不会喝酒就别喝酒了,不会喝酒根本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天底下不会喝酒的人多了去了。”
“不用你来教我这些道理。”江廷一副别扭至极的样子。
“哦。”夏雪点头,转身坐了回去,不再理会他。
齐言骑着马过来:“走吧。”
“你带路,我不记得来的路了。”
“那我们索性换条路走,人更少些,免得被人看见。”
夏雪本来想说被人看见又怎么了,但她转念一想,齐言是在为她考虑,便没有说了,不辜负别人的好心,是一件更好的事。
“听你的。”她说。
“驾——”
齐言一马当先,往前奔去。
夏雪一扬马鞭,紧随其后。
一路上人烟稀少,风景却越发秀丽。
古代不发达,许多地方都没有办法住人,所以风景都是纯天然生长,在现代很少能看见这样的美景了。
小路十分偏僻,野草高得淹没了马蹄,日光从树枝的缝隙里穿过,形成斜斜的光晕,煞是美丽。
“吁——”齐言骤然勒住马,厉声喝道,“什么人?!”
夏雪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忙将将刹住马车,往前方看去,只见齐言前面多了五六个人,个个来者不善的样子。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窝深陷,黑眼圈也有些严重,仿佛很久没有睡好觉没有吃饱饭了。
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个“武器”,有的是树枝,有的是农具。
“给、给钱!”其中一个男人说。
显然他们并不经常做这样的事,业务相当不熟练。
齐言不以为意地笑了:“原来是打劫啊,那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呢?”
夏雪汗颜了下。
“少废话,我们只要钱,给钱就让你们走!想活命的,就把钱留下!”又一人喊道,嘴巴开合间,露出一口烂牙。
“若是小爷我不给呢?”齐言挑了挑眉。
“不给?不给就去死吧!”
几人喊着,忽然有些疯癫地冲了上来,几个去缠齐言,剩下得奔着夏雪而来。
显然,他们认为钱大约都在马车里藏着呢。
夏雪吓了一跳,若是夏柔在这里还好,她却完全不会武功。
只好惊慌地喊:“江廷!江廷!”
马车被猛地掀开,江廷如一阵风般蹿了出去,一脚稳稳踹在了当先一人的胸口,将其踢飞了出去。
随即出手极快地夺下另一人手中的树枝,只见树枝在他手中横扫了几下,那几人都被打倒在地了。
齐言也解决了缠斗他的那两个人,高声道:“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