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对不起(1 / 1)

“程婳你醒了?正好,看着这王八蛋是怎么给你道歉的。”

宁菲菲一手揪着霍煜的衣领,仿佛提着什么肮脏不堪的垃圾一般,一把将他甩进了病房中。

霍煜的出现让程婳的眉头不可抑制的蹙了一下,头上的伤口也下意识的一阵疼痛。

可当她看见霍煜脸上的伤和宁菲菲的浑身戾气后,突然明白了些许。

看样子,宁菲菲是去给她出头了。

霍煜双拳紧攥,气得满脸涨红,站在程婳的病床边却愣是不肯说一个字。

他可是霍家嫡子嫡孙的少爷,被程婳绿了已经足够丢人了,现在居然还被一个女人按着打,如今霍霆琛还在场!

满心的怒气环绕着霍煜,几近让他头脑发热到无法思考,双手拳头攥的几近发出清脆的嘎嘣声响。

宁菲菲斜眼一眼便瞄到霍煜这些小动作,还没等他发泄心中的怒气,抬脚便在他膝弯上一踹。

这一脚踹的霍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随即收敛了刚才的愤怒,甚至不敢和宁菲菲顶嘴。

“愣着干什么,忘了你是来干嘛的了?”

宁菲菲一嗓子喊的霍煜身子直颤,站在程婳病床前支支吾吾了良久,这才憋红了一张老脸,从牙缝里硬挤出“对不起”三个字。

程婳眨了眨眼,苍白的面容上分明带着不可置信的诧异。

那个恨不得不可一世强男霸女的霍煜,竟然也会有这么老实的一天。

要是早知道宁菲菲有这样的本事,当初也不至于被他折磨了那么久。

片刻后,程婳缓和过来,眉目再次恢复了疏远的清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

冷漠的回答再一次让霍煜攥紧了拳头,可却只能强忍着不敢发作。

程婳这不是成心让他难堪吗?

“我可以走了吗?”霍煜咬牙切齿的问向宁菲菲。

他已经道过歉,任务就算完成了。

只是还没等宁菲菲回答,一旁的霍霆琛站起身来,仗着几厘米的身高优势俯视着满脸伤痕的霍煜。

“跟我来。”

霍霆琛起身出门,强硬的口吻全然不给霍煜半点拒绝的余地。

在宁菲菲狠戾目光的注视下,霍煜终究也只能转身跟在霍霆琛身后离去。

来到另外一间空病房,霍霆琛自顾自坐下,双手自然垂在两侧沙发扶手上,抬眼望向霍煜,慵懒的气质中带着一丝令人着迷的魅力。

“说吧。”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便透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强大气场,顿时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霍煜深低着头站在霍霆琛面前,分明是不可一世的霍家少爷,可此刻却心虚的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般。

“我只是气不过,随手打了她一下而已,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霍煜硬咬着牙辩解,纵然心虚,可那张照片在他心中显然已经让他的愤怒达到了巅峰。

“原因呢?”霍霆琛头也不抬的问道。

说到这个话题,霍煜的双眼顿时又气得通红,双手拳头在背后死死攥了起来。

“婚内出轨要求离婚,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求分霍家的遗产,这样的女人我打了又能怎么样?”

霍煜咬牙切齿的道出一字一句。

只是霍霆琛的眉头却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拧了一下。

程婳,婚内出轨?

这两个词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关的存在。

“证据呢?”霍霆琛句句问在要害上。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霍煜又拿出手机中那张照片。

只在照片上扫了一眼,霍霆琛紧拧着的眉头瞬间瞬间舒展开来。

原来就是因为这张照片,所以才让程婳受了无妄之灾吗?

“照片里的人是我。”

仅这一句话,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般,让霍煜心底的愤怒再也无法克制,上前猛的一把揪住了霍霆琛的衣领。

“是你?早知道你花心,却想不到你连侄媳都要插上一脚!”

霍煜咬牙切齿道出一字一句,通红的双眼满是强烈的恨意。

按理说,霍霆琛与程婳间捅出了这样的丑事,自然是没有资格与他争抢霍家遗产的。

可不知为何,此刻他心底的疼痛却盖过了侥幸……

在霍煜毫不克制的暴怒下,霍霆琛倒显得异常镇定,看起来几乎全不费力,便轻易将衣领上霍煜那只手掰了下去,慵懒而缓慢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

“照片显示的时间是家宴当天深夜,那天晚上程婳因为体内毒性发作窒息,我赶到那里无非是因为她昏迷前无意间拨给我的一通电话,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查那天晚上的住院记录。”

霍霆琛一番解释的说辞平缓有力,仿佛确有其事一般,不由得让霍煜也陷入了质疑之中。

霍煜愣在原地足足五秒的时间,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错怪了程婳?

不可能,绝不可能!

霍煜满心质疑的冲出病房,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便再次折返回来。

只是这一次回来的时候,他脸上浓郁的怅然失落却难以掩饰。

霍霆琛抬头一瞥,眼底的讥讽随即肆意弥漫,“查清真相了?”

或许他该庆幸,照片中的场景是他在为程婳做急救,如果被拍下的是在停车场程婳醉酒时献上的吻,只怕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个罪名了。

霍煜双手垂立在两侧,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明亮的光彩,整个人疲软无力的仿佛一阵风刮过便能将他吹走一般。

“那她为什么不向我解释…如果她早一点说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时之此刻,霍煜依旧奋力为自己找着借口开脱。

尽管并不清楚当时情景,可霍霆琛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一个男人,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当年霍煜对程婳下手多狠,霍家族人都有耳闻,既然已经上瘾,这一次霍煜又怎么可能耐心听她解释。

“你给她解释的机会了吗?更何况她的心已经死了,对一个她不爱的人,她更没有解释的必要。”

霍霆琛这番话宛如一盆冰水浇在头顶,顿时让霍煜浑身上下凉的彻底。

可片刻后,他仍旧不死心的抬头,“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向她低头服软,可她为什么还是要坚持离婚?当年死缠烂打非要嫁给我的人可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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