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六子也还不止这个能耐呢,没听见村里人全都知道了,管家砌围墙,好家伙恁多泥砖呢,说都是管六子打猎换来的钱,请人盖的!你跟了管六子,以后还能愁?你这是享福的命啊。”
柳丫眼光闪烁,既为柳大娘说的这话而暗暗激越高兴,又不想让人知道她是捏造了事实,细着嗓音说:
“娘您别乱说了,这可是在家外面……”
话却是在间接承认了柳大娘说的是真的。
听到她们的言语,熊家两兄弟却是眼神一抬,侧过了头,饶有趣味地想着柳丫母子刚刚说的话。
什么,管家?!
是他们知道的,之前在村里差不多是最穷、几个铜板都拿不出来的管家吗?
他们印象之中,这个管家可是赚回来的钱只够一家人吃饭,所以从来没有剩余,在云雾村也是一点都不突出,很寻常的。
听这话,管家是有了什么改变?!
一年到头不怎么回村,熊家兄弟就最想知道这种新鲜的变化。
尤其,还是穷人家翻身有改变。
那管家六子……
会打猎?还有本事猎很多猎物回来?!
别说,尽管有钱,但肉、尤其是各种新鲜猎回来的肉,都是珍贵的,可遇不可求,有钱都未必能吃到。
因为渊城航运发达,但又不可能宰了肉运来仍新鲜。
周边能进山打到猎物的猎户,有收获也都第一时间全送去城里最大的酒楼,光是大小酒楼就已经要光了货,肉尤其是猎物的价格还真是居高不下。
管家那个小六要是真会打猎了,那可真是一门不得了的本领啊。
连有钱有势力(仗着体格)的熊家兄弟,也都弄不来管池北这本事的东西呢。
熊家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今日出来村里逛逛,这事算是最中他们打算,最让他们有兴趣的一件了。
熊家兄弟,当即就往村子里走,去那管家看看,是不是真的翻身了。
还有,听刚刚那对母女的话风,管家会打猎的那个小六,有了妻儿,还私底下跟女子有情私定啊?
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
怪不得敢这样呢,会打猎嘛。
熊家兄弟一下就往管家而去,脚步迈得大,走得快,很快就到了管家门前。
一看,村子里只有这家砌起了围墙,一看就严实有气势的,果然是突出而且不同!
哎哟,看这改建的围墙,看来这管家是真翻身了,发了啊?
都是靠着那个会打猎的六子?
熊家兄弟看着管家的围墙,他们在城里住久了自然见多识广,光看这墙的规模,估算一下泥砖,就能猜出管家大致花用了多少钱。
又稍微想了一下柳大娘刚刚说的,管家小六最近这趟上山,带了很多猎物,都是成堆成堆的?
估算了一下,这还真不得了,要是全换了钱,还真挺多。
熊家兄弟也不是多有钱,多看不惯有钱人,但村子里有的人家起来了,比他们家还要出风头,这事儿在他们这里,还是不太高兴的。
熊家兄弟又互相看了眼,在村里绕了一圈,再听其他人的议论。
村里人持续还在说着管池北那日打到的猎物数量呢,还说连两对山羊都从山上牵了下来。
野鸭山鸡野兔。
这阵子还频繁下河捞鱼,每次都捞很多。
他女人一下生了三个儿子,媳妇儿子都需要吃喝,他全都能满足。
而且管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经常都从院子里飘出来浓浓的饭菜香味,大多都是肉味。
天天都做肉,各种猎物轮换来,有鸡有鸭猪肉兔肉还有鱼……
村民们都在说闲话的,压根不用打听,村里最大的风头,今年就是管家。
听到那些话语,熊家两兄弟的脸色更有兴趣,两人逛了一圈,稍微回到了熊家的附近。
这么能打猎啊?
那管家那么多猎物吃啊?
无论是卖、还是吃,这可都是不少的价值啊。
而且那个管家六子打的还不全是寻常的山鸡之类,还有獐子、狍子,山羊,别说,这类猎物虽然不算极稀奇珍贵,比不得老虎梅花鹿,但拿去酒楼卖,也绝对会有富贵人家点,可以借机结交到权贵!
在赌场工作的人,最知道如何攀交有势力的人。
那熊家两兄弟也就不是那么淡定了。
管家的猎物,若是能拿到手上的话,用处可不小。
熊家兄弟回到家,跟熊父说了几句,熊父听闻后微微讶然,他也知道管家,没想到会有这番变化。
但熊父知道了熊家兄弟的某些打算后,也没有露出什么反对之色,表现很平淡,就让熊家兄弟自己想干嘛干嘛了。
熊家兄弟就又出去村子里转,听到了有个村民在窃窃猜测着:“话说最近管家也有些神秘,那荣大娘好像好久没在村子里走动了啊?好像好久都不见她骂架了。”
“还真是。”
“近一段日子管家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个地方,家里天天人都很少,清净得很呢……”
“我猜是到城里哪个人家找了份事做?荣大娘去富贵人家后院里做事了吧,管家几个汉子也出去谋工了?”
“毕竟管六子能打猎,管家花销还是大得很呢,你当他们一屋子男丁是怎么吃饭的,再多家底都给你吃光。现在又新添了三个娃……”
村民们的言语中不乏夹杂着酸气。也有不知是谁趁机抹黑叶漉漉:“是啊,还有管六那个媳妇儿,也是个懒得没骨头的。”
“仗着自个儿生了三个孩子,坐月子做了两个多月,都还躺在床上,赖在屋里不出来!”
“说要照顾三个孩子,哎哟,谁家妇人像她这么娇贵啊?村子里谁不是歇息个几天就已经下床干活儿了?”
“那个叶漉漉还真是厚脸皮,直到现在还让管家好吃好喝地供着呢,嚯,这是完全不要脸了吧。娶着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倒了大霉哦,骨头贱得慌,让人治治她,啥活儿都给她干,这就对了,看她身子还利不利索,现在就是装的。”
这妇人说话难听得很,一看就是对叶漉漉嫉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