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到大家的反应,他们的心都不断往下坠,整个人都颤栗了,不敢抬头啊。
人群里有人说道:“香确实是很香,东西看着也都新鲜,但价钱真的是高。”
“是啊,就一个吃食,这儿都是卖饼子馒头的,顶饿也就行了。”
有个长相刻薄的大嫂一挑眼角,冷哼一下道:
“肯定没人买啊,你们这一家子是傻,还是贪心,有什么胆子把吃食卖得那么贵,你们的东西是镶金了还是镶银了啊?你们定那么高的价钱,皇帝老子才会来买哦。”
“还想有人帮衬你们的生意,肯定是没人买的。”
这大嫂不知是性子还是出于什么心理,说话很难听,尔后高声冲着他们就喊道:
“哪个人买得起你们家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们家的吃食卖那么贵,有谁会买!”
这妇人姿态尖酸,故意这么一喊,因着价格实在高,还真有几个人脸色不豫地下定论:
“确实是,这儿的人不是苦力就是穷苦老百姓,这吃食卖得忒不道义,那么老贵。”
“吃食是好的,便宜点不就有人买了?!”
“看着也不像是城里人,村里或者山里的吧?出来做生意也敢卖那么高价钱,凭什么啊。”
虽然大家垂涎,但人群里大部分人听到这个定价,仍然是不会往外掏钱的,心里最大的感受都是不可置信。
还有些人心理莫名的不平衡,态度带上了恶意。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多数没什么特别态度的人也带着犹豫,一时摊子竟只剩下嘲笑。
两个嫂子掌心发汗,心跳快到跳出胸腔,脸色“唰”地青白了。
那个刻薄直白地妇人看到这景象,以为自己制住了管家人,更加大声地叫嚣道:
“你们这生意肯定是做不成的,谁会买你们这恁贵的东西啊,照我看,谁买谁是脑子坏了,五文钱一个什么糯米鸡,想钱想疯了吧!”
这妇人高声喧闹的话一出,管家人的面色又白了两分。
就怕所有人都被这妇人带着节奏了。
“出来摆摊子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就敢买得那么贵,我看你们家的东西,要全部砸在手里,烂在锅里,都没人买!”
那大嫂咄咄逼人,面上呈现出异常的亢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理,本来别人出摊子跟她也没有任何干系。
摊子周围的人群都互相交头接耳,没有一个人上前买东西的,好像局面更加糟糕了。
那嫂子跟做了什么大事,自己的看法使其他人都崇拜了追随了一样,面色得意又恶意地看着管家人道:
“哼!我都说了肯定没人买的,你们一家人都是傻子。”
荣大娘脸色也白了,心里悬得嗓子眼都被堵住了,呼吸有些不顺畅。
但常年在村子里的强势姿态,还有本身的性子,促使她不甘心,刚想开口,要说两句什么反驳一下。
熙攘的人群里却传来了一道声音:“谁说的?我就买!”
一个身材壮实又肌肉虬结的大汉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显然本身就在人群里一直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