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做自己需要做的,其余那些会给殿下添麻烦、增负担的,她会尽量不让殿下知道。
燕灼华思忖片刻。
也是。
“叫他多休息,没有什么值得他累垮了身子。”
“诺。”
……
慕容易回到府上,刚一踏入大门,就得到了管家的报告。
“将军,有客来访。”
“谁?”慕容易疑惑。
莫不是又有来拜年的?
都这么晚了,谁这么不长眼。
一来到厅堂,却发现,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正是裴睿。
慕容易眼睛一亮,放下马鞭:“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喝酒,不行吗?”
裴睿凉凉一掀眼皮,语气不善。
慕容易抱起手臂,唇边的笑玩世不恭。
“京城那么多酒馆,怎么偏偏来我府上?”
裴睿冷冷地说:“上一次你难道不是装醉翻进我的院落,睡到我的床上吗?”
慕容易一挑眉。
原来他知道自己是装醉啊!那他还放纵他......
心下,顿时愉悦了起来。
侍女服侍着他将裘衣换下,慕容易说:“我记得上次见面你还说,让我离你远一点儿,少烦你,怎么现如今你又主动来找我喝酒了?做人可没有你这样的,用不着我的时候就让我滚,用得着我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上门了。”
裴睿白了他一眼,站起身:“那行,我走。”
慕容易连忙将他叫住。
“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么耿!说两句好听的就不行吗?”
一挥手,慕容易让侍女们送上酒来,给裴睿斟上一杯后,又给自己也斟上一杯。
他开玩笑地问:“怎么了?被喜欢的姑娘抛弃了?”
裴睿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慕容易惊讶:“不是吧!我瞎猜的,还真被我说准了?”
看见裴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之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慕容易无奈:“想讲讲吗?”
裴睿闷不做声。
就在慕容易以为他不会讲了的时候,裴睿开口了。
“从最开始,她的身边有过三个与她年龄相仿的侍卫。”
“我从来都不是她身边最优秀的那一个,最优秀的一直都是程景宗。他入军孤属两年,开始的时候什么根基都没有,还习武晚,可是仅仅两年,他就超过了我们所有人。我是第二,我和第三联起手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没有高贵的出身,我只是最最普通的两个低阶军官的遗孤。不像秦子业,虽然没有多显赫,但也是出身于世代将门。”
“我不是程景宗,不是第一个被她选中的,不像他那样被太子殿下看好,没有他的气魄能力,没有他那么好的皮相。”
“我没有程景宗那样敢说要铁蹄踏破突厥的豪气,也做不到秦子业那样钻营权势的心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问过我三次是不是喜欢她。后来她没了哥哥,我又早没了和她一般大的妹妹,我看她那么伤心,就想着以后要像个哥哥一样对她好。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女子喜欢,但是她是我的主君,她是长公主,是皇太女,将来还要做女皇,我是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