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局被燕灼华逃了出去，没有让她在群臣面前露丑，废掉她，实在是遗憾。”
季婉约见到来人，收敛了一些，心中还是难掩恼火：“你怎么出来了？”
男人没有理她，只是继续说：“不过，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来看，似乎，燕灼华和程景宗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或许，我们上次的事情，虽然没有达到我们希望的结果，却让这两个人之间，更有了嫌隙。”
季婉约听到这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是说，我们能够进一步离间他们？”
男人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季婉约一下子高兴了：“那我们还等什么？”
“着什么急，我承诺过，你想要的东西会替你拿到，但是你得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自作主张，搅坏了我们的计划。”
季婉约学着燕灼华的样子“挑唇一笑”，好似有几分倨傲：“你还信不过我的能力吗？照我说，你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的人！”
说着向玉液的方向努了努嘴。
玉液一脸莫名。
男人嘴角僵了一下，一抹看蠢货的嫌恶在他脸上迸现了一瞬间，又被他的面具及时掩盖了过去。
“那好，再过几个月就是除夕了，到时候宫中晌午到黄昏必然会有宴会，遍邀京中名门世家望族的子弟。到时候，你要……”
季婉约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点头，到最后，笑得合不拢嘴。
男人瞥了她一眼，问：“这事儿之后，只怕燕辽也就活不成了。无论如何，发生了这样的事，无论是程景宗还是燕鸿、燕灼华，都不会放过他的。他可是你哥哥，你父王的独子，你确定你没有问题吗？”
“放心，交给我！燕辽虽然是我的哥哥，但是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什么。燕齐那个老东西上次竟然敢那么对我，如今我要他尝尝，中年丧子是什么滋味！”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好像有动静。
男人眼里杀机顿现。
“谁！”
可儿从门后走了出来，手里端着茶水。
季婉约说：“这是可儿，我身边贴身的一等侍女，是我让她去备茶的。她是绝对能信得过的人，不会把我们的计划往外说的。”
男人一挑眉，显然不是全然信任季婉约的话，但还是说：“那就好。”
可儿垂着头，为他斟上茶，但是他却没有喝。
给每一个人都看了茶，可儿就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看到可儿已经离开，他才一转头，他交给玉液一颗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粒：“此药名为软腰艳，记得到时候，下到燕灼华的酒中。”
玉液一福身：“诺。”
谁也没有注意到，端着茶托下去的可儿，站在门外三尺远，将这一切听在耳中，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涩然。
……
玉液正要从别院后门溜走，却见戴着面具的男人正负手立于后门门口，很显然是专门在等着她。
“主子。”
玉液正要下跪，却被男人扶住：“不必了。”
玉液笑容有些感激，突然又想到什么，问：“主子，您真的要和那个燕婉约合作吗？她那么蠢，万一坏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