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数日,程景宗照样如往日一般外出狩猎,只是却不同寻常地日日都去了晚间夜宴。
他在那,各府想要与他攀扯上关系的大臣公子贵女也都随之日日准时临席。
一时间,秋狄夜宴人满为患,季度日均出席量创下了历史新高。
过了五六日,慕容易实在压抑不住满心好奇,宫宴开始前,将阿全拉到了一边询问。
“主上他最近怎的突然对皇家夜宴这么感兴趣了?”
不仅原本说要低调推辞的接风宴临时改了主意去,就连这没什么多大意义、纯属摆了给大家逗乐子的筵席也夜夜准时光临。
他不是最讨厌浪费时间了吗?
如果他是想结交个谁,按理说,自己不应该被瞒得死死的,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啊!
没想到问了之后,阿全也是纳闷。
思虑片刻,他擅自揣度着:
“莫不是…主上想亲自观察福王府的态度?”
慕容易看着不远处福王府一群人,皱了皱眉。
难不成,福王府还有什么他都不知道的底牌,是他们需要戒备提防的?
可是那样的话,为什么程景宗他连他和阿全也不告诉呢?
就在这时,程景宗一挥手叫了慕容易和阿全过来。
慕容易和阿全对视一眼,走过去,只见程景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问道:“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
慕容易以为他是问军中朝里:“一切安好。”
阿全以为他是问福王府:“一派安详,没有什么异动。”
程景宗皱眉,声音冷了一个八度。
他不解问:“一切安好和一派安详是什么意思?”
慕容易和阿全懵了:……
这…就是字面意思啊!
程景宗看着茫然的二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没听明白。
“我是问,东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东帐?”慕容易更加迷惑了。
他不是说他不怀疑燕灼华吗?
阿全则是照实回答:“我们在东帐那边的人说皇太女如同往常一样,读书用膳睡觉,没有任何异样。”
想了想,阿全又问:“主上可是怀疑东宫?”
程景宗犹豫了一会儿,不答反问:“她就没什么躁动?”
“躁动?”阿全也更加迷惑了。
谁来告诉他,躁动是什么意思?
程景宗解释了一下:“情绪上的?”
阿全望了一眼慕容易,眼神求助,而慕容易则一脸的爱莫能助。
阿全只好试探着回答:“主上,没听说有什么异常之处啊……”
程景宗脸上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
他那日吩咐阿全送了谢礼后,这两日秋狄猎场盛传他与福王郡主要订婚了,流言蜚语荒唐到他自己都有所耳闻,她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程景宗有些烦躁地握住了手中的银杯,黑着一张脸,神情阴翳。
她满不在乎,可他却……
那日见到她之后,当夜回去,他便做了一个梦,一个不能正大光明地宣之于口的梦。
梦中,她戴着面具,弯着点绛红唇,纤腰婉转,声音较软魅惑,若即若离……
梦中,他掐着她的腰,低哑嘶吼着,比起白日被她顶撞,是他在不知深浅,得寸进尺,顶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