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兵乱,前朝覆灭。
前朝郡主南璃月身怀六甲,带人亲自为叛军打开城门。
殿堂之上,凌非墨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抵在她的脖颈处,眼里早就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只剩下了嗜血的冷漠。
南璃月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一手搁在隆起的腹部,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昨日里,凌非墨还把她搂在怀里,言之凿凿的说着甜言蜜语。
“月儿,我保证,待我为王,你必为后。我愿为你废黜后宫,从今往后独宠你一人。”
他更保证,这次举兵,只是为了让西浅国有更好的未来。
“举兵之后,我绝不会滥杀无辜之人,我会让西浅国从此国泰民安,除苛税、平战乱,为百姓纳良田,让所有人都过上富足的日子。”
言犹在耳,一切听起来都像是笑话。
殿前,躺着一具具大臣的尸体,那都是平日里反对凌非墨的之人,他早就杀红了眼,手里的剑,也沾满了鲜血。
只是,南璃月怎么都没有想到,凌非墨居然会把剑对准了自己。
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
罗裙的下的手用力的握紧,连指甲钳进了肉里,都浑然不觉。手掌心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淌,弄脏了她的素色罗裙。
“凌非墨......你答应过我的!”南璃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看着她如此的狼狈,凌非墨从头至尾都冷眼相看,没有一丝的动容。
他的眼里露出一丝轻笑,仿佛在嘲笑南璃月的愚蠢。
凌非墨的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打扮的异常华贵,头戴金钗,身上穿的是皇后才有的服制。
“殿下,你还跟着女人废什么话。”
南嫣然走过来,瞬时挽住了凌非墨的胳膊,那娇小轻盈的身材就这么严实合缝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次次的冲击,让南璃月凌乱的仿佛风中摇晃的落叶,那纤瘦的身材不停的颤动。
怪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居然会相信凌非墨的每一句话。
南嫣然伸出小手,握住了凌非墨粗粝的大手,抓着他慢慢向下,致使那把利剑对准了南璃月隆起的腹部。
“长姐,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这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殿下的。”
轰的一声,脑袋如同炸裂了一般,浑身的血液全都凝滞了,南璃月只觉得周身异常的寒冷。
“你胡说。”
这三个字,不知是在辩驳,还是在自我安慰。
凌非墨举着剑,如同玩弄一般,挑开了南璃月的纱裙。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即将分娩的肚子,嗤笑道,“你以为,本王会碰你?”
“为什么?凌非墨......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鲜血淋漓的。
南嫣然走上前,脸上满是胜利的姿态,“呵,一个草包罢了,要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你还会活到今日吗?”
一口气憋闷着,南璃月只觉得嘴里一股腥甜味。
用剑割断了南璃月的束带,那纱裙一瞬间就散落,如雪般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不得不承认,这西浅国的第一美人确实有着动人的姿色。
只是,她已经脏了。
“今日,我的将士们都辛苦了,你既心系天下,不如犒劳一下我的将士们吧。”说罢,凌非墨挥了挥手,身后便走进来几十名将士。
他们看着南璃月这衣衫半露的模样,眼睛都直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为了他,南璃月不惜背上叛国的罪名,只因为凌非墨那些荒谬绝伦的承诺。如今王位唾手可得,她变成了敝履。
更可笑的是,这个教训,赔上了前朝一百多条人命。
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南璃月捡起地上的剑,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刀划破她的脖颈,鲜血染红了整个宫殿。
日后,有人说起这件传言,各个都面带着恐惧之色。
相传,那日夜里,天空忽然降下一道惊雷,正中这宫殿上方,旋即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从宫内绵延不断的淌出血水来,染红了整个西浅国。
每年到了那一日,便有无数的乌鸦在街上流窜,弄得人心惶惶......
凌非墨命人烧了她的尸体,连个全尸都不肯留。
但听领命的士兵说,他们带着南璃月的尸体上了山,烧了整整三日,烧光了山上近一半的树木,都没有伤到尸体半分,几名士兵吓得魂不附体,最后仓皇而逃。
自那之后,青黄山便成了鬼山,任谁都不敢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