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姑娘见颜嘉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得意一笑道:“你猜猜看。”
颜嘉心神一动,顿时有几分了然了。
寇姑娘见她如此,知道她猜出来了,笑容明媚,道:“多亏了你的千红水,我不似旁人,将千红水用在了珍稀花草上,特意留在了这上,现如今各府上冒出了绿芽的菜地可是我这独一份呢。”
顿了顿,她意识到这话夸大了些,吐了吐舌头,补充道:“不算你家里和王爷府上的,我这可是稀奇的很呢,昨日我还特意请了其他府邸的姑娘们过来一观呢,你是不知道她们见了多嫉妒我。”
在颜嘉面前,寇姑娘笑的张扬而明媚,宛如朝阳初升,热烈而不刺眼。
颜嘉失笑不已,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种菜会成为京城世家贵女的消遣,而这还是由她引起的。
现如今更会有大家闺秀因为种菜先冒了绿芽而骄傲自得。
以前若是有人和她如此说,她势必觉得不信,可是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却是不信也不行了。
寇姑娘见她笑了,嗔她一眼,道:“我还特意给你下了帖子呢,不过你府上的丫鬟回话说你来不了了。”
颜嘉笑容微微一滞,片刻后道:“我没有收到你的帖子。”
至于原因为何,她不用猜测也知道,邱氏根本就没有让人通知她,而是直接将此事替她推了。
寇姑娘摇头叹息道:“我便是知道如此,魏姐姐说的果然不错,你家那个继母当真不是个好相与的,真是难为你了。”
颜嘉却有些无意继续讨论下去了,心神恍惚,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外面飘了出去,脑海里面更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景时逸。
他的生辰,她竟然都不知晓!
那一日,他还特意送了礼物给她。
那她是不是应该送还些什么给他呢?
“……颜嘉?颜嘉?”寇姑娘叫了好几声,颜嘉才回了神。
她眨了眨眼睛,茫然道:“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寇姑娘疑惑的看着她,“我叫了你好几声,你竟然都没有听到。”
她目光看向了颜嘉方才看过去的方向,那里正是书房的方向,顿时不怀好意的一笑,道:“听说你是和安平王爷一同过来的,难不成你喜欢……”
不等寇姑娘把话说完,颜嘉就打断道:“你可别胡说,我们只是朋友。”
她轻咳了两声,道:“我现如今想要送人一个礼物,你觉得送什么最能表达诚意呢?”
“礼物啊!”寇姑娘摸了摸下巴,道:“咱们这种人,金银玉器什么的都不稀奇,要我说你不如送些带有心意的更为好些,比如你亲手缝制的衣服鞋袜,或者……”
说到这里,寇姑娘猛的一停,道:“不行不行。”
颜嘉正听的津津有味,闻言顿时道:“怎么不行了?”
“你若是送给我这种朋友自然没有什么不行的,可是你若是送给……”寇姑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颜嘉,道:“安平王爷那种朋友的,那自然是万万不行的,若是让人发现了岂不是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这话在理,颜嘉点了点头,随即又苦恼道:“那我该送些什么啊?”
寇姑娘目光顿时一亮,道:“好啊,你竟然真的让我炸出来了,你果然是要送给安平王爷的!你还说对他无意?”
走到院门口的景丞礼听到安平王爷四个字眉头一挑,笑容满面的就走了进来,朗声道:“嘉儿要送什么礼物给本王啊?”
颜嘉和寇姑娘从石凳上站起身,纷纷看了过去。
寇姑娘看清楚了来人,神色微微恍惚了一下,只见来人丰神俊朗,面如冠玉,更难得的是气质不凡,风度翩翩,浑然不似京城中那些纨绔子弟,堪称云泥之别。
她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低声细语道:“小女寇安安见过王爷。”
颜嘉却道:“王爷,我还有事情,要先行一步了。”
说着,她和寇姑娘道了声别,连忙就要向外走去。
她的动作太过于迅速,寇姑娘和景丞礼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待景丞礼反应过来的时候,寇姑娘却唤住了他,道:“王爷留步。”
颜嘉出了礼部尚书的府邸就径直赶往了摄政王府。
幸亏两座府邸就隔了两条街道的距离,不过一会儿就到了。
而到了看到摄政王府的府邸之后,颜嘉却又迟疑了,她转过身直接奔向了凤凰大街。
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热闹非凡。
颜嘉在摊贩上走来走去,不过一会儿,两只手就提满了东西,她尤嫌不够,正犹豫着要不要雇辆马车的时候,却有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姐!”
颜嘉循声看了过去,只见停在街道旁的马车上坐着的正是青雉。
她连忙走了过去,道:“不是让你留在宫外等王爷吗?你怎么在这?”
青雉道:“奴婢在宫门外刚等到了王爷,刚和他说了您已经出宫了的事情,他却又被太皇太后派人的人请回了皇宫,王爷便派了马车将我先送出来了,不过小姐,您怎么在这里?方才,奴婢险些没敢认您。”
颜嘉不答反问道:“马车里面还有地方吗?”
青雉不知道为何颜嘉如此问,只呆呆的点了点头。
颜嘉微微一笑,道:“那正好省的我雇马车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时辰,颜嘉带着青雉从凤凰大街逛到了三条街外的东市。
买的东西堆满了整个马车,这才恋恋不舍的停下了步伐。
“小姐,现在咱们可要回府?”便是青雉这么好的身体,现下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颜嘉身体虽然是累的,不过面上却是开心的,她道:“不回府,去摄政王府。”
车夫本就是摄政王府的人,听了这话径直将车赶到了王府门口。
颜嘉下了马车毫不见外的指使着王府的下人将买的东西都搬到了府里。
而更加稀奇的是王府的下人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地方。
仿佛理所应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