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运会开幕啦!!!)
“不过,不要有任何偏袒的想法,因为解除诅咒,代表了你的解脱。”画家诡异的笑声还回荡在莱昂的耳旁,这仿佛是让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要逃走,我不能被他抓到,我也不想死!”
于是,莱昂逃走了,一次次的逃走了,从石室里就这么瞬移的逃走了。
一幅画,凭空出现在皇宫中的无人处,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片刻之后,画上的混乱线条从画布上游走了下来,最后,在地面上组成了一个人影。
那是莱昂。
虚幻如影子一般的莱昂艰难的站起身,将画驼起来,一步一步的想着远离卫兵的方向走去。
“只有在过一道长廊,就到了。”
一条密道,可以帮助他逃跑的密道,只是,密道开启的方法太复杂了,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无路可走,莱昂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莱昂,你想去哪儿,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呢。”声音,从莱昂的身后传来。
莱昂由线条所构成的身体消失了,缩进了画中,犹如胆小鬼一样不敢出现在人前。
“这是你变成画后的恩惠吗?和我的不一样啊。”画家诡异的笑道:“和你的性格一模一样,不敢出现在人前,只会像老鼠一样躲藏起来。”
由虚幻线条的身体无法出现在人前,一旦被别人的视线所注视,莱昂由线条构成的身体便会无法维持。
“你想知道我的恩惠是什么?”画家的话虽是问句,但他并没有去等待莱昂的回答,而是直接说道:“是伪装,我可以伪装成各种名画,每骗到一个人,我身上的诅咒便能少一分,直到最后,我从画变成了一个人形,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样子。”
“只是可惜,诅咒虽然会减少,但却有极限,当我发现骗人不再会使我身上的诅咒减少时,我便开始寻找其他办法了。”
画家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莱昂的身上,哪怕他现在只是一副画。
“将地底人渡继给我的诅咒,渡继给你。”
此时,画家所用的,还是莱昂的面庞,当他从画变成人后,从诅咒上得到的恩赐,也变成了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形生物。
所以,他才能如此完美的伪装成莱昂的样子,更是骗过了所有人,除了费奥纳多。
“我现在特别好奇,假如你也从画的样子解脱出来,会得到什么样的恩赐呢?”画家将手掌贴在了画上,轻轻的抚摸着。
“会不会也是像老鼠,可以瞬间从人的视线中消失呢?”
画家讥讽一句,“不过可惜的是,不会有那一天了,因为游戏已经结束了。”
画中的莱昂,心中已是一片死灰。
“莱昂!你在这里做什么!?”
费奥纳多的声音从画家的身后传来,同样在费奥纳多身旁的,还有艾斯德。
“真没看出来,莱昂殿下,没想到为了得到这画,你准备了这么多。”
“得到画?我要这无用的东西做什么?”画家看着费奥纳多身旁的艾斯德说道,他眼中充满了警惕。
如果在画家眼中,费奥纳多只是一个白痴,那么艾斯德便是他真正的障碍了。
费奥纳多看到了莱昂手上的画,眼中的神色终于是冷了下来,“莱昂,你原本只需要乖乖当你的王子,现在,你终于是把自己逼入绝境了。”
“呵呵呵。”
“你笑什么?”费奥纳多皱起眉头。
“我在笑你啊。”画家的声音低沉的说道,“不知道,是谁把谁逼入了绝境。”
“嗯!”费奥纳多眼瞳一缩,一股危机感忽然从头顶传来。
眼前的莱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头顶迅速掠下的怪物之爪。
费奥纳多虽是王子,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矮人,身体上的功夫也绝不是作假,只见他双腿一屈,随后猛地向旁边发了,躲过了这次攻击。
他拿出了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铁锤,抬起头向前方看去,只是这一看,却让他愣住了。
“两个?”
此时,在费奥纳多的身前,两个艾斯德站在那里,分不清真假。
面容一样,身姿一样,就连气息也无比的相似,对于费奥纳多来说,两个艾斯德是真假难分。
“挺有趣的能力。”其中一个艾斯德说道。
“连声音也一模一样。”另一个艾斯德说道。
这根本没法分清。
更是让费奥纳多没法下手。
正在费奥纳多为难之时,其中一个艾斯德自然垂下的手,微微向上抬了起来,血液从他的手掌上溢出,只见艾斯德手掌一抓,向着另一个艾斯德甩手出去。
血红的丝线带着无法想象的锋利切割而去。
画家心中一惊,连忙反应,伪装技能再次发动,变化成了费奥纳多的样子,迅速的身高变化,让画家躲过了一劫,只是,他身后的建筑就没有那么幸运。
被血线划过的建筑,犹如被刀面切割一样,整齐的滑落倒塌。
“可恶,卑鄙小人!”费奥纳多骂了一句。
因为此时,变成他模样的画家朝他冲了过来,这无疑是想让艾斯德将他与画家弄混而因此不好下手。
费奥纳多就算再傻,此时也应该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莱昂,而是一直以来失去踪影的画家。他为画家的能力感到不耻,这从来不是矮人欣赏的战斗风格,但就算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画家的能力的确很棘手。
艾斯德摆正视线,朝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看了一眼,在原地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身体猛地一个加速,从原地冲了出去。
“唔!”费奥纳多连一声痛呼都没能发出来,身体便被击飞出去,陷入了远处的石山里。
画家的脸色僵住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犹豫!
只是让画家更想不到的是,他看到了艾斯德嘴角上浅浅的笑容,这家伙,是故意!
正当他这么想时,艾斯德反身一转,一只腿如长鞭一样朝他甩来。
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画家的身体和费奥纳多一样,从原地倒飞了出去,就像是一个脱线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