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加速,就想快点赶回家中。
趁他们还没有完事,当场锤死这对狗男女!
没有被戴过绿帽,永远无法理解此刻我心头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可我的电瓶车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好在不至于被堵车。
一辆宝马速度飞快地超过我,在我前面横着停了下来。
我正准备绕过它,可车里很快下来一个满脸褶子的男子。
下车就指着我骂道:“你他娘的开这么快找死啊!差点把老子车给刮坏了,死送外卖的你赔得起吗?”
我现在没心情跟他掰扯,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谁知他一把将我电瓶车给拉住了,继而猛地推了我一把,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电瓶车被我抓住了没有倒,反倒是我身后那把剔骨刀“哐当”一声掉了出来。
那男的见到后瞬间就怂了,吞了吞口水,颤着嗓音对我说了句:“哥们儿,不好意思,我马上滚。”
说完,飞快地回到了车上,开着车就跑了。
我捡起地上的剔骨刀,重新别回腰后,继续往家赶。
半个多小时后,我回到了住处。
匆匆把电动车停好后,就奔向了电梯。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想到了进去先宰了这对狗男女,甚至还对儿子起了杀心,然后我再自杀一了百了,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整整齐齐也挺好。
可一想到年迈的老母亲,还有刚上幼儿园的儿子,我又犹豫了。
老妈就我一个儿子,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拉扯大,三伏天顶着热辣的太阳去种地,就为了筹钱给我上完大学。
我还没来得及尽孝,反而还要老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老妈也活不了的,就像我妻子是我最后的信念,而我也是我妈最后的信念。
“叮咚!”
电梯门开了。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我是个男人,承受如此大的屈辱,我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的!
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将腰后的剔骨刀狠狠砍在那个贱人身上,然后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不然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无情?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刚冲到家门口,我就看到一道熟悉而苍老的身影坐在门外的鞋柜旁,旁边还搁着两个麻袋。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我老妈!
我浑身一颤,大步跑了过去,来到她身边,向她大声喊道:“妈……”
这一声,我用尽了全力。
“小丰,你回来啦?”老妈的声音比上一次见她时更加苍老了,像是没有了力气似的。
我赶忙上前将老妈从冰冷的地板上扶了起来。
我知道她腰疼,所以一直扶着她,而我腰后的剔骨刀又再一次落了出来。
掉在地上,被老妈看见到后,她随即向我问道:“小丰,你带把刀在身上干什么?”
我愣怔了片刻,才回道:“宰骨头用的,妈,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怎么不进去呢?”
“我刚才到,本来想歇一歇,哪知道就在这里睡着了……”
老妈咧嘴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轻言细语。
老妈没有说出真正原因,她总是这么善良。
但是我知道,肯定是肖薇这个贱人不给我妈开门,或者又是儿子嫌弃老妈身上臭把她赶出来的。
想起这些我心头很不是滋味,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
为了不让我妈发现,我转过头偷抹掉了眼泪,然后一手搀扶着老妈,一手提起地上两个麻袋。
里面都是老妈从乡下带来的腊肉腊肠,还有一些土鸡蛋,沉甸甸的全是来自老妈的爱。
从兜里摸索着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后,猛地一脚踹向房门。
房门“哐当”一声,重重撞在门后墙壁上,整面墙都震了起来。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隐约听到儿子的房间里传出哭声。
声音很小,像是故意压低了。
我将手上的两麻袋东西放在地上后,就把老妈扶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她说道:“妈,你先坐着,我进去看看。”
老妈也不傻,见我动那么大的怒,也害怕我做出什么事来。
她一把拉住我,对我说道:“小丰,你不要冲动,夫妻之间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心说:妈,其它事我能忍,但出轨我真的忍不了!
我首先走进了儿子的卧室,就看见儿子趴在床上哭泣着。
我叫了一声“盼盼”,向他走去。
儿子这才抬头向我看来,我也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我心疼地抱了过去,儿子趴在我身上就“哇哇”大哭。
我安慰着说:“盼盼别哭,我这就去找你妈,你就在房间里待着,千万别出来!”
儿子泪眼朦胧地点着头,我又放下他,转而走出儿子卧室,就看到妻子正从我们的主卧里走出来。
看样子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着半透明的睡裙,睡裙下的两条腿,笔直而修长。
这双腿,曾经无数次被我架在肩膀上,可是今天却被一个陌生男人代替了我。
若是今天之前,我看见她这样,肯定抱着她就奔卧室大床而去了。
但是现在我对她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奋。
我直接横了她一眼,一把推开她就朝主卧奔去。
“你推我干嘛呀?莫名其妙的……”妻子在后面埋怨一声。
我没空理她,我现在只想把那个奸夫给抓出来。
主卧室里,被子已经被叠的整整齐齐,丝毫不见任何出轨的蛛丝马迹。
我又快速地在衣柜、床底,甚至连窗外的空调台上都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难道被妻子藏在其它地方了?
我又立马奔去洗手间,以及客厅、厨房各个角落都找了一个遍,依然没有发现那个奸夫的身影。
“陈丰,你干什呢?一回来就发疯,我欠你啦?”
这时,耳边传来了妻子带着怨气的谩骂声。
一个女人,只有对一个男人极其嫌弃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语气,也会直呼男人的姓名。
要不是我妈还在沙发上坐着,我肯定当场抄起刀冲她而去了。
我妈心善。
她不想看见我跟妻子吵架,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妻子说道:“薇薇,我上次听你说老家的腊肉好吃,我这次特意带来了,家里有蒜苗吗?我这就去给你炒。”
“没有。”妻子语气生冷道。
老妈局促了一会儿,连忙说:“那我下楼去买,你们别吵架了,晚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想叫住老妈,可她已经出门了。
我这才冷脸向妻子质问起来:“为什么不给我妈开门?”
妻子愣了愣道:“我又不知道她来了。”
我冷笑一声:“肖薇,我妈刚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妻子眉头顿时一皱,嘴里嘀咕一声:“这老太婆怎么这样啊!都说了盼盼嫌她臭,竟然还告状……”
不等她说完,我朝她奔过去,猛一抬手就朝妻子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那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