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伯爵其实一看到唐佑,就已经信了五分,就凭这个带队的年轻人这站姿和他身后一百来号人的精神面貌和纪律性,这一带地界除了侯爵这种级别势力他想不出来还有谁可以调教的出这种队伍。
在听完唐佑的话,信任度再升一级,信了七分,唐佑说的话暂且不管,就他这听完他问话,一点也没有做贼心虚的眼神躲避,反而眼神坚定理直气壮不带丝毫犹豫的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有理有据,他居然都找不出毛病。
在听到唐佑说大部队就在后面紧随而后顿时就心花怒放起来,赶忙向他背后看去,果然如他说的一般,在极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大片烟尘滚滚,并且还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想这边移动过来。
这种情况除了沙尘暴就是有大规模的人群在移动扬起的灰尘,而他们这里地处中原文化圈南方,什么天气都可能有就是不可能有沙尘暴发生的可能。
再结合刚才唐佑气定神闲说的话,武宁伯爵顿时就信了九分了,本来阴云密布的苦瓜脸现在得知已经获救在即了,顿时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好,好啊!我们这里发生应急情况满打满算也就半个小时多点,你们就可以反应这么快,让你们只是当城防军实在是屈才了,事后我一定向侯爵大人狠狠的夸上你们一夸,争取给你们每个人都升上那么几级。”
唐佑并没有被武宁伯爵的夸赞得意忘形起来,“伯爵大人,虽然你现在很高兴,但我还是不得不浇您一盆冷水,我们先遣侦察部队虽然来的很快,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对您现在危险局势没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作用。
而我们后面的大部队因为人数过多的原因,移动速度过慢,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看似远处有大队人马过来,其实那是视觉效果,实际要等我们的人过来估摸着还要等上半个小时,而我也简单的观察了一下你们前面的战事,形式很不容乐观,我怕等到那时候,我们已经一败涂地,就算援军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武宁伯爵松开的眉头咧开的嘴,听了唐佑的一席话后又恢复了原样,“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如果完全没有希望我战死沙场也没话说,现在眼看着援军就在眼前,万一就在胜利的前夕溃败了,那我真的要冤死,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亲自到前线鼓舞士气,让下面的人在撑上一撑,也不用多,不惜一切代价撑上半个小时,我们就获救了。”
说着他自认为可行的点了点头,直接就向旁边的侍卫吩咐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我现在任命你为前线总指挥,所有人除了我全部都要听你指挥,别的我不管,我就说一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是用厚利引诱也好,用援军到来激励也好,反正你一定要让前面的人再坚持住半个小时,达成的话事后我封你做我伯爵城下的子爵封臣,是有封地的子爵,如果达不成的话,也不用我多说了,你就死在前线不用回来不了。”
“是!”侍卫知道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最后时刻,如果战败的话,身为武宁伯爵的侍卫,就算没这句话,他也难逃干系,只有陪葬一条路。
跑是不能跑的,他妻儿老小全部都住在伯爵城当人质,除非把他们全部丢下不管,独自一人逃命,关键是现在这可是大灾变后的黑暗时代,除了贵族和贵族的家臣属下就全部都是贱民。
他可不想把这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当上的伯爵贴身侍卫给放弃了,更不要说武宁伯爵亲口说时候会划出他伯爵城下面直辖的一块地封给他当实权子爵。
要知道爵位也是分两种的,一种是有封地正儿八经的贵族,而另一种就是空有头衔没有封地的空架子,这种贵族虽然都是被大家承认的贵族,但毫无疑问两者之间的含金量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能比。
敬了一个礼,给了武宁伯爵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不顾来回折腾几回已经疲惫的身体,快速地跑向前线。
听着侍卫在前面大声宣传的声音,武宁伯爵朝着唐佑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毕竟从见到唐佑开始就被他身上那一股气势给压倒了,好像跟唐佑还有他身后的队伍相比,他们就犹如野鸡部队一般。
虽然他现在是处于弱势地位,但好歹也是一名实打实的伯爵,虽说他的人跟侯爵的人有差距那是很正常的,但也不能差距这么大,所以才故意在唐佑面前命令侍卫上前线去。
那个侍卫确实也很争气,犹豫都没带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犹如叫他去送命的命令,让武宁伯爵的自尊心稍稍捡起来了一点,没忍住就给了唐佑一个得意的神色,好似在说我的人也不差,你看我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叫他去送死也眼睛不眨的就答应了下来。
但他想象中的平时经常听到的阿谀奉承话没有从唐佑口中说出,而是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就让武宁伯爵不干了,你虽然是侯爵的人跟我不是一个系统的关系,我也管不到你,可以不用跟我的手下那样拍马屁说好话,但再怎么样我也是一名贵族,跟你这个臭当兵的在身份上还是有天壤之别,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么表示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公开质疑我刚才的决定吗?好似我刚才做了什么万劫不复的决定一样,现在就在那叹气提前为自己哀悼。
武宁伯爵不由说话带了几分火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我刚才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如果是平时我现在当场就可以用不敬贵族之罪把你当场格杀,事后也没有任何人说我半个不是,但念在你是援军属于贵宾,我可以当作你刚才只是无意为之,只要对我道一声歉我可以既往不咎。”